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瘋狂的報復
第105章 瘋狂的報復
他毫不客氣的捅了她一刀,她的心在那一刻也碎了。
「阿彥,就是篤定了我不會對你設防對不對?你就是篤定了我不會躲對不對?」她凄涼的問著,散去了一身的強硬。
付彥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冷聲道:「是!」
我就是篤定了你愛我,所以我才這麼肆無忌憚!
月波被趕出了付家,流落街頭。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唾棄。
但真正令她燃起複仇之火的,卻是戲奴的施捨。
那日,她在涼亭里避雨。戲奴帶著兩個丫鬟,給她送來了食物。
面對戲奴的光彩照人,月波只覺得自己狼狽不已。
「滾!」
「你何必這麼強硬呢?我只是好心,看你這身形,再這樣下去,遲早要香消玉殞的。」戲奴笑吟吟的看著她道。
「那你又何必這麼好心來看我?不就是想來看我笑話嗎?戲奴,你不過就是個丫鬟!就算要嘲笑,也輪不到你來嘲笑我!」月波冷笑道。
一旁的兩個小丫鬟見了,怒不可遏道:「你住嘴!竟敢對我們家夫人這麼說話!」
「夫……」月波聽了,瞳孔驟然猛縮,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啊,夫人!早在你離開的同一天,少爺就把夫人娶過門了。只是辦的低調而已,少爺對我們夫人可好了,哪裡是你能比的!」小丫鬟洋洋得意道。
戲奴聽了,淺淺一笑,隨後緩緩道:「這裡是一些食物和銀兩,現在我也懷孕了.……」
「所以我希望,前塵往事,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以後,大家都各自好好過活。」
她說完,在月波呆若木雞的目光下款款離去。再也不似以前那個低眉順眼的丫鬟。
當月波聽到她說完懷孕的那句話后,她的世界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他娶了她,還讓她懷孕了?
那她呢?
本來,她或許會自認這麼倒霉下去,可回頭看看,自己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憑什麼?
憑什麼她月波過得像豬狗,而他們卻可以逍遙快活?!
她不允許,她絕對不允許!
她要報仇!
復仇的火一旦燃了起來就再難熄滅。
可是她怎麼報仇,如何有能力報仇?
或許是她的心愿終於得到了上天的回應,她在一個夜晚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披著血袍,左眼雖戴著眼罩,五官端正,整個人卻說不出的邪肆有魅力。
「你想報仇嗎?」
「想!」
「我可以幫你。」
月波聽了,心中一喜,隨後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這個不夜城邦太寧靜了,沒有黑暗,沒有殺戮,不符合我們的口味。」男子說到這裡,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道:「作為報酬,你死後的靈魂將會下地獄。」
「好!」
「即使受盡千刀萬剮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
她爽快的答應了,心中更是得意至極!
而一旁的葉清絕看到幻境中的景象時,眼眸不禁微微睜大了些。
那個男人披著血袍,袍子上印有黑色妖嬈的曼珠沙華,就和天問與地絕的穿戴一般無二。
他難道是……他的人?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葉清絕就不禁緩緩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
付彥的報復來的是那樣快,那樣狠。
月波要他此生無顏見任何人,那名獨眼男就直接趁著付彥沉睡時,剝了他的皮。又按照月波的意思,給他縫了一個豬臉皮。
付彥在書房中赫然驚醒,在看到自己鮮血淋漓的臉時,瞬間發了瘋。他強忍身上的劇痛與心中的嘔吐,瘋一樣的跑進了深山老林。
從此與牛羊度日。
而急流城裡,再也沒有一個叫付彥的翩翩佳公子。
戲奴得知自己的丈夫不告而別,心急意亂之下不甚流了產,不久后便卧病不起。
一個月後,心狠手辣的皮鼓師便橫空出世了。
付彥捨棄了自己的姓名與曾經,心裡只想著報仇。那個獨眼男也來找過他,他說:
「你去報復吧,報復他們所有人。你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反正都要下地獄,為何不在死前快活一把?」
他給了他花鼓當武器,任他隨心所欲。
付彥接受了。
於是他就成了急流城的大惡人,原本平靜的城鎮也由他而被攪的不得安寧。黑暗的勢力在這裡火速蔓延起來,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他已經這樣了,還談什麼愧疚?
他可憐別人,那有誰來可憐他呢?
當皮鼓師看到月波開了家男色館,每天與各種不同的俊美男人夜夜笙歌的時候,他心中的恨就越來越遏制不住。
他快發瘋了。
可真正令他失去理智的則是戲奴對他的恐懼,當他夜晚偷偷回府,想著在睡夢中看她一眼時,卻被後者看穿了。
只因自己居然還隨身攜帶著她贈與他的香包。
她開始尖叫,開始逃跑。被他遏制住后,她才平定了心情,隨後擠出了一個甚為勉強的笑容。
她說:「阿彥,就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是我的丈夫。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永遠陪著他?
在這一刻,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是如此的虛偽。
你明明這麼害怕我,
這麼噁心我,
那還在這裡裝什麼?
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戲奴去哪了?除了這幅皮相,她渾身上下都不像以前的那個戲奴。
他喜歡的那個戲奴,已經死了。
「死了沒關係,皮在就好。」他喃喃自語道。
隨後在對方瘋狂的掙扎與求饒下,忍痛剝下了她的皮。
他把她的皮製成了鼓面。
這樣,他就可以永遠和他的戲奴在一起了。
再後來,他劫持了月波。可那個女人在看到他時,一點驚訝都沒有。她的眉梢全是得意的笑。
「你終於來找我了?」
他開始瘋狂報復她,即使剝了她的皮,但那個女人卻一點都沒惱。反而愈笑愈猖狂。
「愚蠢。」一個華麗的男聲倏然冷淡的在他耳畔響起,似是在譏諷他的所作所為。
那一刻,他的心就全然崩潰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在給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演了一場滑稽無比的戲。
可他回不去了,他是皮鼓師,再也不是那個付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