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排憂解難

  第908章 排憂解難

  拓跋弘見白辰謹還真跟那閣主往廳堂裡頭聽他的冤屈去了,便也跟了誅星閣的人往後面去找他們的同伴。


  待得到了後院,才發現誅星閣的人真沒說假話,被劫的禮部官員一個沒少,都在院里曬太陽。


  「既然無事,你不會帶他們逃跑?!」拓跋弘一眼瞥見蹲樹下不知在幹什麼的硯台,快步掠過去,給了他那個豬腦袋一拳。


  「主子,你來啦!」硯台吃痛,丟了手裡的斗蛐蛐的草枝,起身笑道,「屬下也想帶他們逃,可咱們要是逃了,車馬儀仗怎麼辦?總不能都丟在這裡吧?」


  禮部那十個官員見拓跋弘進來,都起身朝他作禮,禮罷也不多問,只圍了他問顧大人和秦大人在何處?

  他們這次是奉旨隨秦福生過來的,原與這個鴻臚寺的拓跋大人也不太熟,一路上也沒說幾句話。


  這會兒看到他,雖明白救兵來了,可也不好與他多問,只想找顧文彬和秦福生。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拓跋弘被這群人一哄而上煩得不行,皺眉問硯台。


  那日誅星閣的人突然殺出來攔截,他們也沒正面對敵,動手前先朝他們丟了一堆迷煙。


  一行人裡頭就他跟硯台會武,卻也防不住那突如其來的迷煙,當下就覺頭昏腦漲,還是他硬撐著借硯台掩護,闖出一條路來把顧文彬和秦福生帶走了的。


  想來他走後,這些人連帶著硯台一起都中了迷煙,所以被帶回來了。


  原以為他們被這群兇徒劫走,沒死也該受盡了折磨。


  可現在瞧著,他們日子過得還真是滋潤呢!

  「那天誅星閣的人把我們抓回來,屬下醒了之後,本是想一路殺出去的,可他們的頭說他們本是想請了我們來做客的,因為看我們是京城來的官老爺,所以有樁天大的冤情想給我們說,要是我們願意替他們做主的話,他們就把我們放了送去故曲城。屬下瞧著他們就沒個能打的,也怪可憐的,而且好像真的有冤情,就沒有動手。」硯台眨了眨眼,完全沒注意到旁邊兩個誅星閣的弟子因為他的話頓時沉了臉。


  硯台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些禮部官員,繼續說:「幾位大人倒是去聽了閣主訴說冤情,可沒一個答應要幫他們做主的,還說他們人微言輕,這事要做主也得找顧大人和秦大人。對了,他們還說屬下是外族,沒讓屬下跟進去聽閣主都說了什麼。」


  硯台這麼一說,幾個官員臉上也掛不住了,忙開口解釋:「拓跋大人,下官等也是……」


  「行了,既然你們都無事,就趕緊跟本官離開這裡吧,」拓跋弘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大齊這些官員都防著他這個外族,本來也沒什麼毛病,他也懶得聽他們解釋了,拓跋弘轉頭看向誅星閣的弟子,「不管你們有什麼天大的冤屈,現在那個跟你們閣主說話的人都能替你們做主,這群沒什麼用的官老爺,就讓我先帶走吧。」


  不管這些人有什麼要給京中官員訴說的冤屈,統統告訴那位白郡王可比跟他們說有用多了。


  就算白郡王做不了主,陽鄲城裡還蹲著個攝政王呢。


  這兩人都是憂國憂民,愛管閑事的忠臣良將,想來必是不會讓他們的子民受天大的冤屈的。


  剛白辰謹藏了身份,還不讓誅星閣的人把這群禮部官員帶到他面前去。


  白辰謹雖然沒有明說,可拓跋弘也能領悟出他的意思來,現下趕緊把這群人弄走才是正經。


  「可是,謝大俠他不是只是個江湖人嗎?這慕家的事情,他哪裡能替我們做主?」誅星閣的弟子見他們要走,雖然知道攔不住,可也有點不甘心。


  就是因為他們想狀告的是慕家,在這雲州投訴無門,這次才鋌而走險劫了從京城裡頭來的官員。


  先前這些人都說他們也做不了主了,謝大俠又能幫他們做什麼?

  「慕家的事?」拓跋弘神色一怔,瞥見旁邊幾個官員面上緊張之色,便也沒有再問,只是揮了揮手,「放心吧,他真能做主,要是他也做不了主,那你們就在山道上守著,回頭等我們折回來,你們再劫一次,這次我就不逃了,還可以幫你們把所有人都給擄回來可好?」


  誅星閣的弟子可半分不信他這玩笑話,剛想再說點什麼,前頭有人傳話,說是閣主讓他們放人。


  誅星閣的人這才替他們將順手帶回來的車馬儀仗都打點好了,請了這群官老爺出了誅星閣。


  「硯台,你先帶他們去故曲城鑫康客棧找顧大人和秦大人,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晚點與你們匯合。」拓跋弘一路跟出來,卻也沒急著走,囑咐了硯台領著他們回城后,也沒往誅星閣里去,坐在門口石階上等白辰謹。


  他這一等,居然足等了一個時辰,才把白辰謹等了出來。


  送白辰謹出來的,不是剛剛那誅星閣的閣主,而是個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與白辰謹並肩而行,言語頗為恭敬:「少將軍放心,末將今日就帶他們離開這裡,一去必當小心行事,不會給少將軍惹麻煩的。」


  「眼下只能暫時委屈你們如此了。」白辰謹神色凝重地應了一句,抬眸看到坐在門口的人,即刻收住了話頭,與那老人作禮告辭。


  白辰謹自裡面出來,也沒叫拓跋弘,徑直上馬要走。


  拓跋弘剛在哪兒等得起了瞌睡,晚了一步才打馬跟了上來:「他們有什麼大冤屈,白郡王準備替他們伸冤嗎?」


  「拓跋大人難得離京辦差,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閑事莫管。」白辰謹現下也沒了與他好言玩笑的心思,只是沉聲回了一句。


  拓跋弘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在下雖然不是齊人,可也是你們攝政王的盟友嘛,攝政王和白郡王助在下良多,在下替你們排憂解難也是應該的。」


  別的便也罷了,事關慕家的話,他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忙。


  畢竟逍遙王一死,就只有他這個夜北人還捏著威遠候的大把柄了。


  如今威遠候可以誰都不怕,卻不能不怕他!


  「本王不知拓跋大人為何會在此次出行之列,只是拓跋大人身份不比尋常,你若真想替攝政王排憂解難,此番最好事事小心,不要把自己折在雲州了。」白辰謹沉聲囑咐了一句后,一夾馬肚,飛快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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