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賭石 如此情誼
有句俗話說得好,“紅花還需綠葉配!”兩人穿上麵料高檔的花裙子,原本模樣、身段就好,現在更是增色不少,讓謝磊都看傻了。
“有啥好看的,你的眼珠都要掉下來了,嘻嘻!”丁蘭麵露羞色,嗔怪地說道。不過心裏實在是高興。
“你倆穿上這花裙子簡直是太美了,真的,我發誓沒說一句假話,騙你們!”謝磊,讚賞道。
“下來吃午餐了,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女孩,打扮一下真的好漂亮!“鄭伯訂了餐,回來見到後,也讚美了一句。
“小謝,我訂了四個房間,你和我住在一起,他們七人就都有房間住了!”吃飯時,鄭木川拿出四個房門鑰匙。
“我們今晚真要住在這裏?”肖穀芬,驚喜地問道。
“你不想住,那你就回去算了,哈哈,哈哈!”
“小謝說,明天是星期天,今晚正好叫上你們的同學開心地樂一樂,哈哈,哈哈!”
“鄭伯,謝磊他在我們連隊成神仙了。前天,他詛咒那個連長的老婆要從架子上掉下來,摔斷了鼻梁骨,要破相,昨天早上,他真的遭天老爺報應了!”吃飯時,肖穀芬,有些激動地說道。她觀察到了現在的謝磊,和出事前完全判若兩人,舉止大度得體,人變得很是英俊、瀟灑,感到很是難以理解。
“真的?這完全不可能!”
當她倆將事情經過,告訴鄭木川後,他也驚呆了,“這小謝,真是不凡,也太厲害了啊!”
四人說說笑笑吃了飯,她倆在訂好的房間內休息,下午回去叫同學。謝磊去銀行取了二千元錢,順便修改了密碼,臨出發前,給了她們一人二百元,讓她們回農場接人,和鄭伯一起去老尹家賭石。
雖說賭資不小,競拍場麵卻是簡陋無比,大家再次觀察了棚內的毛料後,八位競拍者,帶著自家的人,東一堆、西一坨坐在涼棚的竹椅上,一杯普洱茶,競拍就開始。二位公鑒人,玉商當然也到場,在另一邊坐著。
“四個堆料,都是坑口料,有公鑒人的證明,每堆料的起拍價都是一百五十萬,一號料,起拍開始,請大家競價!”
“一百八十萬!”鄭木川舉手,率先打破每輪競價五萬的規矩。
“一百八十五萬!”甘肅那位競拍者,舉手。
……
一號堆料,最終甘肅那位姓邵之人,以一百九十五萬拍得,當十五個原石當場切過一刀,全是‘磚頭料’時,那位姓邵之人,一臉煞白,立即就退了出去。他這一走,跟著他的人,自然也全都離開了。還剩下七位競拍者,仍坐在那裏不動。
玉石有軟硬之分,緬甸盛產的翡翠,歸為硬玉。華夏幾個省的玉石商,這次也是衝著京城總會那個外貿大訂單而來,有原料在手,訂單的歸屬自然就落在誰家。
二號堆料開拍後,鄭伯又是以一百九十萬率先舉牌,拉開勢在必奪的架勢,隻剩下三堆坑口料,七家玉商代表的爭奪進入白熱化。
二百一十五萬,被湖北代表拿下,同樣是十五個‘磚頭料’,慘敗出局。讓剩下的五個競拍者,心者涼了半截。
三號堆料,鄭伯又是以一百六十五萬舉牌,顯然,其餘四位代表變得很慎重起來,停了好一會,幾經競拍,鄭伯舉牌,最終以一百九十伍萬拿下。
當兩個十足‘色料’,和一個九成‘色料’,被開了‘天窗’,全場震驚,公鑒結果,四千二百五十萬,鄭伯笑著走人,令全場的人都是十分地驚羨,“老鄭,今天是賺大發了啊!”
競拍策略挺簡單,但很有效。率先舉牌,除了三號堆料,有人爭就讓,並未引起參拍者的懷疑,隻能羨慕他運氣好!
“哈哈,哈哈,原料找足了,純利潤賺了一千九百萬啊,小謝!”賓館房間裏,鄭木川大笑著說道。
“今晚,我們可以開懷暢飲了。我也體會到了什麽叫著‘一夜暴富’,哈哈,哈哈!”房間裏,二人是無比的開心。
“磊娃,你穿上這件高級襯衫,整個人都變了樣,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同學們到來後,洪曉波看到謝磊後,大笑著說道。
“不要羨慕他,大家都有份,都給你們買了!”一番介紹後,鄭伯笑著說道。洪曉波、楊銳、徐誌強、潘文濤四位男生,全都買了兩件襯衫、西褲,李曉玲也買了兩套裙子,香煙當然是最高檔的‘中華’牌了。
“皮鞋不知道各位穿多大的,沒敢買,明天自家去買!”鄭伯笑著,一人發了二百元錢。
“謝謝鄭伯!”
