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藏地鬼僧
心念電轉之間,我們已經到了通靈世家的駐地。
巡邏的人還在,但是看到宋小瀟一臉急切的樣子,也是不敢多加阻攔,隻是打量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之後,便放我們過去了。
跟隨著宋小瀟到了通靈世家駐地的中心,我正看到宋晨風站在家門前,臉上一片滄桑,眼中,還帶著濃重的悲切。
我心裏咯噔的一下,之前林星瀚跟我說帝星消散的事情,不會那個通靈世家將與帝星共存亡的預言,這麽快就應驗了吧?
宋小瀟倒是沒有我那麽多的想法,一見到宋晨風便立馬衝了上去:“父親,家裏出什麽事情了?”
宋晨風被宋小瀟一聲喊之後,才回過神來,看到是宋小瀟和我們幾個人,終於像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那臉上的悲苦,又重了幾分。
宋小瀟急切地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麽了你說啊!”
宋晨風終於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大哥他,出事了!”
“大哥?他怎麽會出事?”宋小瀟震驚之餘,還有些不解。
我迎上去,也問了一句:“出什麽事情了?”
宋晨風咬牙道:“怪就怪,我不該那麽早就把天機冊交給他,現在,那個跟他一起號稱是天機世家後人的左念慈,把玨言綁了。”
“為什麽?”我有些奇怪。
按理說,這個宋玨言和左念慈應該是一夥兒的,左念慈為什麽要綁宋玨言?
宋晨風沉痛道:“為了,天機冊的後半卷!”
說著,宋晨風轉身進院子,不多時便拿著一個三尺多長的盒子出來。
“你們來看,這就是那個左念慈送給我的大禮!”宋晨風老淚縱橫,慢慢地將盒子打開了。
我探頭看過去,還沒看到盒子裏麵的東西,便已經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宋小瀟比我先看到盒子裏麵的東西,隻看了一眼,整個人便軟了下去。
我連忙將宋小瀟攬在懷中,努力地不讓她滑到地上去。
我隻感覺,現在的宋小瀟,雖然還清醒著,卻已經像是一個昏倒的人一般,整個身子一點兒氣力都沒有。
宋小瀟的巨大反應,讓我心中一緊。
朝著那盒子之中看過去,入眼的,是一截從肩膀處斷開的斷臂,是被人用利器生生砍下來的,上麵淋漓的鮮血還沒有幹透,慘白慘白的,斷臂的小拇指上,還戴著一個指環。
那個指環,宋小瀟的手上也有一個。
我已經猜出來了,這斷臂,十有八九就是宋小瀟的大哥宋玨言的。
“天機冊的後半卷?難道真的在你們這兒?”我轉頭看向宋晨風。
宋晨風微微有些發怒:“我要是真有那天機冊的後半卷,早就拿給他了!就是因為拿不出來,那左念慈才來了這麽一出!”
宋小瀟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轉頭看看左丘故,又看看宋晨風,自責萬分:“要是我早些回來,也許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他們現在在哪兒?”宋小瀟努力平靜下來之後問道。
宋晨風輕輕搖頭:“他們的位置我是知道的,但是,如今通靈世家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以前通靈的那些靈物,現在已經不願意幫我們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用了通靈貼。”
“父親,你趕緊收回通靈貼!”宋小瀟急切道,“我們慢慢想辦法,通靈貼事關重大,這事兒我們不能鬧大了。”
宋晨風看著宋小瀟,看了許久,這才將一封錦緞從身上拿了出來,咬破手指,在上麵劃了一道符。
隨著宋晨風再次將那封錦緞收起來,我這才感覺到,之前那種可怕的氣勢,慢慢地從周圍消失了。
“進來說話吧。”宋晨風長歎一聲,轉身帶頭走進了院子裏麵。
我們幾個人跟著進了院子,來到大堂裏麵坐下,宋晨風吩咐人上了茶水之後,才慢慢地將事情說給我們聽。
宋玨言遇上的那個左念慈,的確不是天機世家的傳人,但是,這個左念慈倒也並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騙子,他的祖上,曾經是天機世家的附屬家族左氏,所以他對天機世家左丘氏的事情才會有那麽多的了解,以至於甚至騙過了同為靈門三大家中的通靈世家。
而這個左念慈,之所以費盡心思地接近宋玨言和宋晨風,其實就是因為天機冊。
讓左念慈來找天機冊的人,是藏地鬼僧,知道了天機世家的天機冊還在,便要左念慈幫助他將天機冊搞到手。
其實宋晨風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知道為什麽宋晨風沒辦法去找那個左念慈算賬了。
藏地鬼僧,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起源於一百多年前,起初並不在現在的西藏,而是在新疆。
最初這個組織隻是在新疆活動,有些類似於邪教,像食人族一樣,吃人血肉,將人的骨骼製成他們所用的器具。
在清朝左宗棠帶棺出征,收複新疆之後,左宗棠下令清剿新疆的各種土匪之類的人,這些家夥自然也是身在其中。
但是,這些人與其他的土匪流氓不同,這些人,大多會一點兒術法,是以,並沒有被趕盡殺絕,而是逃竄到了西藏。
而在西藏,這個組織吸收了很多被驅逐的罪僧,他們所攜帶的術法,和這些罪僧的術法相互結合,誕生了新的詭術,從此,慢慢地發揚光大,藏地鬼僧的名號也由此流傳開來。
但是,在上個世紀末的時候,清朝大廈將傾,這個組織的活動尤為猖獗,清朝的統治者實在看不過眼,但是自己又無力出兵清剿,便密令靈門三大家相助。
而這其中,出力最大的便是天機世家!
在天機世家出力協助剿滅這個組織之後不久,天機世家便滅亡了。
而當時,因為靈門三大家的傾力圍剿,這個藏地鬼僧組織也是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竟然又出現了。
不過,來針對天機世家的是他們,這事情也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當年的仇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