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被表白了
第389章被表白了
血能滴石?
這不就是在說我的血嗎?
擁有鬼眼的時候,我的血只要滴出來,不管碰到哪裡,都能滴穿,每次血滴到地上,地上都會被戳穿。
這本書豈不是量身為我定做的?
有些奇怪,我從來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機緣,這本書是冷陌特地專程給我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翻開了後面幾頁,上面記載的修鍊方法非常邪惡,前期要割破自己手指用自己的血來修鍊,還有各種各樣看上去詭異的符號文字,到後期,血邪術上說,我可以不需要割破自己手腕弄血,直接在皮膚里就能控制我的血變成任何我想要變成的武器,而血液一旦變成武器,就是最強的利刃。
這聽上去挺不錯的,不管交給我這本書的人目的是什麼,但至少能讓我多一項本事,只是可惜,再多本事,也與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鬱悶,我把書放回床頭櫃,倒床上蒙上了被子。
只希望明天魑魅能變回正常人,冷陌不要再出現。
*
一夜無夢,這一天晚上也沒有再出任何幺蛾子。
想著孫遠凡的事我也沒睡太久,次日一大早我就下樓了。
魑魅一身筆挺西裝,呈亮皮靴,極為難得上身穿了件深藏藍色襯衣,一看就是從宋子清衣櫃里翻的,穿在他身上有些緊和短,妖紅短髮梳的衝天,不知道噴了多少髮膠,特別風騷,手上拿了一大根棒棒糖,深情款款望著我,開口叫我:「二貨。」
我一臉見鬼表情:「魑魅你今天高燒40度了吧?」
他上前一大步:「我有話跟你說。」
我連忙後退一大步,他又上前,我再退,退到牆邊,連忙止住:「STOP!有話好好說話,你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們就絕交!」
「好,我好好說。」他這次很聽話,距離我一小段之後不再靠前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
為什麼我一丁點都不想聽他說這件事,為什麼我右眼皮一直突突突的跳,連帶太陽穴都跳了:「我能選擇不聽嗎?」
「不能!」他瞪我,而後說:「二貨,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用真心的,不做假。」
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昨晚睡覺前還在希望魑魅能變回正常人,今天白天就……
他還在說:「我以前一直以為女人僅僅就只是個洩慾工具,除此以外別無用處,是,我以前是有過不少女人,但我從來不曾付出真心,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滋味,更不懂什麼叫做珍惜,什麼叫做害怕失去她,更是從來沒嘗試過為一個女人而隱忍慾望的滋味,但這些所有的感受,全都出現在了你身上。」
頓了頓,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又接著道:「從你打我那一巴掌開始,我就把你放在了心中,大概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傷到我,你是第一個吧。再後來,戰場上你倔強的模樣,明知打不過卻依舊努力的模樣,為了一個朋友陷入暴走的模樣,拽我褲子的模樣,抬著頭鼓著臉沖我吼的模樣,被我惹怒后齜牙咧嘴小刺蝟般的模樣,全都深深刻在了我腦袋裡,你可知道,其實在朱峰山,你那一刀我本可以避開的,卻在看到你含著淚的眼角時,我選擇了讓你刺下。」
我狠狠一怔,抬頭看他。
雖然他的眸子沒有白眼仁,但我仍舊看到了他最真實的波光,這樣的魑魅,褪去邪惡,站在我面前,認真的說他喜歡我,眼底帶著些忐忑,卻又勇敢直視著我。
這樣的魑魅,那麼長一段話,讓我不禁又想到了在冥界的我,對冷陌表白的時候,何嘗不是這樣忐忑又勇敢的心情?
今天的魑魅就是那日的我,彷彿在一瞬間,我們重合在了一起。
魑魅和我一樣,都用了真心。
真心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只是……我不是那個對的人。
「那次重傷之後,有屬下來找了我,帶我回深山養傷,那些幹部死後,其實我還有很多沒有參戰的勢力,只要我養好傷,吸收了魍魎封印珠,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可我卻一點都坐不住,我發覺我病了,睡覺夢見你,醒著腦袋裡也全是你,做任何事眼前浮現的都是你各種各樣的小樣子,我這個人可能就是天生欠虐,你不虐我我就渾身不對勁,所以,我傷還沒好,就跑來找你,見到你之後,我的心才定了下來。試想,我怎麼可能會無家可歸,去哪裡養傷不行,偏偏來找一個要殺我的你?」
我心情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回他話。
「所以,二貨。」他又說:「我知道我和你之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但是只要你給我機會,這一輩子,我願意用來贖罪。」
這一輩子,我願意用來贖罪……
我一直以為他留在我身邊就是想玩玩,閑著無聊,順帶嘴賤嘲諷我,女人於他而言向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他遊戲花叢的態度從一開始在他的宮殿里我就見識到了,卻沒想到,今天,他……
其實現在仔細想想,從他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他卻依舊願意跟著我去冥界,到在冥界為了護我自己身受重傷,再到冥界回來,我只要一呼喚他就出現,最後再加上昨晚那個強吻……
其實很多很多的細節,他早就表露出喜歡我來了,不是嗎?是我情商太低,是我滿腦子都只有冷陌,才會忽略了身邊的男人,才會有了今天的……不知所措。
「魑魅,對不起,我們之間……」我張張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對我只有一半的友情,還有一半是仇恨,畢竟我殺了你亦師亦友的朋友,但是二貨,給我一次機會,我不奢求這輩子能洗清你的仇恨,只求你一個機會,別拒絕我,至少,試著與我……相處看看,指不定咱兩很合適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我,一手挑我下巴讓我看他,我躲開他,他就捏我下巴,又讓我看他:「二貨,說句話,表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