鎮上十字路口的一家燒烤店,晚上的生意真叫好,除了他們這群人,還有不少遊客,也湊在店裏吃喝。鄭伯喝了幾杯酒,吳總來找他,幾人回到了賓館。
這群知青,平時窮得叮當響,哪有這種機會,可以放開要肉、要菜、放開喝酒,不考慮錢的時候,六月的天氣本身就熱,鄭伯一離開,這群男生更是毫無顧忌,放開了手腳,將上衣脫了,打著赤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聲地開著玩笑,無比的開心。
正在喝酒、開心無比時,陸家才帶著三個黑瘦、個子矮小的老緬,走進了燒烤店,自然也是想來吃燒烤,猛然見到謝磊幾人脫光了上衣,正興高采烈坐在那裏吃喝,那一副吃像,不禁有些猶豫,欲退出去的樣子。
“陸師傅,來了就在一起吃嘛,服務員,加四副碗筷!”謝磊見到後,笑著招呼道。
“你們都是曲那鎮的知青?”坐下來,幹了杯後,陸家才問道。
“我們在這都快六年了,地皮子算踩熱了,除了打架,沒別的本事,哈哈,哈哈!”洪曉波人本身就長得高大,五大三粗的樣子,和幾個矮小的老緬比較起來,更是鶴立雞群,笑嗬嗬地說道。
“陸師傅是昆明人吧?”謝磊舉了舉杯,笑著問道。
“謝兄弟,中午是句玩笑話,你別在意,哈哈,哈哈!”陸家才乘著喝酒,趕快申明道。
“哦,是句玩笑話就好,我這幾個兄弟在農場當知青,還正缺錢用呢,哈哈,哈哈!”
聽了謝磊的話,陸家才給其中一個老緬耳語一下,他出去一會回來,就買了五條煙回來。“陸師傅,你還那麽講禮,多不好意思,謝了,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點鄭伯哦!”
“相互關照,哈哈,哈哈,能結識謝兄弟,真是讓我老陸開心,來敬你們一杯,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磊娃,沒想到這人還夠朋友呢,送了我們一人一條好煙抽!”
“他昨天中午,威脅鄭伯,說要他拿二十萬,否則就走不出這甘那鎮,我說他走不出曲那鎮,才把他鎮住了,剛才我問他是不是昆明人,你那句話補充得更好,哈哈,哈哈,別的一會,打架還不賴,我看他臉色都變了,乖乖買煙消災!”
“你不早說,早說他就洗他的腦袋,讓他早點滾回去,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這兩個小鎮,我們當知青的,還沒怕過誰呢!”
賭石猶如賭命,還真這麽回事,接下來差不多一周多時間,鄭木川和謝磊一道,瘋狂地賭石,賺得是盆滿缽滿。謝磊賬戶上的錢,超過了三千五百萬,鄭伯也有了三千萬。
“陳玉坤的情緒怎樣,沒事了吧?”
晚上,鄭伯邀請幾個朋友在賓館餐廳喝酒。宏華玉器工藝廠的吳敬德,明天要回去,也是為他餞行,落座之後,鄭木川問道。
昨天賭石,甘南的賭石代表陳玉坤,以一百九十五萬,拍到一個堆料,當結果出來全是‘磚頭料’後,他整個人徹底崩潰了,發瘋般地衝了出去。
“沒勸住,昨天晚上,一個人出去,投河自盡了,這次他虧慘了,帶了五百多萬,我還借給了七十五萬給他,這下也打了水漂,弄得我們也很被動。出來一趟,隻搞到幾個小料,蝕了三十多萬!甘南玉商李修平,喝著酒、吃著菜,隨意地說著,如同那個陳玉坤投河之事,不過是下河遊泳一般。
“吳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反正我們明天一道走,路上再談,先敬你一杯!”
“明天就回去了,那個陳玉坤,你們就不管了嗎?”謝磊吃驚地問道。
“怎麽管?難道人都死了,還要向他家屬索要他欠的七十五萬?”李修平,夾了一口菜,反問道。
“也不去請人到甘那河下遊找找,或許能找到他,至少可以打撈起他的遺體,給他的家屬有個交待啊?”
“他又不是我親爹,哪個會去自討麻煩?”
“你們不是都來自甘南嗎,他出了事,就這樣不管不問,真有些說不過去!”謝磊心裏很不好受,說完之後,離開了飯桌。
“這年青人是你的侄子嗎,怎會這麽衝,他和陳玉坤有關係?”李修平,有些不高興地問向鄭木川。
就他說出的這段話,弄得大家都很尷尬,與陳玉坤具有相同命運的鄭木川,兔死狐傷,對李修平等三人,頓時也冷淡下來,獨自一人在那裏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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