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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裝神不弄鬼

  眾人去省軍區邊上的茗人會所。畢飛宇定了坐所里的一座小獨院,並請了一位俏麗的女琴師來彈奏古箏,算是平復一下眾人的心境。


  周熒陪大家聽了一曲,便叮囑何鴻遠幾句,然後帶著侍立門外的秘書趙小萍先行離去。


  溫馨對周熒和何鴻遠的關係甚是好奇。她待周熒離開后,直截了當地向何鴻遠問道:「小官僚,周大美人對你不一般啊。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何鴻遠白了她一眼,道:「在工作中我稱她一聲周縣長,在私下場合我稱她熒姐。你說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上下級關係加姐弟關係?」溫馨歪著腦袋道,「能被她當弟弟看待,不知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怪不得道一師父一個勁兒地說你的命好。」


  何鴻遠怕她繼續糾纏著他和周熒的關係,故作高深莫測地道:「命好命歹,自有定數。」


  溫馨舉著白皙如玉的雙手,笑得無比柔媚,向他道:「來,為我摸骨測命,算算本姑娘的福禍。為了檢驗你算得是否準確,先算一下本姑娘這兩天過得是否順心。」


  這簡直是刁難人嘛。算命若能算到這個份上,豈不成了神仙?


  畢飛宇三人見到溫馨臉上招牌式的柔媚中壞壞的笑容,便知她又在使壞。


  何鴻遠心裡暗笑,裝模作樣地摸了她的左手摸右手,從她的纖縴手指開始,一直摸到她手肘處。


  她手上的肌膚,嬌嫩得如新剝雞蛋一般。他暗自讚歎著,道:「你這兩天體虛畏冷,多穿衣服、加一條圍巾並不濟事,有規律地作息,並進補些阿膠之類的補品,調理好身體,才是根本之道。」


  「這你都能算出來!」


  溫馨這兩天月事剛過,身子骨的確有點虛弱,今日難得地圍上圍巾。


  何鴻遠心裡暗道:傻冒,為你摸骨是假,給你切脈是真。你左脈虛弱無力,乃陰虛之兆,再觀你衣著,豈不相互佐證?


  她不甘心地道:「我這兩天的確身體有恙。你再算算我還有何不順心之事。」


  何鴻遠裝神裝到底,伸出雙手撫摸上她光潔的額際,從她的眉宇間向兩邊按摩,直到她粉嫩的耳邊。


  他細細用雙手品味著她嬌媚十足的臉蛋,良久才道:「這兩天你在單位不受領導待見,過得並不順心。」


  溫馨嬌媚的臉蛋受他撫摸,升起美艷之極的紅暈,目光盈盈地注視著他,不由自主地嬌哼一聲,道:「我那個部門主任,總是無事殷勤,被我冷臉對待了幾次,居然敢給我穿小鞋,真是氣死我啦。」


  這兩天,何鴻遠未能從《東平日報》上見到溫馨采寫的有關龍澤鄉的新聞,再從她提到不順心之事,推斷她定是得罪了領導。以這小魔女的個性,不得罪領導,倒是稀罕得很。


  丁克和庄明明是生意人,最是相信財運和命數這些聽上去很玄妙的東西。他們見何鴻遠竟能讓溫馨折服,不禁躍躍欲試。


  丁克率先坐到何鴻遠身邊,道:「兄弟,你為我算一下我的一生財運。」


  何鴻遠解釋道:「丁大哥,既然是算命,那就要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小路障因為向我師父報過生辰八字,我才讓她省卻一番麻煩。」


  「小路障?」


  畢飛宇強忍著笑意,打量著依然臉若紅霞的溫馨,暗暗納悶她的淡定。


  溫馨見畢飛宇三人不解的樣子,惡狠狠地他們道:「本姑娘就是小路障,不過這個稱呼,屬某人專用。你們若想嘗試一下這麼稱呼本姑娘,本姑娘會讓你們理解,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三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此時他們哪還感覺不到,這位小太妹對何鴻遠不一般,似乎她已入坑。


  小太妹喜怒無常,不好應付。如今有了讓她服帖的人,他們去抱抱對方的大腿,賽過和小太妹打交道。


  畢飛宇擠開丁克,向何鴻遠報出生辰八字,並笑道:「兄弟,說句讓你忌諱的話,我一向不信算命這一套。所以你若把我算得服帖,那才叫真正厲害。」


  何鴻遠不慌不忙地道:「宇哥要算事業,還是要算愛情?」


  溫馨在邊上插嘴道:「小畢子新婚不久,他算什麼愛情?他當然算事業。」


  畢飛宇道:「兄弟,請你算一下,我此次集訓后的去向。」


  「這不公平。」溫馨為何鴻遠抱不平道,「小官僚又不知你們部隊的情況,怎麼可能算得出你的去向。」


  何鴻遠向溫馨搖搖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閉目默念了一遍摸骨測命訣,道:「宇哥姓名里向天意味最深,卻當不成空軍。雖然違背了長輩期許,卻是宇哥的最佳選擇。畢竟名號所指意圖太盛,反而盈滿而虧,運勢走的將是下坡之道。」


