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棘手的事兒
“我可以你找一個營銷方麵的人……”
穆良才愣了半天,才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震聞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老穆啊,你如今是社長了,不是後勤,更不是主編,雖然我知道你很精通報紙的排版發行,但這都不是一個社長最應該關心的事情……”
長期處於機關單位的人,很難體驗到市場經濟競爭的壓力,尤其是在那個年代!
穆良才的潛意識裏認為,隻要報紙做得好,肯定就會有人來訂閱。
這個想法,對於公辦報紙來講,是沒問題的。多年以來,這是規矩。每個單位都有訂閱報紙的預算,也必須花出去才行。
但你一個私營小報,哪個單位又會給你麵子呢!
陳震將自己想到的一係列困難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穆良才,穆良才一下子傻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穆總編著了急,“這社長這麽難當,要不陳總你來當好了,我就當個主編就行了!”
看到穆良才遇到問題就要打退堂鼓,陳震不由得皺起眉來:
“老穆,你以為這是開玩笑過家家嗎?你要知道,《東川新報》裏麵可是有你的三萬塊錢,我的八萬塊!更何況,就算不提錢,這也是你的夢想,你這說當社長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玩兒呢?”
第一次被陳震這麽訓斥,加上陳震剛才擺出的壓力,穆良才苦著臉求饒道:
“可是……哎,陳總,看來我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報社既然立起來了,就必須做好,做出成績,”陳震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老穆,咱們這個《東川新報》,雖然是剛剛成立,但可以從兩個方麵,進行破局!”
“第一,完全免費的像東川本地人發行!說白了,就是隻要有戶口,就白送!”
陳震這第一條剛說完,還沒等說第二條,穆良才就急了!
“白送?不行不行!這不是扔錢嗎?先不說咱們需要雇人發工資,就是印刷,排版,紙張,這些費用加起來也不是小數啊!”
陳震聽了穆良才的話,淡笑搖搖頭,這個年代的人,很少有能理解他的想法的。
他這個免費送的思路,其實就是借鑒前生的殺毒霸主365殺毒衛士,首先是砸錢培養客戶消費習慣,當讀者基數足夠大時,在適當添加廣告來實現營收!
陳震笑道:“錢的方麵,老穆你不用擔心,我會持續不斷的為報社提供資金支持,你要做的,僅僅是將錢以外的事情把控好!”
穆良才聞言,驚得無以複加,甚至有點懷疑陳震是不是“太狂了”,有錢也不帶這麽燒的啊,實在不行拿去接濟親戚朋友不香嗎?
起碼還落個大善人的名頭呢!
陳震繼續解釋:“你先別急,我要說的第二點,就是希望咱們的《東川新報》真正做到“創新”這個特點!”
“其實呢,報紙是一種媒體,作用就是為大眾提供信息中專的平台,咱們可以設立招聘求職,二手置換,相親交友甚至產品測評等板塊兒,前期我們肯定都是免費的,等用戶讀者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咱們可以采用收費的製度,這樣一來,不會比隻收發行費用收入差的!”
陳震的方法,讓穆良才聽得目瞪狗呆,一時間“可是……可是……”的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
陳震知道自己這些想法夠這家夥消化一段時間的了,索性也不再跟他廢話,起身說道:
“行了,我的話,你細細想想,招聘的事也盡快提上日程,我要你盡快的將《東川新報》的發行量做起來!”
話說完,陳震轉身離開,到臨走也沒喝上穆良才的茶。
其實,陳震還有讓林婉中介和《東川新報》達成互哺合作的想法,隻不過一時也沒說來。
因為報社距離家很近,眼看天色已晚,本來還要去趟梅勝男那裏的陳震,臨時決定先回家跟林婉商量一下小軍的事情。
還沒進屋,就被飯菜的香氣吸引,原來林婉在廠裏上班,過於忙碌,根本沒時間在廚藝上下功夫。
這一下崗再就業,別的不說,廚藝這方麵的天賦是被徹底釋放了出來。
“哈,看來這次我是來的正巧!”
陳震開門進屋,將皮包丟在沙發上,被小丫頭貝貝瞧見,頓時笑著跑過來要給陳震換鞋!
“爸爸,咱們家現在是地板了,這麽幹淨,你下班回來得換鞋的哦,不然把地板弄髒了,媽媽和我又得辛苦去打掃!”
陳震看著鋥亮的地板,笑著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道:
“呦嗬,這就嫌棄爸爸了是吧?”
貝貝聞言,趕緊道歉:“沒有啦,爸爸,對不起,我……我隻是說咱們家的地板可好看了……”
逗小孩其樂無窮,這一點陳震體驗越發明顯,看著焦急的小丫頭,嘿嘿一笑道:“行吧,看你真心道歉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
貝貝到底還小,見陳震“原諒”她了,又高興起來,彎著腰認真的給陳震把皮鞋換了,又拉著他要洗手。
這時,林婉已經端著菜走出廚房,一股蔥花的味道讓陳震頓時食指大動,直接走上前去捏了一塊肉就放在嘴裏,卻沒想到剛出鍋的肉太燙,頓時給他燙的直咧嘴哈氣……
林婉看到丈夫這副小孩脾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貝貝則是“不厚道”的大聲笑了起來。
一時間,家裏的溫馨氣氛濃鬱了起來。
都說家常菜是最香的菜,陳震對此深表讚同,洗完手後一臉吃了三碗米飯,最後摸摸肚子,發出滿足的飽嗝。
“額——”
看到正在細嚼慢咽的林婉,陳震突然想起了正事,連忙說道:
“老婆,有件事情非常棘手,一時間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啊?”正在吃飯的林婉被嚇了一跳,在她眼裏,陳震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他都感到棘手的事兒,那得多難,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