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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本尊帶你離開

  第224章 本尊帶你離開

  他目光如炬,審視著雲卿言,似要將其看穿,她並無內力,是怎麼察覺到的。


  「來坐下。」


  雲卿言拍了拍旁邊的桌子示意讓血痕坐下,對於血痕的到來她似乎並不驚訝。


  斬首前一天血痕就說過會來救她,雖然不認識,但她還是莫名的相信了。


  「趁熱吃。」雲卿言話並不多,招呼了血痕就自己開吃,血痕在旁邊沒有動筷,而是看著雲卿言用膳。


  雲卿言能感受到血痕的目光,剛開始並不理會,但她一直被這樣盯著就開始不在自在了,「現在外面是不是把我的死訊都傳瘋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抑白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讓她都有點不敢相信。


  「君離塵的侍衛都帶著你的骸骨回水月國入葬發喪了。」


  血痕據實回到,再次聽到君離塵這三個字,雲卿言捏著竹筷的手停頓了下來,「君離塵他……」


  她想要問君離塵醒了沒有,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其實現在挺好的,君離塵以為她死了,她應該解脫了才對。


  可為什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就像是差了點什麼。


  雲卿言的目光黯淡,用膳都心不在焉了。


  見雲卿言如此模樣,血痕那饕鬄面具之下的眸子一閃而逝的異樣,「你想問君離塵醒了沒?」


  「他自然是沒醒了。」


  「若醒了怎麼會就此離開,多半會掀了婁蘭國吧。」血痕的聲音很小,可雲卿言還是能聽到。


  「會嗎?」


  「他或許會高興吧。」沒有她在中間橫加阻攔,君離塵跟依裳盡便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那依裳盡不過是抑白派到君離塵身邊的,又怎麼會有真情。


  血痕沒有做聲,雲卿言也沒說話,玉寒宮內陷入寂靜,直至雲卿言用完午膳血痕才開口,「本尊帶你離開這裡。」


  「不必,待過些時日。」她已經將那股內力融匯了一點,再過幾天就能更熟練的掌握。


  「嗯?」血痕皺眉好奇不解,雲卿言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


  血痕聽了輕輕一笑,他明白雲卿言絕對不是因為蹭飯,既然雲卿言不願意說,他便沒有過多詢問。


  從此之後,血痕沒到飯點就會跑來還都是挑著抑白不在的時候。


  雲卿言也從剛開始的抗拒變成習慣,抑白沒有給他配侍女,她一個人在玉寒宮中有血痕似乎也沒那麼無聊。


  轉眼間雲卿言身亡一事已經半月,戰擎戰戟初夏等人帶著雲卿言的骸骨跟君離塵回到了水月國。


  這一路算是順暢,沒有想象的艱難險阻。


  水月皇帝知曉雲卿言身亡,陌萱並沒有嫁給君離塵為妾,且君離塵還昏迷不醒,便讓收回了下令吟風閣追殺君離塵這件事。


  回到水月國,君離塵依舊是昏迷狀態,誰也說不準君離塵何時蘇醒。


  初夏想著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便擅作主張要讓雲卿言入葬,但卻收到了戰擎的勸阻。


  王爺還未蘇醒,此時若安葬了王妃,王爺若醒來追究責任這誰也擔當不了。


  爭論許久,最後兩人達成協議,半月之後君離塵若還未蘇醒就讓雲卿言入土為安。


  這件事傳遍星雲大陸,死者當時不入土而一月之後才入土,這在星雲大陸是頭一回,因此傳的沸沸揚揚。


  自雲卿言去世之後,夜無魅尋遍天下想要找到雲卿言所說的那種草藥,結果卻沒有人知道。


  此時他才明白過來,雲卿言以尋葯離開魅宮不過是借口,她根本沒有辦法讓魅心蘇醒。


  如今雲卿言死了那就代表……


  夜無魅看著冰床上躺著的魅心,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夜無魅的指腹摩擦著魅心的臉頰。


  這麼多年終究還是不能救魅心,最終還是不行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雲卿言在玉寒宮裡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知道外界因為她的事情都鬧翻天了。


  婁蘭皇帝將大部分國事交給抑白處理,抑白一日便只能來看一次。


  今日抑白事情處理到一半就放下,想著雲卿言在玉寒宮裡太過冷清寂寞便打算早些去陪伴。


  怎料走到玉寒宮外就聽到雲卿言說話的聲音,雲卿言一人在玉寒宮跟誰說話。


  他心生懷疑推開宮殿大門徑直進入內殿,映入眼帘的是雲卿言正寬衣解帶。


  雪白的酥凶暴露在他的視線中,他微愣,回過神趕緊轉身,「你這是在幹什麼。」


  抑白的聲音都在顫抖,似乎是非常緊張。


  雲卿言見他這個反應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這抑白不是說喜歡她嗎?


  為何看到她如此模樣那種反應?

  「我在幹什麼?自然是打算歇息了。」雲卿言將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雪白,故意走到抑白正前方。


  房樑上的血痕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恨不得跳下來將雲卿言裹成粽子。


  「抑白太子今日來的真早,我都打算歇息了呢。」雲卿言玉肩晃動,勾的抑白難以自持。


  「歇……歇息,你今日歇息的真早。」抑白看到臉色通紅立即扭頭,雙手緊握似是在剋制自己。


  「不早啊,我平日里這個時候也歇息了,今日是你來的早。」


  雲卿言聲音輕柔緩慢,帶著明顯的勾引意味,纖纖玉指捏著手帕,擦拭著凶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


  「奇了個怪了,今日好熱啊。」雲卿言手中綉著蘭花的手絹擦拭著胸口,抑白的目光鬼使神差的跟著雲卿言的手絹移動。


  她故意鬆手,手絹掉在地上,「哎呀,掉地上了。」


  雲卿言彎下身子拾起,凶口的春光被人一覽無餘,抑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轉身不在盯著。


  將手絹撿起,雲卿言的嘴角出現一抹邪魅的笑容,還真是純情的小男孩呢。


  她將手絹撿起還沒動手,就聽到「啪」的一聲,就看到抑白倒在了地上。


  抬頭血痕就從房樑上跳下來,穩穩的落在她的身旁。


  饕鬄面具之後的眸子散發著寒光,直勾勾的看著雲卿言的酉禾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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