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耍流氓
第307章 耍流氓
顧寒洲走得很快,秦歌差點跟不上,她忙說道:「寒洲,你別走這麼快,我快追不上你了。」
顧寒洲聞聲停下。
秦歌總算能夠緩口氣,她見顧寒洲忽然變冷的態度,有些費解,「你怎麼了?」
顧寒洲見她毫無自覺,臉越發陰沉下去,一字一頓地質問:「秦歌,你到底懂不懂避嫌兩個字?」
秦歌詫異,「避嫌?我做什麼了?」
「自己想!」
顧寒洲黑著臉說。
秦歌只好回想一遍剛才跟秦殊聊天的事,但想來想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說話的內容也很正常,要真說親密點的舉動,應該是說悄悄話的時候吧。
估計是了。
秦歌心中確定,她悄悄地瞄了顧寒洲一眼,訕笑道:「你是看我跟秦殊說悄悄話,不高興了啊?」
顧寒洲目光森冷地看著她,唇角劃過一抹戲謔地笑,「原來還有點自知之明。」
秦歌趕忙道:「誤會,這次是誤會!」
「什麼誤會?」
顧寒洲語氣不善。
秦歌解釋說:「因為我發現秦殊跟小九兩人氣氛不太對勁兒,小九似乎有點怕他,我就問秦殊怎麼回事,但小九還在屋子裡,我總不能大聲問出來吧,就悄悄問他咯。」
顧寒洲倒是沒有注意那麼多,他問:「那你之後又湊他那麼近幹什麼?」
「他給我解釋,我當然要湊近一點,不然讓小九聽見了氣氛多尷尬?」
秦歌理直氣壯地說。
顧寒洲眉頭擰在一起。
雖然這個女人說得頭頭是道,也確實在理,但是顧大少爺還是不爽了。
秦歌順勢拉住顧寒洲的手臂,跟他走在一塊,有些埋怨地說:「你知道嗎?剛才聽秦殊的口吻,他好像對小九做過什麼,我正要問清楚,你就把我拉走了。」
「你現在是在抱怨嗎?」
顧寒洲眯眼,「那要不要再回去問清楚?」
秦歌被顧寒洲釋放出來的冷氣壓嚇得小身板抖了抖,她討好道:「不,不用了,他們小兩口的事我那麼八卦幹什麼,我不問了,行不行?」
「呵。」
顧寒洲不咸不淡地輕嗤了聲。
秦歌見狀,小聲嘟囔說:「寒洲,你別動不動就生氣嘛,你笑起來多好看啊,非要總是板著長臉,靠著你都冷颼颼的。」
顧寒洲餘光瞥了她一眼,說:「覺得我冷,你還靠這麼近?」
秦歌一聽,將顧寒洲的手臂挽得更緊了,她一本正經地說:「就是因為你太冷了,我才要用自己來溫暖你啊!」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顧寒洲。
明明知道是討好他,偏偏秦歌的話卻讓顧寒洲很受用。
顧寒洲唇角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悠悠道:「就你這身板,還溫暖我?」
秦歌這就不服氣了,她說:「還看不起人呢,身板小怎麼了?小就溫暖不了你了嗎?」
顧寒洲揚眉。
他忽然眼底閃過一抹壞壞的笑,隨後俯下身,嘴唇貼在秦歌的耳邊,用非常輕,又非常曖昧的聲調,說:「雖然身板小,不過你裡面是挺溫暖的。」
秦歌:「……」
秦歌:「!!」
卧槽!
卧槽!
卧槽!!
這個禽獸剛才說了什麼!
秦歌的臉一瞬間紅得跟番茄有得一拼,她驚訝無比地看著面前從容優雅的男人,單從他現在衣冠楚楚的外表看,絕對無法把剛才的那番話跟他這個人聯繫在一起。
可剛才他就是說了!
「你,你……」
秦歌憋了半響,也沒能別處一句完整的話來。
顧寒洲見秦歌羞憤交加的模樣,似乎還有些意外,這個小女人臉皮也太薄了,一句話就受不了了?
他覺得有趣,伸手捏了捏秦歌的臉頰,慢條斯理地問:「我什麼?說清楚。」
秦歌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話,「你,你不要臉!」
「罵我?」
顧寒洲雙眼微眯,氣場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讓人很有壓迫感,他漸漸逼近秦歌,聲調低緩有些壞心眼地問:「敢不敢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秦歌被顧寒洲的氣場嚇到了。
她委屈了,嘴邊一扁,說:「哪有你這樣的,欺負了人還這麼凶。」
顧寒洲挑眉,「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這男人還不認賬!
秦歌扁嘴控訴道:「你剛才對我說下流話。」
「哦?我怎麼不記得了?」
顧寒洲眉眼中含著一縷笑意,悠悠道:「要不你重複一遍我剛才的話,我聽聽是不是下流話?」
秦歌:「……」
這人是魔鬼嗎?
她緊咬著嘴唇,硬是說不出話來。
顧寒洲見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覺得還是不能把人欺負慘了,反正剛才在秦殊那兒憋得火都消了,於是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好了,不逗你了。」
秦歌:「……」
尼瑪!
這是在逗狗嗎?
顧寒洲看著秦歌鬱悶的小臉,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心情非常好。
為了哄好生氣的小女人,顧寒洲帶她去了南國有名的小吃街,他知道想哄秦歌很容易,只要帶她吃好吃的就行。
果然。
在小吃街吃了一路,秦歌的氣就消了。
「氣消了?」
顧寒洲看著腮幫子鼓鼓的秦歌,戳了下。
秦歌眯眼,這男人對她的臉是有什麼迷之執著嗎?為什麼整天不是捏就是戳?以為她的臉是橡皮做的嗎?
不過看在他給自己買吃的份上,秦歌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在逛小吃街的時候,聽老闆說今晚上這裡要舉辦煙火大會,很熱鬧,她本想去看看,可想到晚上去那種人多混雜的地方,那不是拿顧寒洲的安危開玩笑嗎?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嚴肅的顧父,心有餘悸。
「我們回去吧。」
秦歌說。
顧寒洲餘光掃了她一眼,「你不去煙火大會?」
秦歌笑了笑,說:「不就是放煙花嘛,也沒什麼好看的,我今天走路走多了,腳疼,還是回去歇著比較好。」
顧寒洲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在她身上,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秦歌在被盯得頭皮發麻后,顧寒洲才緩緩地收回了視線,若有所思,隔了兩秒后,他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似乎話裡有話,道:「好啊,聽你的。」
秦歌:「……」
為什麼她感覺這個男人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