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拒絕
我坐在座位上,一直都處於迷糊不解的狀態。直到此刻我才終於弄清對方是誰,找上門又是所謂何事。
燕秦桑,這不就是劉老口中胡姨的寶貝徒弟嗎。也是劉老和我們打賭會來保護我的那個人。
金木把我介紹了這些人,然後我就莫名的成為劉成的師弟,然後又有什麽人來保護我。
這前腳剛給胡姨打完電話,後腳燕秦桑的未婚夫就找了過來,難不成?
我抬頭望向金木,隻見金木也一臉沮喪的看著我,意思是這場賭約咱們輸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金木趕緊把眼前的事處理掉。賭約輸了也就輸了,撐死不過洗三個月臭襪子,可這蕭鍇絕對不好打發。
“鍇少,你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讓燕秦桑保護我兄弟又不是我們能做主的。而是我師傅和胡長老的決定,不行你去找我師傅說說?”
金木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到劉老和胡姨身上,麵對威脅中的蕭鍇則顯得極為無辜。
蕭鍇扔掉煙頭狠狠踩滅,語氣陰森道:“金木,你別和我耍滑頭,你以為把劉成和胡蘭曦搬出來我就怕了?我蕭鍇可不是你們遷墳門弟子,更不受你們遷墳門管。”
“我之所以來找你們是給遷墳門麵子,給劉成和胡蘭曦麵子。不管怎麽說胡蘭曦也是秦桑的師父,能私下解決最好,如果非得撕破臉皮我蕭家也不怕。”蕭鍇大步邁入包廂,隨意坐在我對麵的靠椅上寒聲道:“你裘長生怕死別把秦桑扯進去,好歹也是陳山河那老東西的孫子,怎麽慫的跟老鼠一樣。”
蕭鍇的話激起了我心中的怒意,原本他要是態度放好些,我還真的會給胡姨打去電話讓她換個人。畢竟燕秦桑是個女人,還是個即將結婚的女人,要她這麽無時無刻的保護我這麽個男人,這傳出去絕對有損她的名譽。
再則人家未婚夫都找上門了,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再讓燕秦桑保護我。
可我這人天生是個倔骨頭,吃軟不吃硬,用奶奶的話說我和爺爺都是驢脾氣。
這蕭鍇一找上門就是一副勞資天下第一的態度,仗勢欺人也就算了,還一口一個陳山河老東西。
不管怎麽說我爺爺也是長輩,更何況還已經死了。這起碼的尊重都不會嗎?
人都是將心比心的,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你不尊重我,那就休想我把你當回事。
蕭家,京都十大富豪家族之一,勢力極大,背景極深。可那又怎樣,就因為對方來頭大我裘長生就要屈服嗎?
“不好意思蕭少爺,金木說的沒錯,這件事是劉長老和胡長老的約定,你找我那是一點用都沒。你既然天不怕地不怕又不怕和遷墳門撕破臉皮,那就去找兩位長老吧。”我平靜的回道。
蕭鍇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我的時候那張臉孔變得鐵青。在包廂外,那七八位跟著他的保鏢齊齊邁出一步,殺機彌漫的盯著我。
“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蕭鍇突然笑了,隨意抓起桌上的茶壺輕輕轉動道:“胡蘭曦是秦桑的師父,我來找你們私下解決也是顧及到她師徒情麵,既然你們不配合,那就隻能逼著你們配合了。”
“蕭鍇,你別太過分,這裏是京都。”金木緊張的喊道。
“嘖,你也知道是京都啊。”蕭鍇抓起茶壺狠狠砸在地上:“你既然知道這是京都那你就該知道得罪我蕭家是什麽下場。”
“我給你五分鍾考慮,要麽打電話給劉成胡蘭曦換個人保護裘長生,要麽你們今天就給我躺著出去。”蕭鍇厲聲要挾道。
金木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對蕭鍇所說極為忌憚。單是一個蕭鍇,以金木的脾氣不可能將他徹底放在眼裏。可正如蕭鍇所說他後麵站著的是整個蕭家。
另一方麵,如果今天按蕭鍇的話老老實實做了,這要是傳出去,整個京都圈還不把我和金木當成笑話?甚至連劉老都會被人當成笑料。
金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他絕對不能不顧及劉老和我的名聲。
想至於此,哪怕金木心有退意,卻仍舊一口拒絕道:“對不住了鍇少,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您要是真想拿我和兄弟出氣就盡管來吧。”
麵對金木的“不識抬舉”,蕭鍇那張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他驟然起身嗬嗬笑道:“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給你們點顏色瞧瞧,如此一來我就不信劉成會不過來。”
“你們幾個好好招呼他們倆,記住咯,別給我打死就成。”蕭鍇吩咐道。
包廂門口,七八個壯碩保鏢聽到蕭鍇的話後一個個摩拳擦掌笑容冷酷,徑直向我們走來。
“慢。”金木一下子站到我麵前,伸手阻止道:“鍇少這是人多欺負人少啊,蕭家的二少爺,怎麽說也是京都圈裏赫赫有名的人物,這麽做是不是有點貽笑大方了?”
“聽你話的意思是想單挑?”蕭鍇嘴角扯出一抹不屑道:“金木啊,不是我小瞧你,論遷墳手藝你也隻是個高等弟子,我認識的遷墳門弟子中比你強的多了去了。
論打架,你這一身肥肉打的過誰?我這八個保鏢你隨便挑,你要是能打贏其中任意一個,我蕭鍇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立馬轉身就走。”
“哦,還有你裘長生,你也是,八個保鏢隨便挑。”蕭鍇似貓戲老鼠般笑道。
金木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蕭鍇的貶低:“打架我自然不行,可外麵多少認識點朋友。”
蕭鍇眼皮低垂,卻又在一瞬間寒光乍起道:“叫幫手?來,我給你金木足夠的時間叫人,我倒要看看這京都圈裏誰敢管我蕭家的事。”
說完蕭鍇示意身後八個保鏢將包廂的門徹底堵住,大大方方的坐在靠椅上等待起來。
金木麵有苦色,他在江海市吊打薛飛揚那是幹淨利落毫不在意。可那畢竟隻是小小的江海市,薛家再厲害也隻是江海市的一條地頭蛇,真遇到遷墳門這種龐然大物根本連反抗的膽子都沒有。
而京都不同於江海,這裏的勢力盤根錯節,尤其是一些古老豪門,表麵上走的是商業道路,可私底下各行各業都有滲透,所擁有的底牌也是外人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