  他又道:「從宇哥的生辰八字測算,農曆六月的亥年豬當屬鵬骨,立志寰宇天性高,昊天振翅好逍遙,青雲直上風送急,傲視群倫為帥才。宇哥,你即使當不成元帥,也至少能成為一名叱吒風雲的將軍。」


  畢飛宇似被說中心中理想,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是一名帥才啊?這我可從來沒奢望過。不過能夠成為一名為共和國駐守國門的將軍,卻是我心中最大的理想。」


  何鴻遠拉起他的手,觀察到他手掌上的好幾處蛻皮,又裝模作樣地對他雙手摸骨一番,道:「宇哥,利在東南啊。」


  畢飛宇駭然抬頭,以難以置信般的眼神注視著何鴻遠。


  在華夏國東南,海峽對岸某股勢力蠢蠢欲動,最近更有藉助西方力量搞事的趨勢。東平軍區抽調特戰精英們進行集訓,與東南大軍區的戰略布置有關。


  畢飛宇曾向家裡的老頭子打聽過他集訓后的去向,老頭子指指東南方,道:「指哪打哪,震懾魑魅魍魎。」


  他摩拳擦掌地道:「真的要打!」


  老頭子握著拳頭道:「國際大環境雖不適宜,但我們時刻都要做好實戰準備。我期待在我的有生之年,能為華夏大一統建功立業。」


  畢飛宇知道軍事服從於政治,華夏國韜光養晦,終有一天如巨龍嘯天。如今政治上的隱忍和軍事上的苦練,正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利劍出鞘,一戰歸心。


  集訓這幾天,隊員們經常被拉去海灣軍港里苦練,泡在海水裡練各種項目,一泡就是大半天。


  在這寒冬天氣,雖然是在南方沿海,水溫也就攝氏五六度,再加冷冽的寒風刮到濕漉漉的身上,這滋味一般人一分鐘也消受不了。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訓練雖然苦不堪言,大家卻以堅韌不拔的勇氣和力量,硬挺了下來。


  現在何鴻遠僅憑著一次摸骨測命,竟能測算出他今後的去向,這不能不讓畢飛宇驚駭。


  「兄弟,你胡亂猜測的吧?」他疑惑地問。


  「宇哥,摸骨測命,沒有胡亂猜測之說。你若是對我師父說這樣的話,絕對會讓他老人家一棒子打出去。」何鴻遠認真地道,「其實,摸骨測命,是根據現象對本質做科學推理。雖不說百分之百準確,卻也能做到八九不離十。我方才摸到你手掌上的好幾層蛻皮,這是新近在海水裡多次浸泡的結果,再結合近期的軍事新聞,才大膽推測你以後的去向。說穿了,也就那麼回事兒。」


  「小畢子,你這樣子太不地道。」溫馨向畢飛宇不滿地道,「你這付神情,說明小官僚測算得非常準確。我們只看結果。」


  畢飛宇拍拍自己黝黑而剛毅的臉,道:「鴻遠兄弟見微知著,一般人還真不容易做到。總之這摸骨測命之術,我算是服了。」


  溫馨猶如何鴻遠的經紀人一般,得意地道:「我就說小官僚算命很厲害的吧。下一位——下一位——不收你們八千一萬的算命費,算是便宜了你們。」


  丁克忙不迭地把手伸到何鴻遠面前,道:「只要算得准,錢絕對不是問題。」


  溫馨眼睛一亮,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道:「丁大胖,這可是你說的啊,算準了要出錢。都是老熟人,隨你出手哈。你先說要算什麼吧。難道是算姻緣?」


  丁克苦笑道:「馨姐,我哪兒痛,你捅我哪兒啊!」


  溫馨道:「傻冒,你家有勢,你又能賺錢,就不必算什麼官運財運。倒是你苦追人家姑娘不得,不算姻緣算什麼?」


  丁克想想她講得也有道理,點點頭道:「好,就算一下我的姻緣。」


  何鴻遠心裡暗笑,這倆貨可真可愛,把該透露的信息都透露了,還用得著算嗎?


  他不用裝神,更不必弄鬼,直接忽悠就成。


  他為丁克摸骨,測算了一下其骨相,道:「丁哥屬熊骨之相,命里富貴逍遙。有大富貴之人,姻緣也差不到哪兒去。要知男女相宜,家旺業旺,才能有大富貴。」


  丁克眼睛瞪得如圓珠,不過在他大盤子般的胖臉上,仍是不成比例的小。


  他向何鴻遠道:「兄弟,你說我和淑玉能成?可她是搞藝術的,堂堂的華夏美院的氣質美女,我卻只是一介商人。你說我和她能成?」


  何鴻遠到底經歷過情事,對丁克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最為理解。這是男人對苦追的女人未得手之前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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