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來者不善!
第437章 來者不善!
措芒寨里,醒過來的南山齋弟子三兩地聚在屋外,討論著昨晚遇到的事情。
竹樓雲深他們睡覺的小屋裡,現在圍了一群人。
最裡面的幾個人圍在桌邊,愁眉苦臉。
「姜爺爺,它真的沒事嗎?為什麼現在還沒醒?」雲深坐在桌邊,摸著小猞猁的頭,萬分擔憂地問一旁的姜長離。
「先前已經給它餵了葯,你們都沒事了,按說它體內的毒也該解了才是。」姜長離一手搭在小猞猁的脖頸上,努力探查著它的脈搏。
他研毒懂醫,毒死過許多高手,也治過許多怪病。
可從前醫治的對象都是人,他還真沒給猞猁看過病!
「是不是藥力還沒化開,要不給它輸點內力?」月照在一旁小心提議到。
「這都過了多久了,如果藥力沒有化開,它早成一灘血水了。」姜長離白了他一眼,「再說這小東西跟人不同,貿然給它輸內力,你就不怕它臟腑爆開嗎?」
「……」月照被姜長離那不懂別亂說的眼神一掃,乖乖閉了嘴,小心地往後退了開去。
「那我再給它喂點血?」雲薇把手伸了出來,要去把手腕上包紮好的傷口解開。
「不用!不用!」姜長離忙拉住了她解繃帶的手,他掃了一眼屋裡的人,「你的血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姜爺爺先前怎麼跟你說的?」
「啊……」雲薇神色一凜,看了一眼桌邊的人,把手縮了回來,「我剛剛亂說的,我的血什麼用都沒有。」
姜爺爺剛剛特意悄悄囑咐了她,讓她不能把用血入葯的事情說出去來著。
可這是阿豹啊!別說哥哥喜歡阿豹得緊,她這陣子才和阿豹親起來了呢,要是阿豹醒不過來,她和哥哥都會很難過的。
桌邊的幾人繼續討論著小猞猁的病情,一旁從驚蟄他們身邊退出來的月照轉頭看向窗外,本是想眺望一下遠方的綿山,看看主子他們出來沒有。
可這一眼,沒看到窗外綠意盎然的風景,卻是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大開的軒窗外,此刻出現了一顆血紅的大眼睛。
那是一顆圓鼓鼓足有臉盆大小的眼睛,周邊覆著銀亮的鱗片,赤紅色的眼中中央是一道燦金色的細縫。
月照喉頭一哽,背脊發涼地往後退了兩步,扯了扯驚蟄的衣袖。
驚蟄本是在看姜長離試探著給昏死的小猞猁扎針,正與他討論著滿臉毛乎乎的猞猁的印堂穴在哪裡,被月照一扯,有些不耐煩地轉頭,看到窗外的情形時,猛地一震。
「我……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驚蟄看著窗外吐著紅信的蛇頭,強作鎮定地說道,緩緩伸手要去拔劍。
他話音剛落,外面暗羽堂的弟子已經從屋頂上躍了下來,幾人揮劍攻向那屋外的巨蟒,要將它逼退。
月照退到了桌邊,一手一個抱起雲薇和雲深,飛快地要往竹樓外跑。
「阿豹!」雲深被他一把抱起,也沒看到窗外的情形,只盯著被留在桌子上的小猞猁,急喚了一聲。
驚蟄也拉了桌邊桑家兩兄弟的后領,拽著他們往外退,臨走還不忘提醒還在桌邊琢磨著下針的姜長離:「姜教主,快走!」
姜長離聞聲抬頭,看到窗外的情形,神色一變,卻是沒有跟著他們急退出去,而是躍出了軒窗。
那巨蟒在屋外的草地上盤了幾圈,這會兒正從容地甩尾不斷將掠向它的人拍開。
它體型巨大,身上的鱗片堅若磐石,一尾橫掃能將那些南山齋的弟子拍得飛出去老遠。
不過它先前在礦道里就吃飽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傷人之心,反倒是在逗著那些撲上來給它撓癢的人玩一半。
被拍飛的南山齋弟子們就沒那麼從容了,有幾個被它拍得吐血,還有更倒霉的直接拍飛后落在了不遠處院舍削尖的籬笆上,扎得當場斃命。
「住手!」從窗里躍出來的姜長離沉聲喝止了想要繼續攻上去的南山齋弟子,還廣袖一揮,將從身旁掠過去的幾個人震飛了出去。
那巨蟒聽得他的聲音,俯首朝他這邊沖了過來。
驚蟄帶著桑璟舒和桑璟瑜退到院里后,便讓月照帶著他們迅速撤離,自己提劍躍上了屋頂,要去支援其他人。
他這才剛到屋頂,就見那銀白的巨蟒俯衝到姜長離跟前後,就頓住了。
「大白,你怎麼自己過來了?」姜長離眉眼含笑,伸手拍了拍眼前乖順的巨蟒,一躍落到了它頭上,「都別怕,這是本座養的寵物。」
「……」驚蟄和南山齋的弟子們皺眉瞪眼看著眼前的一人一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本座先帶它去綿山找琳兒他們,回頭再來給那猞猁看病。」姜長離揚聲跟驚蟄交代了一句,喚了巨蟒往綿山去。
這猞猁的病他實在是治不了,他家琳兒小時候倒是沒少給蒼南山上的各種動物治傷治病的,把她找回來,興許能看出什麼門道。
這些人口風甚緊,只說他們是南山齋的人,他們的主子進山尋人去了,別的都不敢多言。
他這都等了一晚上了,也沒見山裡的人回來。
果然這些武林後輩沒幾個能成事的,還得他自己進去看看才行!
墨冥辰他們自看到那白影之後,再不敢歇息,都飛快地從樹林里掠了出來,一路往措芒寨急趕。
這才掠到林外空曠的草地上,便遠遠見到了那朝他們這邊過來的巨蟒。
謝元傑他們先前在樹林里沒看清楚,這會兒倒是將那巨獸看得明明白白。
除卻那驚人的體型外,他們還看到了那蛇首上站著一個紅衣翩飛的人。
「媽的,這還是個有主的怪物!」嚴斌瞪眼,看著朝他們過來的東西,狠狠啐了一口。
「準備迎敵。」墨冥辰神色一沉,將背上的秦月瑤放了下來,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這巨獸一看就是沖著他們過來的,而且還是受人操控的,他們這一時間也分辨不出那蛇頭身上的紅衣人是個什麼身份,可見這來勢,必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