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色溫柔
薄薄的月光,讓夜色溫柔如水。
何鴻遠畢竟年輕,哪能長時間抵擋這等誘惑。他雙手摟抱在她胸前,呼吸越來越急促,對著她耳邊道:「春月姐,我喜歡你。」
張春月以前和衛生院多有工作來往,打心眼裡喜歡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特別是這兩天,何鴻遠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和神奇的醫術,更添加了對她的吸引力。
從臀下夾縫處,突然有堅硬的火熱在擠入,給她久曠的身子帶來顫慄般的感覺。她以僅有的一絲清明意識,呢喃般地道:「小遠,你不能這樣。我腳下很疼。」
她的聲音雖然軟弱無力,卻讓何鴻遠瞬間冷靜了下來。作為一名醫生,他對病患者的反應天生敏感。
他雙手扶在她柔軟的腰間,緩緩蹲下身子,吩咐道:「春月姐,你扶著我的肩膀,我查看一下你右腳小腿的情況。」
說著,他的右手劃過她翹挺的臀瓣,沿著她渾圓的大腿外側,摸索到她勻稱光滑的小腿上。
秋褲褲管僅包住她半截小腿,裸露在外的小腿肌膚,摸上去格外細膩。
「小腿沒有受傷。你的腳掌卡在狹小的排水渠里,可能腳踝處扭傷了。」他邊摸索邊說道,「春月姐,你忍著點疼痛,我把你的腳掌緩緩托出來。」
「好疼啊!」
張春月的嘴裡嘶出一口冷氣。
何鴻遠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右腳從排水渠里托出來,道:「春月姐,前面橋頭處有石墩,我抱你過去,你坐石墩上,我幫你腳踝按摩一下。」
張春月單腳點地,被他一手穿過腋下,一手抄在雙腿腿彎處,穩穩地橫抱起來,靠在他的胸前。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好像飄散的橘子花的味道,讓她聞之微醉。以前她的爛賭鬼丈夫張全身上,總是充滿煙酒混雜的臭烘烘的味道,讓她很嫌棄。沒想到男人身上,能有這麼美好的氣息。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味道?
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動。她猶如懷春少女一般,陶醉地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然後閉上眼,聽著他胸腔間強有力的心跳,在心裡品味著他身上的味道。
何鴻遠抱著她過了石橋。橋邊香樟樹下,並排放著兩個大大的石墩。他把她輕輕放下來,讓她單腳點地,扶著她坐到石墩上。
「幸好你穿的是運動鞋,能保護肌腱損傷。」
他脫掉張春月右腳上的鞋子,褪下她足間短襪,握著她玉筍般的腳掌,輕柔而細緻地按摩著。
其實張春月只是右腳小腿上擦破了一點皮,有點火辣辣地痛,腳掌處被狹窄的排水渠夾得稍久,有又麻又痛的感覺。她的腳掌受何鴻遠稍使內勁按摩,痛麻感便消失殆盡,隨之而起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彷彿無數溫柔而細小的螞蟻,從這裡出來爬滿她的身心,讓她的身心都酥酥麻麻起來。
巨大的香樟樹樹冠,遮擋住了大部分月光,何鴻遠蹲在她身前的身影,也斑斑駁駁。她微晃的身形,輕柔地問:「小遠,你有女朋友嗎?」
「相戀三年,散了。」
何鴻遠的聲音充滿無盡的傷感,讓她心裡莫名地顫抖了一下。她連忙安慰道:「像你這麼優秀的大男孩,不怕找不到女朋友。姐姐下次替你物色一個更出色的。」
他問:「像春月姐一樣出色嗎?」
她心裡莫名地有些欣喜,說道:「姐姐都已經人老珠黃了,哪裡稱得上出色?」
「春月姐絕對是龍澤鄉最出色的女人。」
