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回溫家2

  第704章 回溫家2

  更何況,那時候溫良死的突然,溫家之前都是溫良和陸年華管著家裡的大事小事,溫氏在溫良的手裡,那幾年是鼎盛,生意都比以前做大了些許,溫良這麼突然一死,居然沒人敢冒失的上前接手。


  畢竟,有野心是一回事,自個兒有沒有這個能力又是一回事。


  那時候,溫仁被趕鴨子上架的在哪個位置上暫代管理,可惜他能力不足,幸好是有溫忠幫襯著,這才慢慢步入正軌。


  說起來,溫家現在的發展,溫忠也功不可沒。


  要是真把溫忠給辭退了,溫家是會落人話柄的。


  後來不需要溫忠了,他們也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便讓溫忠當了大管家,管理著家裡的雜事。


  溫忠不聽命於任何人,一是不安全,溫家人都知道,溫忠只聽命於溫年,倒是有人想拉攏,但沒成功。


  是以,雖然表面上溫忠是溫家的大管家,但實際上,溫家這些人,各懷鬼胎的,都有自己的心腹。


  溫老太太自然也是。


  這會兒,聽說溫年回來了,老太太連忙站了起來,拄著拐杖,焦急的往外走:「是嗎,阿年回來了啊,這孩子都許久沒回溫家了。」


  私人管家上前扶著老太太:「您慢點,不急……」


  溫年跟薄盈袖兩個人坐在小樓的沙發上,傭人上前來泡了兩杯茶。


  這是薄盈袖第一次來溫家。


  溫家很大,分了前院和後院,東西兩邊還有兩幢小樓。


  溫年說,他小時候不喜歡住前院,跟父母一直是住在東邊的小樓里。


  至於西邊的小樓,則是溫聲和她的母親住在哪裡。


  老太太住在前院,後院住著的,是溫景然等人。


  溫家的裝修並不現代,反而很是古風,頗有一種古時候大宅院的感覺,就連在家裡做事的傭人,都是穿著清一色的白色旗袍,看上去倒是賞心悅目。


  桌子椅子大多都用的是紅木,很有年代感了,前廳到處擺放著古董花瓶,陶瓷,畫作一類的物件兒。


  只是……


  薄盈袖的視線定在一個古董花瓶上,「阿年,那個花瓶……」好像是假的。


  溫年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淡淡的笑道:「看出來了?」


  這意思是,溫年也知道是假的?

  溫年笑了笑,牽住了她的手,「那個假的花瓶,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


  薄盈袖來了興緻,依著他撒嬌:「跟我講講。」


  溫年抿唇一笑,「我母親說,她跟我父親是在古玩街上認識的,那時我母親年輕,平日里好玩,對這些花瓶古董沒多少研究,只是在一個小攤上看到這個花瓶樣子好看,合她心意,便想買下來送給家中老人,可誰知買花瓶的那老闆,見她不認識真假,便胡天海地的把這花瓶給吹到了天價,我母親差點就付錢的時候,我父親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說這花瓶是假的,根本不值那麼多錢,兩個人這便認識了,他們成婚後,我父親不知從哪兒又買下了這花瓶,說是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就連當時想哄騙我母親買花瓶的那老闆,也被我父親邀請出席了他們的婚禮。」


  薄盈袖聽完,忍不住笑:「伯父真是個浪漫的人,恐怕那老闆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無意間湊成了一對姻緣。」


  溫年笑道:「是啊,我母親說,那老闆從收到請柬再被請到婚禮現場,都是懵的,多半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當了一次月老,聽說後來我父母的故事,還被那人給說成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然後呢?」


  「然後……」溫年不由得失笑:「然後那人就找到了商機,給自己賣的東西,都編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因為這故事,倒是賣出去不少東西。」


  薄盈袖在他懷裡笑的滾來滾去,「這老闆真是太有商業頭腦了。」


  溫年摸了摸她的頭髮,眼角也彎了起來。


  兩個人正說笑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傭人便過來了,站在旁邊輕聲細語的 道:「六少,老太太那邊讓您過去前廳。」


  溫年看向薄盈袖:「溫家的人都心懷鬼胎,你可以先進屋休息會兒。」


  薄盈袖沒見過溫家人,多年前,也就見過一個溫仁,而她現在還忘記了。


  薄盈袖拉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


  她不想他獨自面對那些人。


  溫年沒拒絕,牽住了她的手,兩個人一同往前院走去。


  前廳里,老太太坐在沙發中間,他們進來的時候,老太太正在喝茶,聽到聲音便抬起頭來,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阿年,來,坐。」


  溫年牽著薄盈袖在一旁坐下。


  「這位應該是薄家的姑娘吧。」老太太一臉慈祥的看著薄盈袖。


  薄盈袖淡笑著應了個是,又道了一聲「溫奶奶好。」


  溫奶奶,而非奶奶。


  老太太眼眸閃了閃,沒說什麼,只應了一聲。


  幾個人坐著客客氣氣的說了會兒話。


  沒一會兒,有倆人從門前進來了。


  是一男一女,男的長相不俗,臉上帶了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手邊挽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身淡藍色旗袍,頭髮挽在耳後,面容溫婉得體,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


  來的人,是溫書矜和妻子蘇玲瓏。


  兩個人這樣看著,倒像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對。


  「阿年回來了。」溫書矜看向了客廳的溫年和薄盈袖,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


  他們這些人在溫家本就有自己的心腹,所以他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雖說四年前,溫年把家主令牌交了出來,但是很顯然,那個時候的溫年根本不是因為受任何人脅迫才交出來的,他只是害怕因為自己連累到薄盈袖而已。


  然而如今,這兩個人的羽翼已經豐滿了,雖然說溫家內部,現在他和溫景然斗的你死我活,但如果溫年回來想要爭搶家主的位置,那他的敵人就又多了一個。


  還是個不知深淺的。


  相比較溫景然,溫書矜隱隱覺得,溫年更可怕。


  哪怕這個人的年紀沒他大,或者經歷過的事情也沒他多,但溫年的城府,他從來不知道有多深。


  可能唯一了解的,就是溫年的弱點,是薄家那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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