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為她改變
第177章 為她改變
自從上次顧父壽宴那日秦歌跟顧寒洲鬧翻,之後兩人就分房睡。
今晚上秦歌自然是睡主卧,當然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她嚴重懷疑,要是她敢在顧寒洲面前提出睡次卧,這個男人一定會非常生氣。
顧寒洲從浴室出來,秦歌的心跳頓時快了不少。
她拿著一本書當幌子,眼睛卻悄悄地瞄著顧寒洲,男人剛出浴,身上還帶著些水霧,浴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大片結實的胸肌非常囂張地暴露在空氣中,水滴從上面緩緩滑向他緊緻有力的腹肌,一點點地沒入……
忽然。
秦歌手上的書被抽走。
她驚了一下,猛地抬頭,正好看到顧寒洲似笑非笑,一雙眼戲謔地看著她,「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遮遮掩掩幹什麼?」
囧!
偷看被抓包,尷尬啊!
秦歌立刻鬧了個大臉紅,她結結巴巴道:「我,我就不小心看了一眼,不是故意的……」
「哦?」
顧寒洲單腳跪在床上,俯下身,一點點地靠近秦歌,問:「這麼說,你不想看?」
秦歌連忙點頭,「對對對,我不想看的,就聽到動靜,瞄了一眼。」
誰知,顧寒洲臉瞬間沉了下去。
「你是對我的身材不滿嗎?」
「沒有啊!」
秦歌大喊冤枉。
顧寒洲這身材體魄,就算走出去說是男模也不會有人懷疑,而且比那些人的身材更好,是絕對能引起女人心跳加速發出尖叫的類型。
「那你為什麼不看?」顧寒洲問。
喵喵喵?
秦歌傻眼,這人什麼意思?難道還希望她看不成?
顧寒洲又逼近她幾分,冷沉道:「回答啊。」
秦歌看著顧寒洲露在自己面前的大片肌肉,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流速度都變快了不少,她心臟快跳到嗓子眼,眼睛直勾勾地定在顧寒洲的身上,腦子一片空白。
「我,我……」
她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寒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緊接著,他如同一頭矯健的雄獅,瞬間將秦歌撲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本來就鬆散的衣服,立刻就垮了一半。
秦歌見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她立刻提醒道:「顧寒洲,你,你的浴袍……」
顧寒洲卻絲毫不在意,饒有興趣地問:「對你老公的身材還滿意嗎?」
他的聲音醇厚沙啞,帶著磁性,每一個字都最大限度地挑動著秦歌的神經,讓她的感官也放大到極致。
一時間。
秦歌全身的血流都直涌而上,往大腦衝去。
她感覺腦子暈乎乎的,鼻子忽然流出了溫熱的液體。
顧寒洲本來想逗弄秦歌看她手足無措的反應,可誰想到這個女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竟然流鼻血了。
他臉色一變,沉聲道:「秦歌,你流鼻血了。」
秦歌猛地回神,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手上濕濕熱熱的,真的流鼻血了!
曖昧繾綣的氣氛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還是叫來了劉嫂,才幫忙把秦歌的鼻血止住。
劉嫂說:「少夫人,你這是體虛,肝火旺引起的,平日里一定要注意飲食。」
「嗯,知道了。」
秦歌點頭。
劉嫂又有些納悶,說:「不過平日里也不會無緣無故流鼻血,你剛才做什麼了,怎麼會突然流鼻血?」
秦歌一聽,臉直接紅了一半。
丟人!
她能不說話嗎?
要是讓劉嫂知道她是看顧寒洲的身體太興奮了才流鼻血的,今後她就沒臉見人了!
