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想多了
「喲,可真是巧呀,我今晚也得回縣城。我都差點忘了,今天是我弟弟小勇的生日,我得回去為他慶生。」
張春月說著,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張勇的尋呼機。不一會兒,張勇回電話,聽說姐姐要回家為他慶生,高興得在電話里哇哇亂叫。
「今晚鴻遠主任也在縣城呢。」張春月提示道。
「姐,今晚能否把遠哥也給請過來,我要好好敬他幾杯,感謝他幫我找了份好工作。」張勇在電話里道。
「他就在邊上,你自己跟他說。」
張春月把話筒遞給何鴻遠,然後向肖雪雁得意而笑。
肖雪雁聽著何鴻遠接聽電話,心裡雖然略微失望,但總算是能和他在一起多呆些時光,也算有所收穫。而且她還是他的大金主女友呢,這是大家公認的,總比張春月強,明明和他早早地相互喜歡,卻不敢光明正大地和他談戀愛。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不過若是能將她打造成他的金牌女友,那才更好呢。
何鴻遠確定了今晚上張春月家吃飯,便得將探望黃魁山書記的事提前。
中午三人去紅星小屋用餐,讓王二存夫婦隨便上幾道菜。王二存夫婦和王瑤瑤見到他,表現得高興又熱情,彷彿他是從天而降的寶物一般。
王二存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拉著何鴻遠道:「小何醫生,聽說你被省里來的公安給抓走了,我這心裡急呀。若不是我這腿腳仍不方便,我得趕到省城去,為你擊鼓鳴冤。你小何醫生是多好的人、多好的幹部呀,怎麼可能犯罪呢?他們這是陷害忠良。」
「爸,現在都什麼年代啦,你還擊鼓鳴冤、陷害忠良?可真夠老土。」王瑤瑤嘟著鮮嫩的小嘴道。
「大丫頭,你鴻遠哥哥不是受人陷害嗎?我說得有錯嗎?」王二存不服氣地瞪著眼。
「鴻遠哥哥是受人陷害,可你上哪兒擊鼓鳴冤去?電視里才有擊鼓鳴冤呢。」
王瑤瑤笑嘻嘻地回了父親一句,擠到他和何鴻遠之間。她親熱地挽住何鴻遠的一條手臂,道:「鴻遠哥哥,你別理我爸,快跟我講講,你是怎麼虎口脫身的。」
「嘿,你這丫頭,敢在我手上搶人呢。」王二存不甘心地叫道。
周賽芸笑著看大丫頭和父親抬杠。大丫頭學習成績好,有了知識便懂得許多道理;丈夫王二存身體逐漸康復,心境一天天變好,和女兒說說笑、鬥鬥嘴,家的氛圍才更加美好。
她任由父女倆抬杠,自去為何鴻遠等人整菜。
何鴻遠家教頗嚴,向王瑤瑤道:「以後得和家長好好說話。」
王二存笑著道:「小何醫生,我都習慣了,我家丫頭心性高,她這是逗我開心呢。」
「二叔,我用餐過後,再為你摸骨推拿一番。」何鴻遠道,「我先向春月主任和肖總她們,說說我虎口脫險的故事。」
王瑤瑤賴在他身旁,滿是依戀地道:「鴻遠哥哥,還有我呢。」
何鴻遠被她小有規模的胸脯頂著手臂,心裡覺得怪怪。她連忙拍拍她白嫩的小手,道:「小丫頭,去扶你爸坐下,中午咱們一起邊吃飯、邊聊天。」
王瑤瑤聽說中午能和他一起吃飯,便歡天喜地般的扶父親王二存坐下。她回頭見肖雪雁和何鴻遠坐到了一條凳子上,便悻然坐到王二存身旁。
何鴻遠隱去有關溫部長的那一段,向眾人述說此次麗都市公安局之行的經歷。他說這是一次正常的案件審查,聽來便覺得平淡無奇。只是大家都為他能沉冤得雪高興。
「記者姐姐可真厲害,是她幫助鴻遠哥哥洗清冤屈。」王瑤瑤讚歎道。
「沒想到啊,溫記者平時不怎麼好說話,這次卻這麼熱心。」肖雪雁道。
「這次溫記者能幫小遠洗清冤屈,以後她再擺什麼臉色,我都能承受。」張春月道,「我覺得吧,溫記者肯定是官宦子弟,要不然她怎能支使麗都市公安局領導做事。官二代呀,怪不得平時脾氣這麼大。」
這事讓大家都記得溫馨的好。何鴻遠想到溫馨已遠走京都,心裡不由得有些惆悵。
他拿起手機,按出溫馨的手機號,提示仍是對方已關機。
這時,趙小萍的手機卻撥打進來,道:「和周縣長忙活了一上午呢,現在才有喘氣的工夫。當領導辛苦,當領導的秘書更辛苦啊。」
何鴻遠慰問了她一聲,然後道:「趙秘書,我下午想去醫院,探望一下黃魁山書記,你說可以不?」
「黃魁山書記人不錯,對你是真心敬佩,值得你結交。」趙小萍道,「縣人大、政協的那些大佬,都出面為魁山書記說話,也算是鬧出了聲勢,周縣長回來后,是準備捅給上級媒體,還是準備提條件講和,很快就將做出決定。」
「好,我決定去探望魁山書記。」
「你先向周縣長請示一下。如果她同意,我可以帶你過去,我正有事要向魁山書記交待一下呢。」
