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沒人敢拿槍指著我,你也一樣
「方圓,你想知道的太多了,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能告訴你更多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說一句,不是季隊和嫂子吵架,而是臨城那邊出事兒了!」
語罷,明封推開了方圓,「我回軍區還有急事,我先進去了,你……這段時間好好幫忙照顧一下季隊的孩子!」
「等等,如果是臨城出事兒,為什麼季少的孩子要送到我們家來?」
難道不是季宅出事了?
明封的眼神微微一凜,他道:「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情,我無法回答你!」
方圓站在軍區門口,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等他驅車離開之後,軍區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下,一道清冽的嗓音,在此刻響起:「三哥,季宅到底出什麼大事了,為什麼季沉和樂喬的孩子都被送出來了,這個方圓還一直找那個明封說話。」
他們是跟著方圓來的。
一直暗中監視著季宅外的一舉一動,也監視著方圓家情況的岳鑫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哥。
那個狡猾、深沉,城府無人可比的男人。
「夏夏,上次你不是問二哥什麼時候把樂喬帶走嗎?也許這就是二哥的決定,他不只是要讓樂喬離開,還要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
林夏不太明白,「二哥做了什麼,突然把這季家的風雲攪動的這麼厲害?」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一點,樂喬對季家、對季沉的眷戀很深,還有她的三個孩子,她在季家已經兩年了,又那麼深愛季沉,如果不是出現什麼大事兒的話,她是不會動搖留下的決心的!這一次,他們的孩子都被季沉送到了方圓家,想來……二哥是出了大招了!」
「你的意思是,二哥為了讓樂喬心甘情願的離開,乾脆直接毀了樂喬對季家的喜歡和眷戀?」
「要讓一個人心甘情願拋棄現在的一切,除了讓她死心,你覺得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岳鑫反問林夏的話讓林夏皺起了眉頭。
她不知道岳鑫的這話是從哪裡來的,但她知道,這話說的是千真萬確!
想讓一個人心甘情願拋棄現在的一切,這一切中還包括了她一直信賴和喜歡的家,一直深愛的男人,用命去保護去疼愛的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之前的那顆心徹底死去!
只有那顆心死了,她才能接受新的命運,新的人生和安排!
「二哥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殺招,真是夠狠的!我越來越害怕二哥了,三哥,你說二哥這樣的人,真的有女人會喜歡嗎?」
岳鑫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二哥是我們家最聰明的人!也是心機最深,我們都看不懂的人!」
那個男人,他們想要讀懂他,不可能!
林夏怯怯的縮了縮脖子,道:「我以後不能再得罪二哥了,你看看,這樂喬什麼也沒有招惹他,他一出手就是要讓樂喬心死,我越想越覺得可怕。」
「在二哥面前不準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我知道。三哥你就放心吧,我在二哥面前一定乖乖的。」林夏抱著岳鑫的手臂,好奇道,「我們現在去哪裡?是去方圓家嗎,還是……」
「回去睡覺!」
「啊?為什麼?」
「回去睡覺,才能養精蓄銳,等著回國的那一天!」
眨巴一下眼睛,林夏有點懵,「我們要回國了?」
「二哥已經出手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你不是鬧著想回家么?」
「我……好吧!」兩人走了一會兒,林夏突然道,「三哥,你可不可以和二哥說一下,不要對樂喬太狠了,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悲劇的事情,若是再傷她的話,我怕……」
「放心吧!」岳鑫道,「二哥有他自己的主意。」
況且二哥定下的事情,他做的決定,沒人能違背。
他的計劃,更是周全得沒人能打破。
舒蘭小區。
砰砰砰……
家裡能被砸碎的東西已經躺屍在地上。
沒人知道這個家裡發生了什麼,好在這別墅的隔音效果極好,即便是砸的叮噹響,也沒人聽得見很大的聲音。
「夠了?」
一道銀光,帶著凌厲的光芒射在了男人的腦袋左側的牆壁上。
定睛一看,那是一把匕首,和嬰兒的手臂差不多的大小。
深吸一口氣,男人眯起眸。
「夠了。」
猛地,一把槍,直直抵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這力道大的男人都後退了一步。
女人盯著男人的眼,眼底滿是憤怒和殺意,只聽見她冰冷駭然的嗓音,一字一句控訴著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握緊拳頭,男人眯起黑眸,黑夜裡的寒風也沒有他此刻的嗓音寒的厲害,「為什麼?你說我是為什麼,我做了你這麼多年都不敢、也不想做的事情,這不是很好嘛?樂筱,總是要有一個人來告訴樂喬,她該做什麼,她該去哪裡,她是什麼樣的人!」
話落,樂筱手裡的槍被岳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
拳頭一出,打在樂筱的心口,「沒人敢拿槍對著我,你也一樣!」
岳程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片碎片之中的樂筱。
樂筱仰起頭,看著這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男人,「岳程,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帶走樂喬,按照大人的命令,帶她回家!我警告過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也不要打亂我的計劃,不然那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而你……卻偏偏還要告訴季沉真相,怎麼,你真的以為那個男人可以保護她嗎?」
樂筱蹙起眉,「你偷聽我說話?」
「樂筱,虧你還是大人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竟然連我在你的沙發下面安裝了竊聽器都不知道,真是丟大人的臉!」
竊聽器?!
聽到這三個字,樂筱的臉色猛地慘白下來。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房間里做的任何事情,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被這個男人竊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