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下藥
史冰茹趴在地上,等煙霧散盡,才在藤蔓下匍匐著前行。
前方一個深幽幽的山洞,進入她的眼帘。她抬頭之際,很清淅地看到偽裝網之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縮頭烏龜,看我怎麼把你給驅趕出來。」
她暗笑一聲,從腰間解下一顆煙霧彈,奇准無比地扔入山洞。山洞裡煙霧瀰漫,她退到山洞口上風口,舉槍等著獵物被驅趕出來。
突然,她感到耳風異響。她正欲調轉槍口,只覺得持槍的右手手肘一麻,手槍掉到了地上。
她猛然轉身,左膝蓋向身側頂去,卻覺得頭腦一陣子昏眩,動作便慢了半拍。
何鴻遠貼在她身後,抱住她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個抱摔,把她撲倒在地,將她雙手剪到她後背,拿藤條纏住她的雙手,道:「我要俘虜你,我說到做到。」
史冰茹憤恨欲絕,卻覺得面前出現無數幻影,渾身如抽筋過後一般,滿是無力感。
「混蛋,你竟然在我身上施展藥物,你卑鄙無恥,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她惡狠狠地道。
何鴻遠蹲在她身旁,對著她的翹臀抽了一巴掌,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對你施展藥物?你自個兒技不如人,成了我的俘虜,倒要找理由怪罪起我來啦。」
「臭混蛋,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虐死你。」她咬牙切齒地道。
「我早就想抽你一頓屁股。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小娘們恩將仇報,處處虐待我,你說我能不抽你嗎?」
說著,他又不解氣般地對著她的翹臀再來一下。
冰山美人的翹臀,如水蜜桃般性感又跳性十足,抽起來手感棒極啦。
可他馬上想到,這是教官的翹臀,怎麼隨便抽呢?
不行,不能把事情做絕。
他飛快地從史冰茹的背包里取出一個布娃娃,拿在手上,高興地道:「我解救了這名人質,你這俘虜便沒有多大用處。本軍醫大人有大量,現在還你自由。」
他解開綁在史冰茹雙手手腕間的藤條,而後抱起布娃娃,從山洞裡拿來狙擊步槍便走。
只聽一聲槍響,史冰茹抓了手槍在手,對著他背後開了一槍。他的頭盔上冒出了藍煙。
臭女人,敢對他背後開黑槍。還說是教官呢,怎麼毫無戰場道德?
他心裡詛咒著,鑽出野葛藤蔓,只見一號站在樹下,對他道:「你成功解救了人質,可是你也光榮犧牲啦。」
「被人背後放黑槍,犧牲得窩囊。」何鴻遠嘟囔道。
「很有紳士風度嘛。」
一號心知肚明般地笑笑,問道:「我很好奇,以你的技戰水平,怎能從二號手上成功解救人質?」
「這個你得問二號。她若能想明白她輸在哪兒,她應該會對你知無不言。」何鴻遠狡猾地道。
畢飛宇等人遠遠地見到何鴻遠頭盔上冒出的藍煙,不由得很是頹喪,都表現得垂頭喪氣的樣子。
何鴻遠從身後拿出布娃娃,對著他們很風騷地揮舞著。
「草,七號成功解救了人質。」四號瞪大眼睛叫道。
「二號沒有被爆頭呀。七號是怎麼解救人質的呢?」三號不解地道。
「我這位好兄弟,果然言出必行。看來他是真的把教官給俘虜啦。」畢飛宇笑道。
「不可能,二號教官怎麼可能被俘虜?」五號吳明叫道。
「總之咱們成功解救了人質。這場實戰訓練,咱們贏啦,勝利是屬於我們的。」畢飛宇大聲叫道。
「贏啦!贏啦!贏啦!」
三號竇虎等人呼叫著,跟在畢飛宇身後飛奔過來,把何鴻遠圍在中間,抱著他又是一陣子瘋吼。
一號注視著他們,向身後走來的史冰茹道:「這群菜鳥已逐漸成熟,要想把他們磨成銳利軍刀,只能通過實戰磨礪。」
史冰茹手上攥著一把燃燒半盡的枯草,遞到一號面前,道:「七號布了兩道機關,又一下子扔出三枚煙霧彈,最終卻是為了引燃這團枯草。我在他藏身處找到這些東西,它燃燒產生的煙霧,吸之能讓人頭腦昏昏沉沉,具有迷幻感。」
一號從史冰茹手上捏了幾根枯草在手,道:「它們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雜草。把它們帶回去,提取燃燒的煙霧化驗一下。」
「不對,我得把燃燒過後的灰燼都給帶回去。」史冰茹發狠道,「若是確定他對我使用化學藥品,我剝了他的皮。」
一號笑著搖頭,上前走到何鴻遠等人身前,道:「你們的表現,遠超我的預期,都很不錯。」
四號「四婆」涎著臉道:「報告首長,現在已過了午餐時間,請犒勞我們一頓大餐。」
一號擦拭著殂擊槍,道:「接下來要進行野外射擊訓練,你們現在有半小時用餐和休息時間。」
「唉,希望晚餐能吃到豬肘子。」四號坐在地上,啃著壓縮餅乾說道。
一號坐到何鴻遠身旁,道:「到了戰場之上,你的槍支是你的最好戰友,你越熟悉它,和它的磨合得越好,你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便越大。在幾名隊員中,論玩槍能力,你是最蹩腳的一位,所以更要迎頭趕上。」
「我原先是一名醫生,對兵器有天然的抵觸情緒,因為它們的出現,會收割美好的生命。」何鴻遠嚼著一條牛肉乾說道。
「兵器就像葤材一般,能傷人,也能救人,就看它們是掌握在誰的手裡。」一號笑眯眯地道,「譬如說方才二號控告你對她下藥,就說明她認為你這軍醫用藥傷人。」
「兄弟,你對二號教官下藥?」畢飛宇盯著何鴻遠問道。
「不會吧,你敢對教官下藥,這可真是反了天啦。」四號怪叫道。
「靠下藥取勝,勝之不武嘛。」五號冷然道。
「七號,我不喜歡我的隊友,用這種卑劣的手法贏取勝利。」三號直視著何鴻遠道。
「我不想辯解什麼。」何鴻遠聳聳肩道,「我是耍了點小手段,然後通過它取得了勝利,就這麼簡單。」
二號走過來,拿水壺沖洗一下雙手,悶悶不樂地道:「他沒有對我下藥,是我太過大意,才上了他的惡當。他的小把戲看似幼稚,卻的確能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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