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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被她纏住

  此時唐老三見孫建飛未接聽見他的電話,爆了一聲粗口,從口袋裡掏出電梯IC卡,扔給侍立一旁的貼身保鏢竇虎,道:「去地宮看看,孫建飛特么的不會是在那邊先找了個女人,耍夠了再為我辦事吧。」


  「地宮?」竇虎此前從未去過這地方。


  「對。坐一號電梯下到地下室,去看看孫建飛這混蛋到底搞啥名堂。」


  唐老三說著,點燃一隻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


  何鴻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孫建飛三人拉進保安值班室,而後拉上值班室的門。他躲到水泥柱後邊的陰暗處,緊盯著電梯口,嚴陣以待。


  可是從水泥柱另一側傳來的冰山美人沉重的呼吸聲,滲雜著壓抑的嬌喘和細不可聞的輕吟聲,如絲竹入耳,如述如泣,讓他血脈賁張。


  在這幽暗的環境中,耳中充斥著如此銷魂蝕骨的聲音,彷彿空氣中都飄蕩著曖昧氣息。他腦海中閃現出未來老婆周熒和情姐姐張春月的身影,在這樣的環境里,由這兩位他心愛的女子陪伴左右,才是享受旖旎時光。


  電梯運行的聲音終於響起,他豎耳傾聽著它上去,又下來。電梯門打開的這一刻,他身側的冰山美人似有所覺,竟是屏息以待。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電梯里出來,向值班室走去。


  何鴻遠感覺這身影似曾相識,他將目光落在對方身體兩側即將及膝的雙手上,驀然想起來人是唐老三的貼身保鏢,曾經的全國散打冠軍竇虎。他曾因上次投資商在陽光洗浴城受訛詐之事,和竇虎過過招,對對方的通臂拳深為忌憚。


  「孫經理——」


  竇虎對著值班室叫喚一聲。他的聲音哄亮,在地宮迴響著,讓人耳邊有嗡嗡作響的感覺。


  「竇兄,別叫喚了,他們已被我拿下。」


  面對竇虎這樣的高手,偷襲手段並不能湊效。何鴻遠準備先和他磨磨嘴皮子,能說服對方離開最好,反之也能拖延一下時間。


  竇虎習慣性地左手長臂向身後一揮,做出一個防禦性的動作,而後將身子轉過來。見到何鴻遠從水泥柱後邊現身出來,他不由得目光一凝,道:「原來是你。」


  「竇兄,上次一戰,咱倆鬥了個旗鼓相當,讓我回味無窮。」何鴻遠誠摯地道,「我總是期待著和竇兄再次切磋,而後把酒言歡,交個朋友。」


  上次受何鴻遠讓了一招半式,讓竇虎記憶猶新。他也是重情之人,總覺得欠了何鴻遠一份情,但他更重職業道德,知道他如今和何鴻遠站在敵對的立場,何鴻遠出現在這裡,就是他的敵人。


  他向何鴻遠抱拳道:「上次承蒙你謙讓一招,我竇虎仍然記在心上。錯過今晚,我請你吃飯喝酒。」


  何鴻遠暗叫有門,這竇虎能記著他人之情,便不是那種壞到骨子裡的人。


  他指著地宮四周,問道:「竇兄,你以前是否來過這地宮?」


  竇虎打量著四周,道:「我平時只負責保護唐總的安全,對於其他的事,一概不去過問。」


  何鴻遠點點頭,道:「你受雇於唐老三,也只是捧他的飯碗,賺一份薪金,這我能理解。可是唐老三所做之事,天人共憤。你瞧瞧這地宮裡關著多少販賣來的妙齡少女,唐老三扼殺了多少人的人生,給多少家庭帶來痛苦!像他這樣的人,堪稱人間惡魔。你保護著這樣的人,不覺得良心有愧嗎?說句更難聽點的話,你不覺得你賺取的薪金,都沾著他人的鮮血嗎?」


  他見竇虎面現遲疑之色,便將方才從地宮值班室里取來的一串鑰匙掏出來,又道:「竇兄,你可以去地宮裡的各個房間看看,這就是人間地獄。試想若是你的親人被關在這裡邊,你做何感想?」


  竇虎嘆息一聲,道:「唐總乾的什麼事,我看在眼裡,心裡也有數。我不去碰他的那些事,也是打心裡排斥他的做法。」


  何鴻遠欣喜不已,以為這麼輕鬆就說服了對方,連忙道:「竇兄,現在是你置身事外的好時機,你可以現在就走,離唐老三遠遠的,不必背一個助紂為虐的罪名。憑你的身手,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


  竇虎苦笑著道:「兄弟,你這麼看得起我,對我循循善誘,這份情我記下了。我當人家的貼身保鏢,拿人錢財,保人平安,如今僱主有難,我若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以後怎麼抬頭做人?」


