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煮乾飯到底放不放水?
第363章 煮乾飯到底放不放水?
大概是剛才那番話讓顧寒洲心情很不錯的緣故,對方竟然同意秦歌進廚房了。
「你說真的?」
秦歌驚喜道。
顧寒洲低頭看向抱著自己的小女人,眉梢一挑,說:「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
秦歌開心不已,她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保證道:「寒洲,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按照步驟來,給你燒一桌好菜!」
顧寒洲對秦歌堅定的態度表示肯定,只是她到底能不能燒出一桌好菜,這個還有待商榷。
不過,連陸軒都能吃得下這個女人的飯菜,他又有什麼不能吃的?
看著她這麼盡心儘力討好他的份上,今天也給她個面子,讓她偶爾進一下廚房。
「那我期待一下。」
顧寒洲說。
「嗯吶!」
秦歌點頭,然後一溜煙跑進廚房,興奮地打開冰箱門。
冰箱里的吃的的確很多,劉嫂走之前,都是把今早上剛送到的新鮮蔬菜放在裡面,還有上好的5A級牛肉,待會兒做個黑椒牛柳好了。
她一邊想菜單,一邊將要用上的菜拿出來。
顧寒洲這時走過來,他靠在廚房邊上,看著秦歌忙碌的背影,問:「想好做什麼了嗎?」
秦歌轉身對顧寒洲笑道:「我中午給你做個黑椒牛柳,酒釀丸子,再來做個水晶肘子,對了,我看到冷凍室還有羊排,待會兒再做個羊肉湯,寒洲,你說怎麼樣?」
秦歌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
顧寒洲笑了聲,說:「我都沒問題,不過你會做嗎?」
「……」
這個問題問得好!
秦歌停頓了兩秒,然後灰溜溜地從顧寒洲的身邊穿過,說:「我去拿手機上網翻翻菜譜。」
顧寒洲:「……」
所以這個小女人是完全想到一出是一出?
不知為什麼,顧寒洲突然對自己的胃感到一陣擔憂。
秦歌從樓上拿了手機下來,然後將手機放在廚台前,繫上圍裙,帶上手套,看起來還真有一點做飯的架勢。
她點開黑椒牛柳的菜譜,按照菜譜的步驟拿出一塊牛肉,上面說按著逆紋切成條狀。
逆紋?
逆紋是什麼來著?
秦歌又點開大圖仔細研究了下菜譜上的逆紋是什麼,好像就是按照牛肉的紋理橫著切的意思,上面寫著切成五毫米的寬度就差不多了。
於是秦歌又放下菜刀去找尺子準備量一下寬度。
這一次她要嚴格按照菜譜上面的做,她就不信還會變成黑暗料理,但這個嚴格要求的後果就是秦歌切一小塊牛肉都切了大半個小時。
顧寒洲見她那慢吞吞的模樣,忍不住道:「你確定以你的速度中午能吃上飯?」
「慢工出細活,懂不懂?」秦歌撇嘴,提到飯,秦歌突然想起還沒有煮飯,然後她又將刀放下,去大米準備煮飯,問:「對了,寒洲,你吃乾飯還是稀飯?」
顧寒洲抱著手臂,說:「你不是要做羊肉湯嗎?那就乾飯吧。」
「也是。」
秦歌找到米,又有點犯愁,兩個人該放多少米合適?
兩個人至少一人一碗,她乾脆把晚上的飯一塊兒煮了,那就算做四碗,於是秦歌直接用盛米的杯子舀了四大杯米,感覺有點少,再放一點,於是又舀了一杯。
這總該夠吃了吧。
她把米淘了以後,直接放在電飯鍋里,顧寒洲又出聲道:「你不放水?」
秦歌反問,狐疑道:「我們不是吃乾飯嗎?為什麼要放水?」
顧寒洲也沒做過飯,對煮飯的步驟不太了解,但是他總覺得應該要放點水,不然米飯怎麼會蓬鬆?
「放點水吧。」
顧寒洲說。
「啊?」秦歌疑惑,「那不是變稀飯了嗎?」
「應該要放水,不然米飯怎麼煮的熟?」
「剛才我淘米的時候,米不是已經沾過水了嗎?應該夠了吧?」
「那隨便你。」
顧寒洲不再發言。
但秦歌還是聽顧寒洲的話,稍微放了點水進去,但是絕對不多,就意思意思放了小半碗,秦歌總覺得乾飯就是直接蒸的,只有稀飯才放水。
煮了飯,秦歌繼續準備菜。
牛肉已經切好了,待會兒直接拿來炒就行,第二個才是水晶肘子,她將整個肘子拿出來,看到菜譜上說需要先把肘子的表皮燒一下,去掉皮腥味。
這又把秦歌難住了,在廚房怎麼燒?
難道直接放在灶火上烤?
好像只有這個辦法了,秦歌將炤台點燃,然後就要動手,結果被燒過的表皮太燙,秦歌不小心碰到,燙得手一松,肘子直接砸在灶火上,她一驚,忙著關火要把肘子拿出來,結果又被燙到了。
「嘶……」
秦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顧寒洲在客廳外聽到動靜走過來,就看到秦歌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將黑掉的肘子放進水裡,一股怪異的味道冒出來。
顧寒洲蹙了下眉,走到秦歌身邊,問:「怎麼了?」
秦歌目光閃躲,說:「沒事沒事,就是剛才肘子不小心掉了,你出去等吧,待會兒飯做好了我再叫你。」
顧寒洲雙眸微眯,見秦歌低著頭就是不看自己,肯定有鬼。
他發現秦歌的手一直躲在身後,眸光一沉,直接將她的手拉出來。
「寒洲!」
秦歌驚了一下,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惜顧寒洲握得很穩,根本抽不動,只能認命。
顧寒洲看到秦歌有幾個指頭髮紅,中心的皮膚又有點泛白,看起來像是被灼傷了,再看旁邊焦黑的豬肘子,明眼人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寒洲沉默了兩秒,隨後平靜說:「做飯遊戲結束,待會兒讓主宅的廚師過來做。」
「怎麼這樣?」秦歌一愣,趕緊道:「我就是不小心被燙了一下,做飯的哪有不被燙的啊,求求你,我好不容易進一次廚房,讓我做一次嘛。」
她眼睛眨巴眨巴,拚命祈求道。
顧寒洲瞧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欺負了她似的。
「你的手……」
「沒事!一點都不疼!跟被螞蟻夾了一樣不痛不癢!」不等顧寒洲把話說完,秦歌就拍著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顧寒洲快要鬆動的時候,廚房裡飄來一股糊味。
他皺眉問:「什麼味道?」
秦歌也聞到了糊味,她吸了吸鼻子,納悶道:「奇怪,我沒有煮東西呀。」
顧寒洲循著氣味望過去,然後走到電飯鍋面前,將蓋子打開。
秦歌也趕忙湊了過去,光從表面看,米飯還是雪白雪白的,但是那股焦糊味卻的的確確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顧寒洲眉頭一擰,拿起勺子將底部的米飯也翻出來,卻發現底下的米都已經黑乎乎的看不出原貌來。
秦歌看著那焦糊的米飯,頭皮一陣發麻。
她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下,心虛地說:「阿勒,奇怪了,飯怎麼糊了?」
顧寒洲盯著一鍋糊了的夾生飯,半晌,冷不丁地出聲道:「秦歌。」
「是!」
秦歌一個激靈,腰板挺得直直的,緊張兮兮地盯著顧寒洲,眼睛眨巴著企圖矇混過關。
結果顧寒洲卻臉色冷沉,嚴肅說:「從今以後,不準再踏入廚房半步。」
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