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被抬回來的

  第957章 被抬回來的


  雖然秦月瑤已經囑咐花娘,讓她勸了徐大壯和徐大娘稍安勿躁,這幾日就留在京中等他們的消息,可墨冥辰還是覺得不太放心,還是著人領了一隊侍衛,將徐府圈禁了起來。


  從前他只是在徐家安插眼線暗中監視,是不想打草驚蛇,讓徐萬山有所察覺,也不想在案件還未徹底查明之前,傷了兩家的和氣。


  如今徐萬山潛逃的舉動已然坐實了他的罪行,墨冥辰命人圍了徐家,一來是想留了他們追查徐萬山的去向,二來也是防止他們尋機離京。


  這件事既然與百里無憂扯上了關係,徐大娘他們不聲不響地離開京城的話,恐遭不測。


  二人從徐家回府時,嚴斌在前廳舉杯獨飲,頗為自在。


  嚴斌今日心情甚佳,對於墨冥辰急命他入京,又在他到府後把他晾了小半日的事情,半分不介意。


  眼瞧著兩人連聲告罪,嚴斌還大人大量地邀了秦月瑤加入小酌之列。


  雲殊說他一個人就能繪出神機弩的圖紙,墨冥辰眼下便也沒有跟嚴斌提起此事,只在一旁聽秦月瑤詢問起寧州之事。


  嚴斌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悠悠道:「自柳絮衣被擒后,星羅宗的人便退回了派中嚴守,他們門派所在之地佔著天險,南山齋與燁火教聯手也久攻不下,姜教主他們回來的時候,倒是正好趕上了最後一戰,可惜法外三旬的密令只有一月,我們終是沒能拿下星羅宗,十月底兩派一起撤離了。」


  「這般說來,我娘和外公可要打算尋機再戰了?」秦月瑤聽得此話,發愁地問。


  柳絮衣雖已被押回了燁火教,可星羅宗的宗主梁鼎還是她娘和外公的眼中釘,此人不除,燁火教該是不會善罷甘休。


  「星羅宗雖未被攻破,可梁鼎已在十日前被毒殺,餘下一盤散沙,已是氣候難成,姜教主和齋主都沒打算趕盡殺絕,只做放置處理了。」嚴斌搖了搖頭,三派打了一個月,他們的損傷也不小,眼看就要過年了,大家都覺得就此罷手最好,不想再平添殺孽。


  「梁鼎死了?」便是墨冥辰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不由得有些驚訝。


  「梁鼎素來喜歡當縮頭烏龜,先前我們明戰暗刺都未能將他置於死地,今次還多虧了弱水護法乘亂潛入星羅宗,給了梁鼎致命一擊,姜教主還因此嘉獎了弱水護法一番,如今留了她在燁火教代掌教務,」嚴斌說著,斜覷了墨冥辰一眼,「現下姜教主與齋主已同行來京,我比他們先走兩天,想來這兩日他們也該到了。」


  秦月瑤神色一怔,比起姜琳回京,她倒是更擔心弱水掌教之事。


  弱水上次從悲憫城回齊后,又違令亂跑,不見蹤影,他們先前還以為這人煉成毒功,想要尋機離開燁火教了,姜琳走前還說回燁火教之後要下令追捕呢,卻不想弱水又跑回去了。


  雖說她這次接連立功,可就這般難以掌控的性子,讓她代掌教務,他們就不怕教中生亂嗎?


  墨冥辰蹙眉看向嚴斌:「師傅怎麼來京城了?」


  他拜入南山齋十多年了,從前不管他如何盛情相邀,也未見師傅踏入京中半步,今次聽得阮飛翮要來,實在讓他詫異。


  「這不是你們馬上就要大婚了嗎?眼下南山齋也沒什麼要事,他應了姜教主之邀,早點過來候你們一杯喜酒。」嚴斌咧嘴笑了,沒將阮飛翮真正的來意說出來。


  那到底是南陵王府和阮家的私事,回頭還是等這師徒倆自己掰扯就好。


  墨冥辰神色一喜,推開了醉得往他身上靠的君修遠,霍然起身:「師傅他們現下到了何處,本王這便著人相迎。」


  他雖只是阮飛翮收到座下的徒弟,可這些年阮飛翮對他盡心扶持,待他恩重如山。


  如今師傅為了他遠來京城,他現下雖然抽不開身去親迎,卻也該命人去接一下才是。


  「他跟姜教主這次是故人游故地,這會兒也不知游到哪裡了,你就別去打擾他們的興緻了,等得他們到京城之後,再好生招待便是。」嚴斌清咳了一句,生怕再多說暴露了阮飛翮和姜琳的行蹤,不待墨冥辰再問,便說累了,起身要去休息。


  兩人請了嚴斌在府中安置后,墨冥辰回了秋水院,打算給越老夫人寫封信,好叫夏至他們連夜送去。


  秦月瑤把地牢里沉迷拆解組裝的三小隻撈了出來,一家人吃了晚飯後,也沒準他們繼續下去,早早讓他們洗漱休息。


  等得送走前往皇陵的夏至等人後,墨冥辰看了看廊外飄雪的夜色,著人備水沐浴,拉了他家操勞了一天的夫人,要回房安置。


  這才走到秋水院門口,院門都還沒踏進,偏又聽得下人來報,說君侯爺回來了。


  「回便回了,西苑的院子讓他隨便挑一間便是,時候不早了,叫他早點休息,有什麼明天再說。」墨冥辰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言罷拉了秦月瑤要往裡去。


  「王爺,君侯爺是跟韓大人一起回來的,眼下人在前廳,他們……他們是被抬回來的!」重葛緊追了兩步,焦急道。


  「什麼?!」秦月瑤與墨冥辰具是一驚,還沒等墨冥辰開口細問,身旁的人便已鬆開了扣著他的手,疾步匆匆往外跑了。


  墨冥辰見此,微微一愣,旋即也快步跟了上去。


  重葛那話說得嚇人,秦月瑤一路急奔到前廳,看到裡頭的情形時,滿心的焦急散了個乾淨,她步子一頓,倒是有些看不明白眼前是個什麼情況了。


  「出什麼事了?」墨冥辰自她身後看到跪伏在廳中的人,皺眉問。


  秦月瑤站在內堂門口,隔得老遠都聞到了濃郁的酒氣,眼瞧著君修遠無事,她攏眉轉頭,讓重葛和流蘇趕緊去備醒酒湯。


  「韓大人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墨冥辰神色微沉,先一步進了前廳,皺眉著人要把那跪地埋頭的韓參商扶起來。


  剛聽重葛說他們被抬回來,還以為這兩人時在外遭了什麼不測,卻不想原是喝得伶仃大醉,走不動道才被抬回來的。


  君修遠被送回王府就算了,他們把韓參商一起抬到王府來算怎麼回事?!

  「阿辰,我們被人陰了!」君修遠本是抱著腦袋窩在椅子里,聽到墨冥辰的聲音,猛地躥了起來,他憤然說了一句,步子一晃,被身旁的賀管家扶了才又穩穩坐回了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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