  何鴻遠這才知道,對上竇虎這種一根筋的江湖漢子,向其講大是大非,純粹是浪費口舌。不過好歹也算是拖延了一會兒時間。


  「混蛋——」


  從水泥柱後傳來冰山美人一聲如嬌吟般的呵斥。她輕喘了一聲,又道:「把他手腳給打斷,讓他後悔不早點跑。浪費口舌幹啥?」


  何鴻遠心裡暗道:「姑奶奶,我就是要跟他浪費口舌,好拖延時間。他都不急,你急什麼?」


  竇虎已亮出通臂拳的招式,向他道:「兄弟,只要你能打斷我的手腳,我這保鏢也算盡了責。來吧——」


  跟這種人,有理也是說不清,該怎麼著,還是得怎麼著。


  何鴻遠感覺這地宮裡可供騰挪的空間太小,不利於游斗。他起手擺出魯式太極拳的招式,準備著見機和對方貼身搏鬥。


  竇虎心知何鴻遠的厲害,以為他又像上次這般,借力打力和自己游斗。他肩膀一聳,左手長肩揮著缽頭大的拳頭,如流星錘般向何鴻遠的腦袋砸來。


  倆人相距一米左右,最利於通肩拳施展攻擊。此刻何鴻遠若是退卻一兩步,對方的右手長肩便會揮動著拳頭跟進,將他逼到牆根,情況將更加被動。


  何鴻遠運起內勁,以八極拳的勁爆手法,右手化掌為拳,對著竇虎的左手手腕硬磕過去。魯式太極拳集八極拳的暴發力和陳式太極的柔綿韌勁為一體,八極拳以瞬間暴發的寸勁為芒,力量很是驚人。


  此時何鴻遠充滿勁芒的拳頭,磕在竇虎的左手手腕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如擊敗革。


  竇虎的拳勢被何鴻遠化解,更兼左手手腕一陣子酸痛,有捏不緊拳頭的感覺。


  他心裡暗驚,右肩一擺,掄動著右拳,向何鴻遠的後腦勾去。


  何鴻遠迎擊得利,卻是藉機向對方的懷裡貼去,右手收拳,以手肘向竇虎的心窩搗去。


  手肘是人體最為犀利的攻擊武器,它在搏鬥時爆發出的力量,比拳掌更有過之。特別是這種貼身近戰,手肘更能發揮它的威力。他這一手肘下去,若是搗對方一個正著,包管讓竇虎五臟六腑翻騰,其戰鬥力將下降七成。


  竇虎識得厲害,其身子已避無可避,只能選擇倒退兩步。他左手回胸守護,揮出的右出拳頭,拳勢減弱不少,卻依然奔著何鴻遠的腦袋而去。


  從雙方速度上來說,他回護的左手聊勝於無。這是無可奈何的兩敗俱傷的打法。


  何鴻遠有保護冰山美人的任務在身,還要陪著她在這裡至少熬上四十來分鐘。她中了歡喜散,尚不知能否逼住藥性呢,他若是和人鬥了個兩敗俱傷,誰來保護她?

  他右手手肘化實為虛,卻是運內勁於左手手掌,捨近求遠向竇虎的右手肘關節切去。


  竇虎右手肘關節一麻,拳勢便被化解。他的身子卻被何鴻遠右手化肘為掌一撥,腳下馬步浮動,身形止不住要後退。


  何鴻遠在對方身形失勢間,右手托住其右手臂,左手借勢對著其手肘一擊,雙手合力,手法如行雲流水一般,將對方的右手肘關節拆卸開來。


  竇虎痛哼一聲,身形退後兩步,臉色有些蒼白。


  何鴻遠並未趁勝追擊,而是束手向對方道:「竇兄,本來應該酣暢淋漓地和你打上一場。可是情勢不允許,只能對你施展小伎倆。」


  「這明明是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怎麼算是小伎倆?」竇虎道。


  「分筋錯骨手?」何鴻遠實誠地道,「我施展的叫拆骨術,能將人體骨關節拆卸開來,可能和分筋錯骨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見竇虎肘關節被錯開,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心裡暗暗嘆服。這竇虎若不是唐老三的貼身保鏢,放在哪兒都是一條好漢,值得結交一番。


  他勸告道:「竇兄,現在你我勝負已分,你也算為唐老三盡到了守護之責,現在你敗退而去,也算是對得起你的良心。」


  竇虎見他一心要放他走,眼神浮現感激之色,卻是固執地搖搖頭,道:「我自知不是兄弟的對手,兄弟還是將我手腳都拆了骨,也算是讓我對唐總有了最終交待。」


  「竇兄,你這是何苦呢?」


  何鴻遠嘆息一聲,卻聽到小泥柱後傳來一聲嬌哼,知是冰山美人不滿他如此婆婆媽媽。


  竇虎已聳動左肩,左手長肩一揮,道:「兄弟,讓我繼續見識你這拆骨術的厲害。」


  通臂拳以左右手輪動攻擊見長,此時他一條手臂喪失了攻擊能力,連招式都使之不全,進攻威力可不止減半。


  何鴻遠仍然慎重以對,雙手迎向他擊來的拳頭,一隻手以四兩撥千斤對其一撥,另一隻對其一拍,故伎重演,將其左手肘關節也給拆卸開來。


  「兄弟,去拿條繩子,將我腿腳給綁了吧。」


  竇虎似是不堪腿腳再受拆骨的痛苦,他咬著牙,強忍著傷痛,提出這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何鴻遠心知再勸他也是徒勞,待會兒找機會放了他便是。他帶竇虎進值班室,找了條塑料繩子,將其腿腳給綁住,任其吃一番拆骨術的苦頭。


  他回水泥柱邊上,俯首查看冰山美人的狀況,耳邊驀然響起天籟般的嬌呤。他在懵然之間,身子被她如八爪魚般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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