趙小萍聽何鴻遠對她的稱呼,便知他身旁有人,便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何鴻遠掛上手機,又撥通周熒的私人手機,向她說明去探望黃魁山的意思,聽從她的指示意見。
周熒在手機里道:「我向德天書記了解過,寨頭村支書黃魁山在龍澤鄉幹部群眾中的威望很高。特別是許多村幹部,都以他馬首是瞻。我這邊儘快運作一下,將事情談妥,讓黃支書儘快回去。有他在,你的選舉投票能夠多一份保障。」
何鴻遠呵呵笑道:「這麼說來,我這麼急著去探望魁山書記,便顯得有些市儈。」
周熒道:「你想多了。你按本心做事,何來市儈之說。」
何鴻遠連忙道:「對對對,是我想多了。」
「你過來時,聯繫一下小萍,我讓她帶你過去。」周熒道,「今晚我要請人大、政協的頭頭腦腦和組織部門的有關領導吃頓飯,你讓鴻雁樓那邊,為我安排個私密點的包間。」
何鴻遠示意一下肖雪雁,然後道:「我讓雁兒馬上了解下,上次咱們和繆局他們聚會的包間,訂出去沒有。」
周熒笑道:「能訂那包廂最好,私密性好不說,今晚之事若是談得好,得讓建勇局長過來敬酒,他算是熟門熟路。」
何鴻遠恍然大悟,拍著額頭道:「熒姐,我早該想到,你把魁山書記的事往大里搞,絕不僅僅是為我出氣這麼簡單。」
周熒吃吃地笑道:「說了你心裡可別驕傲。我最初的想法,的確是想為你出出氣來著,不過對方既然是縣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被陳如海倚為左膀右臂的人物,我此時若不趁機要好處,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何鴻遠感慨道:「這好處落在繆局頭上,卻最為實至名歸。像繆局這樣有能力、有擔當的幹部,周縣長能為他創造進步的機會,能讓縣裡許多埋頭苦幹的幹部,看到奔頭。」
周熒沒想到這小傢伙的眼界如此開闊,眼光如此了得。這種借勢而為,營造大勢的手段,她可是受爺爺耳提面命,學過來的堂堂陽謀招數,而這小傢伙卻能一點就通,實在是夠妖孽。
他有這樣的天賦,讓她更加看好他的仕途發展前景。
這邊肖雪雁已讓助理訂下十一樓那個行政高管用餐包間,並按私密用餐的標準安排服務人員。
何鴻遠向周熒彙報了訂座結果,這才結束和她的通話。
周賽芸上的幾道菜,都是拿手好菜,讓肖雪雁這樣的美食家,都是饕鬄大吃的樣子。
何鴻遠在飯後幫王二存進行了一次摸骨治療,以內勁探查王二存的腰椎恢復狀況,又按摩其腰椎周邊肌肉,然後拍拍王二存的腰,道:「越來越有力量,很快就可以扔掉拐杖啦,不過切記不得彎腰搬重物。」
王二存笑得很猥瑣,道:「孩子她媽也說我越來越有力量呢。」
他又向何鴻遠道:「小何醫生,男人只有在最關鍵的事上有力量,才能叫男人。你看你長得這帥,有這麼多美女圍著你轉,你若是沒有最男人的力量,這些美女遲早得離你而去。」
何鴻遠乾笑道:「二叔,我沒有你懂得這麼多。」
王二存道:「不懂才得學呀。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包管你以後用得上。」
「不必了,不必了。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何鴻遠幾乎是狼狽地逃離紅星小屋,也不管肖雪雁為餐費的事,和周賽芸客氣地推來搡去。
張春月走到何鴻遠身旁,問道:「王二叔說了啥,讓你如些急沖沖地離開?」
何鴻遠湊在她耳邊,笑道:「二叔說二嬸稱讚他某方面表現得越來越有力量,想教我幾招。我有沒有力量,只有我的月姐最清楚。」
張春月暗呸一聲,道:「男人果然沒幾個是好東西。這王二叔以前躺在床上連哼都哼不出一聲,現在身體有了點起色,就來作踐二嬸。」
何鴻遠不同意這一觀點,道:「月姐,這怎麼是作踐呢?這是他們的夫妻之道。而且對於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之說,我持保留意見。」
張春月想到把他也給罵了,不竟展顏噗嗤一笑,如春花吐蕊。她嬌媚地橫了他一眼,道:「以後少來這紅星小屋。王瑤瑤這小丫頭對你的神情,有些不正常不說。這王二叔也不是好東西,我怕他污了你的腦子。」
「月姐,你想多了吧。」
何鴻遠怎麼看張春月的神情,都覺得她嬌媚里透著幽怨。看來根源還是在他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