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受罰
第244章 受罰
顧寒洲臉色一變,趕緊轉身將秦歌扶住,怒斥道:「秦歌,你幹什麼?」
秦歌額頭上冒出許多冷汗,背上火辣辣的疼,比之前打得還要疼得多,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說:「寒洲,好疼啊。」
顧寒洲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沉著臉說:「知道會疼還跑過來幹什麼?」
秦歌的手緊緊地抓住顧寒洲的手臂,臉上的笑容以為疼痛有點維持不住,她說:「可我才打了兩板,都這麼疼,你該多疼啊,你不能見我受傷,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看著你受罰嗎?」
打100板,秦歌根本不敢想象。
顧寒洲一定會被打死。
本來顧寒洲是挺疼,但是聽完秦歌的話,不知為何卻感覺背上的傷也不是那麼疼了。
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秦歌的頭髮,聲音都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個聲調,說:「也不是很疼,你先到一邊去,很快就結束了。」
秦歌卻咬了咬唇,說:「不,要打就一起打,我不要在旁邊看你挨打。」
「秦歌。」
顧寒洲臉又沉下去了,冷硬道:「別胡鬧。」
秦歌卻目光堅定地看著顧寒洲,完全沒有被他故意板起來的黑臉嚇到,她一字一頓,「我說了,要罰,就一起罰!」
顧寒洲怎麼可能再讓秦歌挨打,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唉,你們這是何必?」
顧老爺子出現在祠堂門口。
秦歌回頭,「爺爺。」
老爺子走進來,問:「打了多少下了?」
僕人回答道:「加上少夫人挨的兩下,現在一共打了28板。」
「28板嗎?」
顧老爺子喃喃自語。
秦歌趕緊求道:「爺爺,這次是我犯了大錯,該受罰的人本來就是我,求你讓我也跟著受罰吧,求你了。」
說著就要跪下給顧老爺子磕頭。
「哎,你這個孩子。」
顧老爺子上前將秦歌扶住,說:「你以為打著不疼?又不是什麼好事,還搶著受罰?」
秦歌抿了抿唇,說:「是啊,很疼,所以我更不能讓寒洲替我全部承擔下來,他還是顧氏的總裁,要是他垮掉了,顧氏怎麼辦?100板真的太多了,爺爺,求你,讓我也受罰吧!」
顧老爺子沉默了幾秒,隨後嘆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就依你。」
秦歌大喜過望,「謝謝爺爺!」
顧寒洲卻皺起眉來,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顧老爺子,說:「老頭子,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就別插手了。」
顧老爺子卻裝無辜道:「可小歌都這麼求我了,我總不能裝沒看見吧。」
「她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你這臭小子!」
顧老爺子立刻板起臉。
秦歌趕緊拉住顧寒洲,說:「寒洲,我自願的,你不要跟爺爺吵架了。」
顧寒洲的態度卻格外的堅決,他冷眼看向秦歌,說:「我說過我受罰,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秦歌,你旁邊呆著!」
秦歌沒想到顧寒洲竟然完全沒有鬆動,「寒洲,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顧寒洲看向旁邊的僕人,厲聲道:「你們都是廢物嗎?連個女人都攔不住?」
兩個僕人被顧寒洲冰冷的語氣嚇得一抖,趕緊將秦歌拉起來。
「你們……你們放開!寒洲,不要!」
秦歌拚命掙扎,可是背上火辣辣的,讓她的力道小了許多,這次,她沒辦法將兩個人掙脫開。
顧寒洲目光冷沉地看了她一眼,又對僕人說:「把她帶到祠堂外面去!」
「不要!寒洲!爺爺!」
秦歌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顧老爺子身上。
顧老爺子凝眸看了顧寒洲一會兒,隨後嘆氣,轉身對秦歌道:「小歌,臭小子這次是鐵了心要自己扛下來,我們還是在外面去等吧。」
秦歌見顧老爺子都無計可施,整個人都傻了。
她被拉到祠堂外,看到顧寒洲的身影一點點地被關在祠堂里,秦歌劇烈掙紮起來,「寒洲!寒洲!放開!求求你們快點放開我,放開!」
可是拉住她的僕人,一個都沒有鬆手,秦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祠堂的大門合上。
「寒洲!!」
顧寒洲聽著屋外秦歌拚命的呼喚,他閉了閉眼,然後沉吸一口氣,對掌罰的僕人下令道:「打!」
掌罰的人不敢再遲疑,板子再次落在顧寒洲的後背。
「砰!」
「砰!」
「砰!」
板子聲沉悶無比,重重地落下,抬起來,又再次落下,跟屋外秦歌尖利的吼叫聲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耳。
一百板以後。
顧寒洲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遍,後背也隱隱能看到血絲滲出來,額頭上的汗滴順著臉龐滑落,在下巴處彙集,最後低落在地上,視線下移,可以發現地面已經濕了一片。
掌罰的僕人低聲道:「少爺,100板打完了。」
「是嗎?」
顧寒洲緩緩睜開眼,沉沉地呼了口氣。
祠堂的大門再次被打開,秦歌第一個沖了進來,她跑得太快,差點摔倒在地,最後連滾帶爬跑到顧寒洲面前,將人緊緊抱住,直接哭了起來,「寒洲,寒洲……」
秦歌的手不小心碰到顧寒洲背上的傷口,跟襯衣相互摩擦,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秦歌的頭髮,說:「現在挨打的是我,你哭這麼厲害幹什麼?」
秦歌鬆開了顧寒洲一點,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說:「我聽到你在裡面挨打,我就忍不住……」
顧寒洲嘴角扯了扯,說:「現在還不是撐過來了?」
秦歌看到顧寒洲臉色蒼白,全身好像被水洗過一遍,知道顧寒洲是在騙人,眼淚又不爭氣地要掉下來,她再次把人抱住,說:「寒洲,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顧寒洲倒吸一口涼氣,他說:「真不想再讓我受傷,就別碰我傷口了。」
秦歌聞言,驚得一下鬆開手,說:「抱歉寒洲,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是很疼。」
顧寒洲淡然道,雖然此刻他的臉上還帶著冷汗,可是表情還是那麼風輕雲淡,如果不說,別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挨了板子受了罰,只會覺得是剛健身回來。
秦歌知道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現在不過是在強撐罷了,她也不拆穿,說:「我扶你回去,爺爺已經叫好醫生了。」
「嗯。」
顧寒洲應道,他站起來,有些體力不支,身體搖搖晃晃,秦歌如臨大敵,趕緊小心翼翼地扶住他,顧寒洲唇角微揚,道:「我還不是老弱病殘。」
秦歌卻搖頭,認真道:「不行,你現在是傷患,必須萬分小心!」
顧寒洲見秦歌這麼堅持,只要由著她扶著自己。
兩人回別墅。
顧父站在不遠處,沉沉地看著兩個身影,隨後收回視線,看向一旁氣定神閑的顧老爺子,問:「爸,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哦?你什麼意思?」
顧老爺子面上含笑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老態龍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叫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顧父眯了眯雙眼,說:「為什麼執意讓寒洲娶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