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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勾上啦

  何鴻遠想起今日在電影院偷聽到的對話,向姚大展打聽縣公安局裡的人事變化。


  姚大展興奮地道:「今天上午局裡召開中層幹警會議,老政委提前內退,新政委到任。我們屠所也被正式任命為青原派出所所長。以後我們公安局的天,不再是某人一個人的天啦。」


  「這是好事啊。」何鴻遠高興地道:「怪不得之前我從譚書記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譚書記說屠所請他吃飯,還問我是否要一起去呢。姚哥,等這兩天忙過後,我得請你和屠所、崔進浩他們一起吃頓飯。」


  他又向張春月和金林聖道:「到時你們當然得幫我一起陪客人。」


  張春月笑道:「陪酒的事,你找老金就好。我倒是喜歡陪人喝茶。」


  何鴻遠知道她是故意在人前疏遠他,便報復般地伸出桌子下的雙腿,夾住她秀美的小腿。隔著薄薄的絲襪,用雙腿對它摩挲著。


  張春月臉若桃花,雙眸更顯得水汪汪。她雙手托著下巴,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何鴻遠一邊享受著和張春月的溫情,一邊向姚大展道:「姚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幫我帶句話給屠所,別管他什麼新領導、老領導,你們局領導中,還是繆局最靠得住。」


  姚大展的頭腦,不是一般的精明,舉杯道:「兄弟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何鴻遠往張春月的碗里夾了一塊家燒豆腐,獻殷勤道:「張主任,豆腐美容養顏,你多吃一些。」


  金林聖哈哈笑道:「張主任已經夠美了,不吃豆腐也罷。倒是何主任你要多吃豆腐,特別是要多吃吃張主任的豆腐。」


  張春月一改她微醉的神態,杏目瞪著金林聖,道:「老金,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別把何主任給帶壞嘍。」


  王瑤瑤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春月姐姐的豆腐,有我媽燒的好吃嗎?」


  桌上三個男人曖昧而視,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瑤瑤問道:「鴻遠哥哥,你們笑什麼?難道春月姐姐的豆腐真的這麼好吃?」


  何鴻遠只好一字一頓地道:「你春月姐姐的豆腐,和你媽燒的豆腐,都非常好吃。」


  張春月在桌下抽出他雙腿間的玉腿,踢了他一腳。然後她起身拿起他面前的碗,給他打了滿滿一小碗豆腐,道:「何主任,好好吃你碗里的豆腐。」


  「原來鴻遠哥哥這麼喜歡吃豆腐。」王瑤瑤欣喜地道,「我做的家常豆腐,也非常好吃呢。以後請鴻遠哥哥吃吃我燒的豆腐。」


  何鴻遠不竟大窘,連忙舉杯向張春月敬酒。


  酒過三巡,張春月的心情大為見好,和王瑤瑤笑鬧在一起。


  周賽芸忙完廚事後,端著酒杯過來敬酒,道:「何醫生,你就像我的家人一般,見外的話,我一句也不說。敬你一杯酒,一切盡在酒中。」


  眾人皆知這「紅星小屋」的由來,都覺得周賽芸理當敬這一杯酒。倒是何鴻遠不好意思地道:「二嬸,你家的事,是我們『路教』小組一齊出的力。我看你這杯酒,該敬大傢伙兒。」


  周賽芸秀眉一揚,豪爽地道:「從何醫生開始,我挨個兒敬過去。」


  王瑤瑤問道:「媽,也包括我嗎?」


  周賽芸瞪了大女兒一眼,道:「有你什麼事?吃飽喝足了,一邊學習去。」


  王瑤瑤扮了個鬼臉,戀戀不捨地看了何鴻遠一眼,溜出了包間。


  酒足飯飽后,又為結帳的事,和周賽芸母女拉扯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何鴻遠威脅不再來「紅星小屋」,周賽芸才勉強收了一百塊錢。


  眾人各回各的宿舍,都是酒勁上頭的樣子。


  何鴻遠在宿舍里打坐練習吐納術,逼出了不少酒氣。等走廊上去公共衛生間盥洗的腳步聲漸漸消停了下來,他才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一番,回來時聽到隔壁房間姚大展如雷鳴般的呼嚕聲,心裡暗自竊喜。


  他把洗漱用具放回宿舍,輕輕用鑰匙倒鎖上門,躡手躡腳走到隔壁張春月的門口。


  她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一縷燈光如偷偷溜走的心境,從門縫裡泄漏出來。他輕敲一下門,門應聲而開。張春月就站在門邊,看著他閃身進了她的房間。