「傻孩子,以後你一定會遇到比姐出色百倍的女子。比如說像周縣長這樣的女子,無論樣貌、才幹,都比姐姐強上百倍。」
何鴻遠道:「說到周縣長,我還真得與她見一面。明天是周四了,如果王二存願意跟我去鄉衛生院,我準備周五去一趟縣裡,向周縣長彙報一下工作。」
「我剛提到周縣長,你就著急地想要向她彙報工作,看來還是周縣長的魅力大上百倍。不過以你的身份,去縣政府向她彙報工作,不知能否受到她的接見。」
張春月心裡泛酸,話里滲雜著濃濃的酸味。
「春月姐,我是這麼想的。」何鴻遠一邊撫摸著她光滑的玉足,一邊輕聲道,「周縣長不是分管交通的副縣長嗎。王二存的身體,很可能是在五年前修建龍澤鄉公路時受的傷。我想將他的情況,向周縣長彙報一下,雖然五年前的事無證無據,無從說起,但若能由周縣長牽線,讓縣交通局對王二存家結對扶貧,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
「嘿,你的腦袋瓜子可真好使,不愧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張春月支起身子,胸脯更加挺拔,還搖晃了兩下。
何鴻遠瞄了它們一眼,笑著說道:「春月姐,你不要這麼激動,小心摔到地上。我這是幫王二存家排憂解難,你犯得著這麼激動嗎?」
「我們幫群眾排憂解難,群眾也會體諒我們工作的難處。」張春月道,「你若能辦成這事,王二存家落實計生政策的事,已是八九不離十。」
何鴻遠坐到她身邊的石墩上,將她受傷的右腳放在膝蓋上,手上輕柔地按摩著,笑嘻嘻地問:「春月姐,若是落實了王二存家的計生政策,你怎麼謝我?」
「臭小子,到計生辦上班才兩天,就敢向領導提要求!」張春月嬌嗔道,「行,若你能圓滿完成任務,我向鄉政府給你申請五百元獎金。」
何鴻遠認真地道:「獎金我也要,可以捐助王瑤瑤姐妹上學。若是再額外加點獎勵,那我完成任務的勁頭會更足。」
「真看不出來,你還蠻貪心的。」張春月覺得腳心痒痒的,縮了縮腳道,「說吧,你還要什麼獎勵?」
「我想要春月姐的一個吻。」
「你想得美!」
「要不我給春月姐一個吻也可以。」
「人小鬼大,色膽包天。敢調戲領導,看我以後怎麼給你小鞋穿。」張春月的聲音很歡快,「給我穿上鞋襪,送我回王支書家。」
何鴻遠不樂意地道:「條件還沒談妥呢。」
「等你圓滿完成任務后再說。」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來,我背你回去。」
何鴻遠蹲到張春月身前,她遲疑了一下,扒到他背上,輕聲叮囑道:「小遠,五年前引起王二存脊椎傷病的事,只是個推測,可不能對他及其家人提及,免得節外生枝。而且王二存的幾個兄弟,都不是善茬,糾纏起來會沒完沒了。」
「王二存的腰椎病,是長年累月的超負荷勞動累積下來,導致的病變,這不能被認定為工傷事故。我只是找個由頭,為他家拉一筆結對幫扶資金而已。我想只要周縣長願意開口,縣交通局領導肯定樂得做這樣的大好事。」
何鴻遠背著她,一步三擺地往前走。她的身體貼在他背上,溫熱而柔軟,背上受她胸前豐腴擠壓處,傳來銷魂之極的感覺。他在身體搖擺前行間,細細品味著她的豐滿和彈性。
山村的夜晚非常寧靜,彎曲的石頭巷子幽深而詩意。巷邊石牆上,偶爾有一扇透出燈光的窗,像黑暗中溫暖的笑臉。他寧願這石頭巷子很深,深得走不到盡頭。
可是他背著她,還是走到了王有福家的院門前。
張春月從他背上跳下來,臉蛋紅撲撲的,像是剛從美夢中醒來的慵懶樣子。
她輕快地走了兩步,推開虛掩的院門,轉身狡黠地看著他,拿著腔調大聲道:「小何醫生,辛苦了!明天繼續上王二存家給他看病。你要繼續努力,爭取圓滿完成工作任務。」
何鴻遠看著她如歡快的少女般跳進院子,一點也不像腳踝受傷的樣子,心裡禁不住升起在她翹臀上抽兩巴掌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