好在這個時候顧寒洲良心發現,替她解圍說:「以後在飲食上注意點,多給她準備些清淡的。」
劉嫂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她點點頭,說:「好的,少爺。」
「你回去休息吧。」
「是。」
劉嫂走後,秦歌捂著臉,不想見人。
顧寒洲卻把她的手拉開,略含戲謔的聲音響起,「知道沒臉見人了?竟然流鼻血,沒見過你這麼沒出息的。」
秦歌漲紅了臉,不服氣地反駁道:「誰讓你靠得那麼近?是個人都受不了!」
「哦?」
顧寒洲扯唇,「這件事還怪我了。」
「就是怪你。」
秦歌悶悶地說。
顧寒洲忽然捏住秦歌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俊美的臉龐浮現一抹玩味地笑,說:「看來是太寵著你了,敢這麼跟我說話,嗯?」
「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
顧寒洲故意露出殘忍的笑容。
秦歌慫了,聲音帶著顫音,小聲提醒道:「顧寒洲,我現在是傷號,不能對我動粗……」
「嗤。」顧寒洲聞言好氣又好笑,說:「誰對你動粗了?流鼻血還低著頭,是嫌鼻血流得不夠多?把頭仰起來。」
「哦……」
秦歌乖乖仰起頭。
她的頭墊在沙發的靠背上,但是靠背有點矮,她仰得有點費力,感覺鼻血都快倒流回口中了,這時,一雙手溫柔地托住了她的後腦勺,秦歌下意識地要彈開。
顧寒洲說:「沙發有點矮,你靠在我手上。」
秦歌說:「你這樣手會累的。」
「沒事。」
說著,顧寒洲就把秦歌的頭按在自己手掌上。
秦歌眸子一轉,看向顧寒洲,紅著臉蛋說:「顧寒洲,抱歉啊,剛才鼻血還弄到你衣服上了。」
「不礙事。」
「嗯。」
秦歌應了聲,心裡卻暖暖的,她腦海中忽然跳動過某個念頭,她脫口而出道:「顧寒洲,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秦歌剛要開口,可突然話跟卡在喉嚨了似的,說不出來。
她其實很想問顧寒洲,他能不能一輩子對她這麼好,可是又感覺這個問題有點不切實際。
人的一生太漫長。
他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比她優秀的人會如同雨後春筍層出不窮地冒出來,就算她現在得到了顧寒洲的答案,但這個回答又能保證多久呢?
索性就不問了吧。
秦歌決定,活在當下,一切順其自然。
「不,沒什麼事。」
這個答案明顯不能敷衍顧寒洲,他眯了眯眼,說:「你說不說?」
秦歌見狀,心中一動,雙手環住顧寒洲的脖子,然後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喃喃說:「顧寒洲,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對我太好了,感覺不太真實。」
「你覺得不真實?」
「嗯。」
誰能想到前陣子還冰冷地對她說出「滾」字的男人,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呢?
顧寒洲凝著秦歌,她眼帘微微垂著,睫毛又黑又長,微微有些卷,就像是兩把小羽扇,將她清亮明澈的眸子遮掩住,可即便如此,依舊擋不住她眼中的愛意。
這樣的秦歌,讓人心動。
顧寒洲勾結滾動,他聲音沙啞,勾住秦歌的下頜,唇角帶笑,說:「那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真實。」
說完,便低下頭吻住秦歌的唇。
秦歌沒有躲,而是主動回應,兩人都很情動。
只是,秦歌的鼻子還塞著紙團,沒一會兒,她就憋氣差點窒息,幸好顧寒洲還知道分寸,及時鬆開了她,有些無語道:「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能煞風景的女人。」
秦歌一張臉被憋得通紅,她瞪了顧寒洲一眼,說:「那還不是因為你!」
顧寒洲也不跟她爭,揉了揉她的發頂,說:「行吧,都是因為我。」
秦歌見顧寒洲這麼順著自己。
膨脹了。
她說:「我不想動,你抱我上床吧。」
顧寒洲眼梢一挑,眼神中多了些意味深長的情愫,饒有趣味道:「你確定?」
秦歌一個激靈,似乎感覺到顧寒洲的眼神變了。
她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說:「不,我還是自己走吧。」
說完就滾上床。
顧寒洲見她直接把自己裹成球,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然後起身過去將秦歌的被子扒開,說:「還流鼻血嗎?不流了就把紙團丟了。」
秦歌差點忘了這茬。
她說:「不流了。」
「紙團給我。」
顧寒洲伸出手。
秦歌看了看他的手,眸子上移又看向顧寒洲,問:「幹什麼?」
「給我,我去丟掉。」
顧寒洲耐心回答。
他其實並不是那種耐心很好的人,但顧寒洲感覺他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秦歌頓了下。
在她眼中,顧寒洲應該是不染一塵的貴公子,他高貴,不可一世。
紙團上全是她的鼻血,怎麼能讓他碰呢?
秦歌乾脆地將紙團扯出來,說:「不用啦,我自己去丟。」
說著就要下床,可誰想到,顧寒洲卻直接從她手中奪走紙團,然後轉身丟進垃圾桶里。
秦歌驚呆了。
「你……」
顧寒洲挑眉,「怎麼了?」
秦歌感覺臉有些發燙,她問:「你不覺得臟嗎?」
「不覺得。」
秦歌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開心。
顧寒洲好像真的為她改變了很多。
……
第二天。
秦歌跟顧寒洲一樣早早起床。
顧寒洲見她揉著眼睛哈欠連天,明顯還沒睡醒,說:「沒睡醒就再睡會兒。」
秦歌腦子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話也沒經大腦,直言道:「還不是小殊,非讓我十點必須過去,再不起床趕不上了。」
誰知,話音剛落。
顧寒洲的臉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