  她關上門后,攏了一下披肩黑髮,伸展了一下極其誘人的纖腰,粉紅睡袍內的豐隆胸峰,漲鼓鼓的似欲破衣而出。


  何鴻遠眼中熾熱的神光一閃,向她做了個按摩的動作。


  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蓋住曼妙的身子,素麵朝天,卻不失容顏嬌嬈。


  他坐在床沿,側身按摩著她臉上細膩的肌膚,輕聲道:「月姐,笑一笑,十年少。多開心地笑笑,人會越活越年輕。」


  張春月悶聲悶氣地道:「沒啥可開心的事,難道還能沒事偷著樂?」


  「沒事偷著樂,也是一種境界。」何鴻遠胡謅道,「俗話說的傻人有傻福,就是告訴我們有時候要把自己當成傻子,才能體會到傻樂的境界。」


  張春月橫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從哪兒來的理論?整得自己像心理醫生似的。我被生活逼迫成這樣,已經覺得自己以前夠傻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充傻子?」


  何鴻遠連忙舉著雙手,道:「月姐,以前的事,就是一筆糊塗帳,就當傻乎乎的讓它過去。既然你不想當傻子,那在以後的日子裡,你是最最聰明的月姐,只有我是傻子,這樣好吧?」


  張春月閉上美眸,嬌嗔道:「別盡想著哄我開心,手都不知放哪兒去了,好好為我按摩。」


  他連忙將手放到她額際,溫柔而細緻地撫摩著她的雙眉。為了繼續哄她開心,便給她講閨房畫眉的故事,讓張春月體會到他滿滿的情意。


  她心裡暗暗嘆息,問道:「雁兒她好嗎?」


  「好。哦,不好。」


  何鴻遠不知她問的是啥意思,回答得自相矛盾。


  「你慌張什麼?」張春月道,「雁兒她才貌雙全,又有偌大的財力,和你非常般配。她有什麼不好的?」


  何鴻遠連忙道:「在我心裡,月姐便非常好。」


  「我有什麼好的呢。」她嘆息道,「人老珠黃不說,還被一樁已然死亡的婚姻羈絆著,又不能為你提供什麼幫助。我越想越悲觀。」


  他連忙開解道:「月姐,你若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你芳華正盛,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只要好好想個辦法,脫離已然沒有存在意義的婚姻,新生活正等著你呢。至於能否為我提供幫助什麼的,你能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你真的這麼想。」


  「比珍珠還要真。」


  「師父就過,你的命格貴如麒麟,我就怕你離我越來越遠。」


  她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滑下兩行淚水,彷彿把一天來患得患失的心情解排出來。


  何鴻遠撫摸到她臉上的淚痕,連忙轉身側躺到床上,把她摟到懷裡,道:「想哭就哭吧。哭過了,我們一起笑對未來。」


  張春月靠在他溫暖而寬厚的胸膛上,倔強地撅著嘴,道:「我哭了嗎?我才不哭呢。我偷偷樂還來不及呢。」


  「這才是那個爽朗霸氣的春月姐姐。」何鴻遠撫摸著她的纖腰道,「月姐,能分享一下你都偷樂些什麼呢?」


  「我瞎偷樂來著。」


  「總該有個來由吧?」


  「我就是瞎偷樂。」


  「行,那你偷樂著吧。」


  何鴻遠不僅摸透過張春月的身子,也摸透了她的脾氣。她不是那種心機婊,藏不了什麼心事,等她心情放鬆下來,就是分享她心情的好時候。


  他一手把她摟在懷裡,一手攀上她的聖女峰,在一堆如雪的豐膩中流連忘返。


  他這雙能摸骨的手,令張春月非常迷戀。從他的手上傳來的溫熱氣息,彷彿充滿魔力一般,讓她身上每一寸受它撫摸過的肌膚,都如春天的細柳條一般,紛紛綻露著帶著春意的嫩芽。


  有時候,她都判斷不出,她的身體到底是向他開放,還是向他的手開放。


  她的身子異常敏感,瞬間就癱軟如泥的樣子,俏臉盛開著胭脂般的桃花一般,嬌喘吁吁。


  何鴻遠知道她固執的堅守,就是在她離婚之前,不能真正和她翻天覆地。


  這份堅守聽起來有些可笑,他倆都已到了這一步,水到渠成的事不幹,非要設置一條門檻。


  可這就是張春月的堅守。這反而讓何鴻遠對她異常敬重,可能男人的心思里,摸得著而吃不著,會顯得異常珍貴。


  他自然而然地把她的睡袍剝離,又飛速地脫掉他自身衣物,鑽進被窩裡,感受著佳人玉體如酥,正要掀開被子好好瞻仰一下,她卻已伸手按了床內側的室燈開關,屋內一片漆黑。


  玉體在懷,春情繾綣。


  良久,他湊在她耳邊,輕柔地道:「月姐,你尚未告訴我,你偷樂著什麼呢。」


  張春月慵懶地道:「我勾上了一位年輕有為又英俊偉岸的小男人,我能不偷著樂嗎?」


  何鴻遠驚訝地道:「你就偷樂著這個。貌似你尚未真正勾上我吧?」


  他突然感覺身上最關鍵的部件被一隻柔軟的手抓住,不由得張嘴深吸一口氣,忙不迭地改口道:「勾上啦,肯是是勾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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