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過去5
第680章 過去5
溫年倒是直接伸手,將她拉坐到自己身邊,溫聲道,「不用迴避。」
薄盈袖一愣。
陸寧之則坐在一旁,大大咧咧的道,「是啊,弟妹,不用這麼拘束,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薄盈袖笑了笑,坐了下來。
「對了,弟妹,我先把溫家所有人的關係給你羅列一遍啊,溫家人雖然不多,但是跟薄家比,還是多了一些的怕你分不清我先給你說說都有誰吧。」
「我已經說過了。」溫年淡道。
陸寧之挑挑眉,「行吧。」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溫年垂了垂眼,「我想先去找當年負責我父母那個案子的警察。」
陸寧之正了臉色,「你知道他是誰嗎?」
溫年點頭,「知道。」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
溫年搖頭,「不了,這件事我自己去,陸寧之,你的任務,是保護好盈寶。」
四年前,他差點就失去了薄盈袖,如今重新查這個案子,他不敢有一點失誤。
說著,溫年忽然看向薄盈袖,「對了,盈寶,你身邊的阿冷,是我的人,四年前我就雇了她到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危。」
薄盈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溫年握住她的手,再次道,「這次的這件事情,我先私下進行,溫家我不會再回去,但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我是不會放過的。」
四年前,他已經將溫家的家主令牌交了出去,如今溫家還是沒選出新一代家主,因為溫家內鬥的太厲害了。
當年的溫仁一死,家裡有能力當家做主的,就只剩溫景然,溫書矜了。
溫景然雖然是女人,但卻是個十分聰明有手腕和心機的女人,兩個人明裡暗裡的斗。
現在的溫家,是由溫家老太太暫時做主的。
溫家老太太沒實權,年紀也大了,輩分也是家裡最高的,沒選出新的家主,家裡的這個位置,老太太來算是最合適了。
溫徹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整日里追著姑娘跑。
溫景儀和溫書畫,兩個人都各自代表溫景然和溫書矜,這兩家,算是死磕上了。
溫年也懶得再回溫家攪這趟渾水,他只想找出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
周六,溫年聯繫了蘇禪,從蘇禪那裡得知了當年負責他父母案子的那位警官。
警官是在南方,並沒在帝都,他知道了那位警官的住址之後,便啟程,去了南方。
他請了長假,這次回去,他沒帶薄盈袖,是跟陸寧之一起回去的。
雖然不會瞞著薄盈袖任何事情,但是危險的地方,他還是不能帶她一起去。
薄盈袖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沒有不懂事的跟他鬧。
只說,讓他平安回來。
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天氣愈發的冷了。
到霜城的時候,是十一月一號,溫年帶著口罩,入住了酒店。
陸寧之在這裡有房子,但是地址,溫家人是知道的,所以兩個人便住了酒店。
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兩個人便按照蘇禪給的地址,去找了那位宋警官。
宋警官當年是霜城的刑警大隊的一把手,但是如今年紀也大了,已經退休了,宋警官一生沒娶妻,也沒孩子,只年輕時,收留了一個養子,如今接替了宋警官的位置,也是人民的好公僕。
宋哲住在郊外的一個小區,小區環境安靜,鄰居友好,倒是個適合養老的場所。
宋哲年紀大了,平日里的愛好,也就是遛遛狗,逗逗鳥,閑來無事出去轉轉,日子過的安逸得很。
陸寧之和溫年兩個人進了小區,走到宋哲的門前,敲了敲紅色的門。
開門的倒不是宋哲,而是個穿著警服,身材高大,模樣端正的男人。
溫年看過宋哲的資料,知道面前的人,是宋哲的那個養子,宋遇。
「你們是?」宋遇看著面前的人問。
陸寧之微微頷首,「你好,我們是來拜訪宋先生的。」
屋內的宋哲像是聽到了聲音似的,扯著嗓子喊道,「阿遇啊,讓他們進來吧,是我的客人。」
宋遇這才側開身,讓倆人進了屋。
宋遇的視線則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溫年身上。
這個男人表面上給人一種溫潤平和的感覺,可宋遇見過的人多了,一眼就看出來,溫年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清貴優雅,實在是非一般人能比的。
父親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
宋遇心裡嘀咕著。
溫年一進去,視線就落到了陽台上的宋哲。
宋哲朝著他們招招手,「過來坐吧,屋裡冷,坐這兒晒晒太陽。」
陸寧之和溫年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宋先生,蘇叔叔跟你打過招呼了吧。」
宋哲點點頭,嘆息了一聲,「阿遇,你也過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查十三年前的那個案子嗎?這位就是當年的受害者。」
宋遇神色一凜,連忙搬了凳子坐了下來。
陸寧之不贊同的皺了皺眉,他們過來本就是低調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宋哲像是看出陸寧之的顧慮,便開口道,「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兒子知道孰輕孰重,更何況他是人民公僕,到時候你們查案子,肯定還是要藉助警方的力量,阿遇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現在多了解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年點頭,「我知道。」
陸寧之這才鬆開眉眼。
是的,現在是法制社會,他們想要找到兇手,自然要靠警方。
宋哲這才眯了眯眼,「溫先生,你父母的這個案子,是我這輩子接觸過的最大的一個無頭懸案,線索實在是少,你父母被人殺死當晚,下了暴雨,又停了電,監控,還有其他線索,什麼都沒有,更重要的是,那晚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們溫家全家上下的,卻都睡的死死的,就像是被人下了葯。」
「那晚我記得很清楚。」溫年開了口,他垂下眼眸,像是陷入了回憶:「那一晚是溫家的家宴,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吃的飯,而我因為那天發了燒,沒有去前廳吃飯,在房間里睡覺。」
頓了頓,他又道,「那人闖進來的時候,我爸媽剛好回屋,我父親走在最後面,他與那人纏鬥了一會兒,我母親跑回屋,把我藏了起來,因此我才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