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付諸信任

  第679章 付諸信任

  說完,秦殊便走向了一邊。


  楊馨兒被秦殊冷厲的表情嚇了一跳,她看著不斷遠去的秦殊,手輕輕地放在胸口,只感覺那處的心臟還在瘋狂跳動著。


  剛才她說了什麼話激怒對方了嗎?

  忽然間,楊馨兒一陣委屈,明明自己都是在為他著想,為什麼袁殊要衝著她發火?

  就那一瞬間。


  楊馨兒似乎捕捉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她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袁殊對他姐姐,是不是有點在意過頭了?

  她又趕忙朝著秦殊的方向看了眼,發現秦殊果然又在看秦歌,他的目光追隨著秦歌的身影遊走,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溫柔神色。


  這,真的是弟弟看姐姐該有的眼神嗎?


  ……


  婚禮結束后。


  秦歌跟顧寒洲回到了他們之前住的公寓。


  「啊,今天累死了。」


  秦歌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長吁了一口氣。


  顧寒洲脫下了西服,看到毫無形象躺在床上的秦歌,挑了下眉,說:「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嘖。」


  秦歌砸了一聲,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改成趴在床上,她單手托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向顧寒洲,說:「顧先生,你這人能不能別每天就想著那種事?」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你讓我不想?嗯?」


  顧寒洲單腿跪在床上,捏住秦歌的下巴,俊美的臉龐此刻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曖昧至極。


  秦歌差點又陷進了顧寒洲深邃的眼眸中,她趕緊別開眼,說:「咱們都算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新婚夜可談啊?不過就是個形勢而已。」


  今早上他們還睡一起呢。


  顧寒洲聽到秦歌煞風景的話,皺了下眉,然後也倒下躺在床上,說:「真是個煞風景的女人。」


  「怎麼?不高興啦?」


  秦歌見顧寒洲閉上眼,她直接趴顧寒洲身上,笑盈盈道。


  「……」


  顧寒洲還是不說話。


  「喂?來真的?這麼小氣?」


  秦歌見顧寒洲真的沒反應了,拿手捏了下顧寒洲的臉頰,說:「我怎麼發現你這人越來越開不得玩笑了,說一下就當真了?」


  顧寒洲還是閉著眼,秦歌鬱悶了。


  她用手指戳著顧寒洲的臉,心裡想著自己不就說了句實話嘛,怎麼就生氣了?


  「你真不理我了?」


  半晌,秦歌小聲嘟囔了句。


  雖然她卻是沒怎麼把這個新婚夜當回事,但新婚夜當天,顧寒洲就開始鬧脾氣,秦歌還是有點撐不住。


  不是吧?

  剛一結婚,態度立刻180°大轉變?

  誰知,她話音剛落下,顧寒洲竟然突然睜開。


  「嚇!」


  秦歌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壓在了身下,她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壓住自己的男人,「你……」


  顧寒洲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說:「又不讓我想那種事,又一個勁兒的在這兒撩我,有你這樣的?你這屬於釣魚執法,知道嗎?」


  「你不生氣了?」


  秦歌眨眼。


  「嗤。」


  顧寒洲低下頭,在秦歌的唇瓣上輕咬了一口,說:「生氣。」


  「嗯?」


  秦歌一愣,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聽顧寒洲說道:「所以我要懲罰你。」


  說完便壓了上來。


  秦歌大驚,「等等!我還沒洗澡呢……唔……」


  ……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了進來。


  秦歌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顧寒洲也醒了,正半撐著身體看著她,秦歌愣了下,隨後臉微微有點泛紅,那被子遮住半張臉,說:「你醒了怎麼不叫我?」


  顧寒洲勾唇,懶洋洋地說:「你睡得那麼死,我怎麼叫得醒?」


  「你什麼意思?」


  秦歌不滿地抗議,說:「你以為我睡得這麼死到底是誰害的?」


  「是我。」


  顧寒洲也大方承認,他俯下身,在秦歌的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聲音溫柔繾綣,說:「所以我不是讓你多睡會兒嗎?」


  「哼哼。」


  秦歌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然後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現在幾點了?」


  顧寒洲看了眼時間,說:「10點28分。」


  「這麼晚了?」


  秦歌驚訝,緊接著立刻撐了起來。


  顧寒洲見她忙忙慌慌的樣子,長臂一伸,又把人給按了回去。


  「你幹什麼!」


  秦歌感覺自己胸口好像橫著一道鐵箍,緊緊地將她限制住,她嘗試著想要推開,可是那道鐵箍卻紋絲不動,於是她只能氣惱地瞪向顧寒洲。


  顧寒洲反問:「你要幹什麼?別跟我說,今天你還想去上班。」


  「不是上班。」


  秦歌解釋說:「是我跟小殊約好了見面。」


  聽到秦歌提到秦殊,顧寒洲臉色微微變了下,他說:「你要跟他見面?」


  「是啊。」


  秦歌理所應當道,「小殊突然出現,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他呢,當時是怎麼死裡逃生的,又在別的地方幹了什麼,為什麼一直不聯繫,這些事都得問問。」


  「……」


  顧寒洲想起當初就是秦殊這個導火線讓他跟秦歌分崩離析,如今他死而復生回來,不知道又會弄成些什麼事。


  不過這一次,顧寒洲學聰明了。


  現在秦殊剛回來,秦歌正是高興的時候,他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給她潑涼水。


  顧寒洲估計秦殊也不會直接發難,先走一步算一步,提前提防著,將一切不利的事扼殺在搖籃里。


  秦歌見顧寒洲一直不吭聲,好奇地看向他,小聲試探地問:「你不會攔著我吧?」


  她也知道顧寒洲跟秦殊兩人不對頭。


  顧寒洲挑眉,反問:「我要是攔著,你就不去見他了?」


  秦歌聞言,也挑了下眉,「你說呢?」


  她怎麼可能不見秦殊。


  「這不就對了?」


  顧寒洲低頭吻了吻她的眉眼,手指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碎發,聲音淡淡的,卻帶著寵溺,說:「你要做什麼事,我不會再阻止你,我相信你有分寸。」


  那一剎那。


  秦歌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填滿了。


  沒有什麼比信任更讓人覺得滿足了。


  過去她跟顧寒洲就是缺少信任,而如今,顧寒洲卻將所有的信任交給了她。


  她眼睛亮了亮,伸手勾住顧寒洲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的唇角出親了親,問:「怎麼回事?說話這麼動聽?」


  顧寒洲順勢抵住秦歌的額頭,說:「好不容易才再次擁你入懷,我又怎麼會再把你推出去?」


  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在他跟秦歌之間埋下懷疑的種子。


  秦歌眼睛直接笑成了月牙,她將顧寒洲緊緊抱住,說:「謝謝你,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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