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這兩個牙印似乎不相同
第685章 這兩個牙印似乎不相同
「是。」衙役得令趕緊將仵作叫過來,雲卿言圍著屍體轉悠了一圈,后將白色手套摘掉。
「驗屍結果如何?死因是什麼?」
「死因是高樓墜落摔死,死者生前有過房事。」仵作走來快速稟報,雲卿言半眯著眼睛圍繞著平陽的屍體轉了一圈,想要從屍體上看出什麼端倪。
前幾日還活生生的人,如今就躺在案板上血肉模糊,還真是世事無常。
「還有其他的嗎?」雲卿言帶上手套,摸著平陽的臉頰跟手臂,仔細查看著平陽身上的傷痕。
青紫色布滿了全身,脖子上、手臂上、甚至是大腿上都有,這種程度的凌辱確定不是施暴嗎?
「沒有。」仵作搖頭將工具擺在一旁,「除了摔傷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沒有查到致死的傷,可以確定是墜樓身亡。」
「那可查到她生前有服用什麼藥物?」類似什麼精神錯亂的藥物。
跟平陽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也不算短,就算是平陽被凌辱了應該也不會自盡才對。
但是換一個角度想,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人凌辱,在這把貞潔看的比性命還重要的古代又似乎能說得過去。
「這……」仵作看向血肉模糊的屍體,想要知道恐怕是要解剖查看,但這人是天竺國的公主。
皇室最忌諱死無全屍,若動手解剖恐怕天竺皇室那邊不會同意。沒有親屬同意是不可隨意解剖死者屍體,這是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
「我看看。」雲卿言手持手術刀向著平陽的腹部劃去,圍觀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撇開目光作嘔。
解剖之後,雲卿言將手術刀放下,「現在你來看,屍體是我剖開的,你不用負責。」
仵作聞言才敢上前,看著雲卿言定了定神,曾經見過皇后解剖,沒想到今日還能有此一見。
走到屍體旁,刺鼻的血腥味往上沖,仵作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帶著白手套的手翻看著平陽的五臟六腑。
許久之後他收回手走到雲卿言旁邊,「生前沒有服用任何藥物。」
聞此,雲卿言摸著下顎角,沒有服用藥物那排除是第三人控制其行動使其墜樓,那就只剩下其他幾個動機。
最大的還是平陽想用自己的死給天竺皇一個攻打水月國的機會。
水月去年旱災,今年水災可謂是大傷元氣,若真是如此……
她嘴角翹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仔細檢查平陽的屍體,除了雲卿言在仔細觀察之外旁邊君離塵也是如此,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星眸流轉,目光分別在平陽的肩膀,脖子還有手腕三處,除了很明顯的淤青之外,還有可查的牙印。
君離塵觀察到這一點時雲卿言也注意到了,手指摸著被咬過的幾處,「離塵,你來看看這個。」
雲卿言指著平陽的肩膀跟手臂上的兩處,牙印很深現在都還能看出來。
「這兩個牙齒印似乎不相同。」她指著兩個牙印提出疑問,仵作見之過來查看,兩個牙印的確是肉眼可辨不是一個人。
「這兩個牙印的確不是一個人。」仵作石錘,「對了,死者生前行房事不止一個人。」
「重要傷口處摩擦傷痕不同,應該有好幾個人。」
「你說什麼?」聽到這個消息,雲卿言猛的回頭,「不止一個人?你為什麼不早說?」
若不是發現了兩個牙齒印大小不同,這仵作是不是就不打算說這件事?這可是最重要的信息。
「額,下官想應該沒什麼用,所以就沒說。」仵作低頭聲音極小。
「你想?」
「你可知道這件事牽扯了多少人?君離塵的名聲,大點甚至可能牽扯到兩國,你一句你想就完事了?」雲卿言少有對外人惱怒。
凌辱平陽的不止一個人那就可以證明她遺書中所言為假。
遺書白紙黑字是君離塵玷污凌辱,可查出來卻不止一個人,難不成君離塵還會跟平陽玩三飛?
「下官知罪。」仵作低頭認罪,雲卿言直奔著所有人都認為最重要的證據——遺書走去。
「你們可查驗了這遺書字跡?」她拿著遺書,詢問著仵作跟剛趕來的京兆尹。
京兆尹先行禮,「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這字跡微臣已經派人鑒定了,的確為死者親筆書信。」
「哦?那就奇怪了。」她將遺書放在一旁,「遺書中寫的是被君離塵玷污凌辱,可身上的傷痕卻顯示還有第三人,可見遺書內容真實性還有待查探。」
「君離塵身為一國之主,難不成還會跟其他人一起玩?」
雲卿言這句話引得許多未出閣的姑娘面紅耳赤,但確實是話糙理不糙,眾人也因此是揣著懷疑的態度。
「繼續查。」
「既然還有其他人,那就把其他人查出來。」
「這件事不只是要還我夫君的清白,更是要給天竺國一個交代。」雲卿言聲音鏗鏘有力句句在理引許多百姓力挺。
「皇後娘娘英明。」
雲卿言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君離塵雙手負立眸中是隱隱的笑容,有言兒在他完全都不用露面了。
「今日先到這裡。」話落雲卿言準備離開,這是平陽的貼身丫鬟跟兩個侍衛進入衙門,看到案板上被破腹的平陽大喊,「公主!」
丫鬟一聲尖叫,跑到屍體旁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誰!是誰竟然敢動我們公主的遺體。」
嚎啕尖叫,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公主!公主!」
旁邊的兩個侍衛也紛紛上前,一副要跟雲卿言理論的模樣。
看到進來的三人云卿言的眼底出現了笑容,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沒下令找,她們便自己送上門,看來老天爺都考不過平陽這般誣陷君離塵了。
「來人,將此三人抓住。」雲卿言一聲令下,屋外衙役一哄而上,將進來的三個人團團圍住。
兩個侍衛有明顯的心慌,而跪屍體旁邊的丫鬟卻沒有半分的慌亂,反而是抬頭看著雲卿言,沒有了往日的膽怯跟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