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還能繼續愛你嗎?
面對林夏的「信任」,樂喬的心裡泛起一陣的不安。
「我以前在Z國雖然是特戰隊的人,但我已經退出部隊很久了,我的身體和家庭,都不允許我再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不替你的父母報仇了嗎?穆陽生已經被囚禁起來,這輩子估計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而你外公他也已經……」林夏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現在只剩下岳麟了,難道你不想找岳麟報仇嗎?岳麟這個人最在乎的就是岳家,就是他的榮譽,還有岳家下一代的興盛,只要你可以幫我拿到名單,我就能把手裡全部的證據都拿出來,一舉將岳家置於死地。」
看著自己熟悉的人說的這般的殺氣騰騰,樂喬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麼說,奶奶手裡的證據都已經給你了?」
「是,都已經給我了,現在玲瓏苑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是我在接手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蘭姨和樂筱。」
「不,我相信你,我只是……」樂喬頓了頓,「如果我幫你拿到了名單的話,你真的有把握讓岳家從此再也起不來嗎?」
樂喬也不傻,知道岳家那樣根基深厚的家族如果不能一舉拔除的話,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後患。
林夏淺淺勾唇,「你別忘了,我可是奶奶的繼承人,我是她培養出來的,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聞言,樂喬道:「好,我可以答應你,給我一點時間。」
「你要多久的時間?據我所知,岳家正在試圖發動戰爭,以此讓M國陷入恐慌,到時候岳程就能控制軍隊,岳溟就能趁此機會奪權。」
「多久?」
「我最多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樂喬聞言,不由驚愕道:「這麼急?」
「嗯。」
「好。」樂喬站起身來,轉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目光深深的盯著林夏,「如果岳家毀了,你認為岳鑫還有可能繼續愛你嗎?」
「不會,但我必須這麼做。」
「林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愛了你一生的男人突然恨你入骨,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林夏故作不屑的自嘲,「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一切都是他自願的,與我無關。」
「希望你不會後悔。」樂喬說完,出去了,林夏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半晌都沒回神。
如果愛了她一輩子的男人突然恨她,會是什麼感覺?
她期待這感覺!
季沉把醉醺醺的明封安頓好之後,來到玲瓏苑,發現三個小傢伙在和樂筱玩,樂喬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季沉好奇的來到天台,當看到一個長發飄飄,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的女人背對著自己時,他的心口微微抽搐了一下。
放緩了腳步,不願打擾了她的安寧。
樂喬的雙手撐著欄杆,咬著唇,神色嚴肅的在思考著一件事。
季沉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不曾發覺。
俏麗的臉蛋上,布滿了淡淡的蒼白之色,眉頭高高的蹙著,昭示著她心裡的矛盾和糾結。
季沉看到這樣的樂喬,心疼的都揪起來了。
「喬喬。」
很輕很輕的一聲,彷彿要被風吹走了一般。
眨巴一下眼睛,樂喬轉過頭來,目光柔和的看著男人,隨即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季沉,我的頭好疼,想什麼都疼。」
季沉體貼的給她按摩,輕聲道:「沒關係,我給你按按,和我說說吧,怎麼了,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樂喬信任季沉,就好像信任自己一樣。
以前的話,她或許還會擔心連累了季沉,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樂喬已經想通了,如果她過得不好,她出了事,季沉肯定也不會歡愉的。
夫妻倆若是有困難,一起解決才是最快最好的辦法。
這麼想著,樂喬把自己的顧忌和憂慮告訴了季沉。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季沉想了很久,才道:「如果你想要讓岳溟相信你,把資料給你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樂喬好奇的看著季沉臉上的高深莫測之色,心中有種預感,季沉一定能想出一個完美的辦法。
「讓他著急,只要岳家急了,對你的關注度也就放鬆了,而那時候,岳溟也忙著別的事情,就沒時間辨別你為何想要知道名單的真假原因了。」
「你這個辦法是不錯,可是,我怎麼才能讓他主動告訴我呢?」
樂喬說著,陡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等等,我好像知道了,岳溟的閑居……那個地方有他全部的秘密,只是我還沒有機會去發現而已。不過如果我去閑居的話,肯定也會被發現的,林夏說,現在岳家已經開始在調查我了,以岳麟那個老傢伙的本事,很快就能把我查個底朝天,我真的很擔心時間來不及。」
季沉聞言,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放心吧,時間一定會來得及的,你知道了地點,那就更簡單了,還是我剛剛的那個辦法,轉移岳家和岳溟的注意力,讓你名正言順的進入那個閑居。」
「該怎麼名正言順呢?」
「喬喬你聽我說!」
「岳程,你給我站住!」
任初雪追了出來,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她的鼻子有點酸,眼睛也有點濕。
「任初雪,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嗎?你竟然敢反悔!」
「我、我沒有反悔,不是我要嫁給你,是岳老將軍希望我們兩家聯姻。」任初雪有點委屈的說著。
「你敢發誓說你一點也不想嫁給我嗎?如果只是聯姻的話,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點頭?任初雪,我認識的你,是個不會受到任何威脅和誘惑的女人。」
任初雪一步步走到了岳程的身後,她突然伸出手,不顧顏面的抱住了岳程的腰。
岳程一僵,就要掙扎。
「別、別推開我,我只是想抱抱你,岳程,我承認,我被誘惑到了,我想要嫁給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任初雪的乞求和委屈,還有她難得放下的脆弱,都讓岳程無法拒絕她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