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瞳（5）
朱雀正說到上頭，突然被關小黑屋，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原地。而剛剛朱雀開始罵街的時候就目瞪口呆的係統此時一臉麻木。
朱雀轉頭看係統，係統也轉頭看朱雀，然後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這是哪？”還在愣神的朱雀喃喃開口，“意識海。”然後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噘著嘴，一臉委屈，直接蹲在了原地，抱住膝蓋一副要哭的樣子。
係統看了周圍一圈，發現這裏到處都是星星，大的小的，各種顏色，匯成一片星海，璀璨到讓人失言，隻想沉醉在這美景中，夢幻到踏在這片天地，感覺都不真實。
而且，係統感覺，它像是在看整個宇宙，遼闊到無邊無際，無端地讓人敬畏，臣服。
……
司黎安安靜靜地聽司染說話，迅速地吃完飯，一本正經地說自己困了，然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司染還在後麵說待會兒過來給她送牛奶。
轉身關上門，打開電腦，熟練地打開了一個紅紅綠綠的頁麵。
司染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司黎正坐在筆記本前麵看韓劇，那個女主角哭的聲嘶力竭，而司黎一臉冷漠地盯著她。
司染：“.……”
司黎回頭看他一眼，帶著詢問。
司染把他給司黎熱好的牛奶放在她麵前，司黎不喜歡請阿姨，所以除了找鍾點工打掃衛生，家裏沒有專門照顧司黎的阿姨，司染好多事情就親力親為，比如做飯和熱牛奶。
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司染停出，回頭看了眼神複雜地看了司黎一眼，“這種劇少看點。”
司黎麵色不變地點點頭，等他走出去，立刻打開下麵後台的另一個窗口趕著最後一點時間將手裏的一半股票拋出去。
做完之後，司黎退出去，盯著桌麵上那朵小玫瑰好一會兒，才一臉嚴肅地重新打開剛才那部劇，女主還在哭，司黎點開第一集，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看起來。
……
沒多久，司黎的清淨就又被打破了。
“殿下，下次能不能把時間調得短一點啊？我不想在小黑屋呆著了。”
司黎眼神都沒有動一下，還是看著屏幕，但是卻回答了朱雀的問題，“我看你們兩個聊得不錯。”
朱雀聲音有點委屈，對係統很是不滿，“我哪有跟它聊，這個係統自己長得也很嫩，居然說我是小孩？嗬！”
說起係統的形態，在意識海裏的係統確實也不大，但也是個七八歲的小少年，怎麽也沒有現在看起來像個奶娃娃的朱雀丟人。
司黎語氣平淡地回她，“你不是還拉著人問東問西。”依朱雀的性子，能夠安靜地待著才叫奇怪，以前在意識海裏能生生鬧騰到她把這個搗蛋鬼放出來，這次有人陪她，還算是安靜的。
朱雀聽見這個就來了興致，“殿下，你是不知道，這係統居然叫小星星，哈哈哈，太傻了。”
司黎聽著她的迷惑發言，因為不想打擊她而閉口不言。
這正好助長了朱雀的囂張氣焰，直接變著兒的嘲笑係統，全方位、多層次進行人身攻擊，毫不留情。
很快，沉默的係統爆發了，但是它的語氣很冷靜，甚至還有點殘酷，【宿主，我請求把我和這個熊孩子送回意識海去。】
朱雀立刻炸毛，“哎？憑什麽，啊.……！”
司黎不顧朱雀最後的掙紮與無能狂怒，直接把他們兩個都踢到了意識海裏，然後看著兩個身高就差了一個頭的兩個小豆丁一落到最下麵，立刻就扭打在一起，他倆都沒有靈力，就靠著身體的力量打，活像是在摔跤。
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兒，直到兩個小豆丁累得並排躺在地上喘氣，司黎才收回神識，把注意力轉回麵前的屏幕上，剛剛耽誤了一會兒，她一臉嚴肅地把進度條往前拖了拖。
……
司黎早上出去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司染，過了一會兒才接到司染的電話，跟司黎道歉，說他公司有點事，讓司黎自己去買點東西。
看來是公司已經開始出事了……
司黎捧著一杯奶茶走到學校，遠遠地看見沈晝抱著一個厚厚的本子朝這邊走，司黎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幾口把杯子裏的奶茶喝完，，然後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扔到旁邊的垃圾箱裏。
沈晝看見司黎在門口，立刻興奮地跑過來，“司黎，你來了？”
司黎大佬似的點點頭，沒說話。
沈晝抱著他的本子和司黎一起往教學樓走，絮絮叨叨地和司黎說話，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沈晝說話，司黎偶爾回一句。
到上課的教室以後，他們兩個照例是最後一排靠窗，沈晝和司黎一起坐下來以後，心裏還有點隱秘的歡喜。
好像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專屬的位置一樣，感覺有些特別的意義。
而司黎坐下以後，毫不意外地，很快就趴在桌子上。沈晝也習慣了，就在旁邊看著她。
半晌，沈晝才回神，這次，他沒有聽台上的老師在講什麽觀，而是打開了他桌上的這個厚厚的本子。
這是他的畫本，可能有點簡陋，但確實他最喜歡最珍貴的東西。
他轉頭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風吹過，她的發梢也帶著精致，每一個柔軟的弧度，好像都恰到好處。
沈晝提起畫筆描摹，畫紙上，一個眉眼冷淡的女孩子慢慢清晰，好像漫不經心的看著你，麵無表情，又好像帶著點不耐。
看著下課時間快到的時候，終於大功告成的沈晝輕輕地把這一頁拿下來，放進了一個精致的畫夾，然後收起來。
到下課的時候，沈晝立刻假裝認認真真地看書，手指還夾了一頁，實則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旁邊的小姑娘身上。
然而，這次班裏的人全部都走完了，小姑娘還是沒起來。沈晝看到她動了一下，以為她醒了，緊張地立刻坐直。然後發現趴在桌上的小姑娘又沒了動靜。
沈晝偏頭看她，發現司黎好像又睡過去了。
小姑娘褪去冰冷又強勢的氣場，整個人都很柔軟，勾得沈晝慢慢附身靠近。他的手正要拍到司黎的胳膊，立刻對上了一雙清醒到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