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柒拾玖）不可遺忘

  不可遺忘

  ——致敬柏楊《中國人史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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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利用春節前後假期的時間，把柏楊先生的煌煌巨著《中國人史綱》又重讀了一遍。在中國通史類作品裏，這是最打動我，最震撼我的一部。這部通史有兩個屬於柏楊專有的特點，一是“隻為蒼生說人話，不為君王唱讚歌”的曆史觀，從“民”的視角縱觀細論曆史風雲，柏楊的這部史綱可謂開音聲風氣之先；二是在縱向的基礎上，每一階段的中國曆史，放在同時期、同階段的世界曆史背景下去作提綱挈領的比對分析，讓縱向的微觀有了橫向的宏觀背景和開闊視野。這兩個特點，是柏楊先生對中國史論、史觀的獨特貢獻。我讀過的剪伯讚、呂思勉等史學大家的中國通史，雖精深微妙、考據翔實，與柏楊先生比對而讀，獨獨少了幾分生氣。


  掩卷而思，雖心潮澎湃，卻悲而無淚，痛而無言。勉力提筆，賦詩一首，致敬注定要不朽的柏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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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哭過的河流不再被記起

  已然痛過的土地早已被忘記

  那許多人的風雨


  為何今天，要成為一個人孤獨的記憶


  悲也一首歌，愴亦一支曲

  一頭白發，一頁薄紙


  如此倔強地，要用一身硬骨


  去憑吊一個悲涼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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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麽先賢絕學


  談那樣往聖大義


  當天下蒼生盡皆沉默不語


  又有誰，能用繁花似錦敷盡滿目瘡痍

  你盡可彈唱春光美，我自可低吟秋如雨


  你盡可描繪你的山河，我隻問耕耘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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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帝王春秋

  一世老少無遺

  刀光劍影裏的激情


  炊煙嫋繞中的囈語

  哪一個是長歌當笑，哪一個是痛傷淒迷

  醒不來的夢啊

  今朝與誰纏綿，明日向誰分離


  醉不透的人啊

  前世踉踉蹌蹌，今生爛醉如泥


  頭枕一本書

  是你無比絕望的音聲和你充滿希望的戀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