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主動魂飛魄散
第222章主動魂飛魄散
肖強強姦了肖琴心。
而這一切剛好被年幼的肖小月在門外看到。
再然後肖小月對肖琴心的態度就完全變了,認為肖琴心是狐狸精,勾引父親,不要臉,再加上肖強在肖小月耳邊推波助瀾,肖小月對肖琴心,已經到了恨不得讓她去死的地步了。
肖強請村醫來看肖琴心是否裝瘋,肖琴心半夜去找村醫求他幫忙,把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了村醫,村醫不僅沒有報警,還提出威脅,如果不給他錢,他就把這事兒告訴肖強,肖琴心無奈之下,給了村醫錢,但村醫還不滿足,提出要肖琴心陪他一夜,他才會替肖琴心作假。
我無法想像當時的肖琴心有多絕望,看著肖琴心筆鋒很重的寫下來的一個一個字,心情沉重的把這一頁翻了過去。
為了活命,肖琴心選擇了妥協。
她陪村醫睡了一夜,第二天村醫對肖強說,肖琴心確實是瘋了,並且無藥可救。
肖琴心本來以為就此能擺脫魔爪,卻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讓自己去賣身。
肖強暗地裡聯繫買家,然後把肖琴心交給對方去玩一夜,按照人數收錢,任何人只要有錢都可以把肖琴心帶走。
如今肖小月都已經二十三歲了,肖琴心被軟禁在肖強家整整二十年,上過她的男人,老到75歲,小到15歲,就如同肖琴心自己說的,連她都記不住到底有多少人了。
整整二十年。
日記里記載了肖琴心被侵犯的所有過程,細節,包括金錢。
滿滿一厚本冊子。
在日記里,肖琴心有隱隱約約提到過一個男人,那男人叫鄭濤,是她在外省認識的戀人,非常相愛,而如今……她被肖強軟禁之後,就再沒見過面了。
呯。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我把小冊子重新放回桌子里,跑了出去。
「臭瘋子你做什麼!」是肖小月的叫聲,地上扔著碎了的碗,肖小月跌坐在地上,腳下有根木棍,應該是肖小月不小心踩到了木棍,跌倒了,但肖小月把氣全灑在了肖琴心身上,亂罵著:「臭瘋子!衰B!碰到你人都會倒霉!」
肖小月手流血了,我看到肖琴心很著急的爬起來抓過肖小月的手查看。
「放開我!」肖小月扇了一巴掌在肖琴心臉上,腳踹到了肖琴心小腹。
肖琴心疼的跪到地上,卻還是抬起頭,很緊張的說:「你傷口出血了,去拿創口貼。」
「老娘不需要你這瘋子來關心!」肖小月脾氣忽然上來了,抓起腳邊的木棍朝肖琴心腦袋噼里啪啦砸了下來。
血,濺在地上,牆上,肖琴心的白裙子上,肖小月的白運動鞋上。
肖小月就這樣,打死了肖琴心。
直到肖琴心一動不動了,肖小月才回過神來,扔了棍子,愣愣的跌坐到地上。
再然後,肖強聽到聲音跑了上來。
……
「童姑娘……」
「童姑娘?」
「童姑娘,快醒醒!」
誰在叫我?
狗蛋?翠花?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夢裡那個一模一樣的天花板。
一幅幅記憶瘋狂的湧入我腦袋裡,閣樓,卧室,房間,瘋子,死人……
頭好痛,要裂開一樣。
「童姑娘你沒事吧?」是翠花的聲音。
我從床上坐起來,按著腦袋,昏迷之前的事漸漸想起來了:「那些人走了嗎?」
「走了,我和狗蛋一直藏著,我們是鬼差,他們本事再大也看不到我們,來這房間繞了一圈,找不到你,就走了。」翠花來摸我額頭:「有些燙,童姑娘別擔心,這是附身後遺症,我們帶了葯,給你,吃下去就好了。」
我接過葯和水,把葯吃下去,緩和了一下,腦袋的疼痛感稍微減少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從床上下來,四處看了看,唐雪和肖小月還倒在地上昏迷著。
肖小月……
我移開視線,問狗蛋:「那厲鬼呢?」
「說來奇怪,她是主動從你身體里離開的,本來要送她去地府判決,她卻主動撞到了鐮刀上,主動魂飛魄散了。」狗蛋帶著疑惑的說:「之前還嚷嚷著求我們不要讓她死,現在卻主動死,連投胎都不願意了。」
主動魂飛魄散嗎……
「對了童姑娘。」狗蛋忽然又說:「那女厲鬼死之前,說了句什麼,去找穿西裝的鄭濤,莫名其妙的,好像是要傳達給你。」
找穿西裝的鄭濤……
鄭濤……
鄭濤不就是肖琴心日記里寫的那個戀人嗎?
穿西裝的……
我竟然會想到那個奸屍的變態男?!
不不不,那變態絕對不會是肖琴心的戀人!
可那變態男為什麼能輕易進來?還有肖琴心房間鑰匙?
「月兒。」房間外忽然傳來肖強的聲音。
我一怔。
「糟啦!」翠花大叫:「童姑娘快把衣服脫下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房間門已經被打開了,肖強站在外面,看到了裡面所有的一切,昏迷的唐雪,肖小月,穿著大紅嫁妝的我……
「這是……小女娃?你怎麼會……」肖強瞪大了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過肖琴心的記憶后,我對肖強,就再沒半點好感了。
人的外貌,表情,語言,行為,都可以偽裝,唯獨除了記憶。
所以我相信肖琴心。
「肖小月和唐雪突然昏迷了,我來代替肖小月做冥婚吧。」我站起來,面色平靜。
「童姑娘,你要做什麼?」翠花拉我一下。
我沒回。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冥婚?月兒都告訴你了?」肖強打量著我,滿臉懷疑。
「對,她都跟我說了,叔叔,她剛才覺得身體不舒服,出去上了個衛生間進來就昏迷了,為了不耽擱你們的事,我又是小月朋友,你們對我那麼好,我肯定要幫忙了。」我說。
「這個……確實是時間快到了。」肖強還在猶豫,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是對方在催他,他又看看我,一捶手:「行吧,那就拜託小女娃幫忙了!」
當然。
我當然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