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想吃肉
第42章 她想吃肉
光編好魚簍還不行,還得弄點生肉放進去引魚進簍,她得去找點可以扔進簍里引魚的東西。
喬木腦海里飛速的旋轉著,引魚兒上鉤最好是用肉,動物內臟什麼的都可以,只要帶血肉就行。
可是,在把雜糧當主食的這裡,肉可是非常難得的。
而她想要弄到肉也不容易。
林子里找不到肉,除非能打到一直野雞或者兔子什麼的,倒是可以扒了吃肉,內臟用來抓魚。
可是……這具身體很差,就算她會跆拳道和柔道,但碰上這具弱不禁風的身體,還是不行。
「哎,細胳膊細腿,營養不良,沒爹沒娘,連口肉都不讓人吃,日子苦啊,苦啊,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
此刻的喬木在林子里走著,嘀咕著竟是唱起了小白菜。
唱著唱著又停下來,無語的自言自語:
「唱什麼小白菜啊,自己有手有腳,遲早過好日子,哎,就是現在苦呀,身體有些差,得吃肉不不啊,昨天去鎮上怎麼就沒想起來割兩斤肉解解饞,不行,下午得去鎮上割肉……」
喬木轉了一圈都沒想到辦法,野菜摘了一堆,野果也摘了幾個,可就是沒找到一個能扒皮吃肉的,更別說弄內臟去逮魚了。
喬木嘴裡嘀咕著「肉啊,肉啊……」。
腦海里全是各種肉的做法。
「紅燒肉,東坡肉,粉蒸肉,實在不行來幾塊肉片炒素菜也行。」
早飯沒吃的喬木是真的餓了,一餓就想吃肉。
正想著,忽然!
『砰』的一聲,一個重物忽然掉到喬木面前。
喬木愣了數秒,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又朝重物掉落的地方走去。
「見鬼了?老天爺降肉了?」
她嘀咕著,扒開草叢過去一看,一直灰色野兔直挺挺的躺在草叢裡。
「野兔!老天爺真降肉了?!」
喬木高興的抓了兔子耳朵就拎了起來。
兔子腹部一個血洞正在往外流血,摸了下,還是溫熱的,明顯是剛剛打來的。
喬木皺了皺眉,仔細查看了,發現沒毒,心裡有些疑惑了。
這明顯是有人打的獵物,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剛才那砰的一聲……
是有人故意給自己的?
如果是鳥兒的話,砰的一聲掉落下來,還可能是有人打了正好掉到自己面前,可是野兔,怎麼也不可能從天而降啊。
喬木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野兔子沒毒,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領,喬木乾脆拎了肚子耳朵就往回走。
管他誰打的兔子,自己先解了這口腹之慾再說。
有了這隻兔子,魚說不定也能抓道幾隻,還有兔子肉吃。
「晚上能吃頓好的了。」
喬木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的。
也實在是這嘴裡太過寡淡,她現在真的特別的想吃點有滋味的,給肚子里添點兒油水。
不遠處,一個黑衣人看著喬木拎著兔子離開了,這才抱著滿心的疑慮回去。
只見他腳尖輕點,幾個起落,一刻鐘之後就到了一處空地。
空地上,一紫衣男子負手而立,可不正是冥紫宸。
地上還有幾個黑衣人正在療傷。
「督公。」
暗衛到來后恭敬的行禮。
「辦妥了?」
冥紫宸清冷好聽的聲音響起。
「回督公,辦妥了。」
暗衛恭敬的回答,心裡滿腹疑問,卻沒敢問出來,前面兩次寧安那傢伙都因為多問而被罰了,他可不想步了寧安那傢伙的後塵。
「嗯,下去吧,儘快休整,半刻鐘后回去。」
「是!」
暗衛身上也負了傷,不過比起其他人算是輕傷,他沉默的走到一人後面的人群中,服下一顆藥丸開始療傷。
草地上氣氛凝重,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療傷,一部分還在警戒。
冥紫宸身後的寧安卻還是沒忍住,疑惑的問道:
「督公,為何給喬姑娘送兔子?」
他實在不解,剛才督公帶著他們去西山,途徑此處時,督公忽然停下,本來還以為有敵情,結果督公卻吩咐人去打一隻兔子給林中姑娘送去。
別人不知道那姑娘是誰,可他卻能猜到,絕對是那喬姑娘無疑。
他就是想不明白,督公為何忽然想起來給喬姑娘送只兔子過去。
「她想吃肉。」
一向話不多的督公這次卻好像心情出奇的好,不但沒有懲罰寧安,竟然還破天荒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讓寧安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些心驚膽戰。
他知道督公武功高強,肯定時剛才察覺到喬姑娘在林中,或許是說了她想吃肉的話讓督公聽到了。
這些都不足為奇,奇怪的是……
督公竟然專門停下,讓人去打了兔子送去。
這還是他們對外人冷心冷情心狠手辣的督公嗎?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過也不對,好像送兔子也沒什麼奇怪的。
畢竟督公之前還要送木瓜和奶牛,雖然還沒到喬姑娘手中,但也已經快馬加鞭在路上了。
正想著,就聽冥紫宸又問:
「木瓜還有幾日到達?」
寧安腳下差點一個趔趄,心道:
四次了,督公這已經是第四次問這話了。
看來這喬姑娘在督公心裡位置真的很不一般,或許……
督公那日說要娶她,是真的?!
想到他打聽來的關於木瓜和牛奶的用途,寧安心裡就不住的搖頭。
不不不,一定是假的。
寧安連忙恭敬的回道:
「回督公,還有兩日可達。」
冥紫宸點頭,凝望著遠處的林子,腦海里回蕩著剛才聽到她唱的歌兒:「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
這丫頭看似膽大妄為,又無知又蠢鈍,但膽大妄為,沒想到心裡竟然也有苦的時候。
喬家……
喬木的資料早在發現她那手奇怪的行針之術時就已經送到了他的案前,他自然是知道喬木在喬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的日子又是多麼的不好過。
不過,他沒有去理睬,因為幾次見到那丫頭,那丫頭都從未表現出絲毫苦難。
他也以為那丫頭其實並不如資料里寫的那般苦。
可聽著她那歌謠,卻忽然覺得心痛,察覺到了她的苦,連肉都沒得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