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鬼的目標是村長
馮叔一手拽著村長的胳膊,一腳踩著浴缸的邊緣處,幾乎是拚盡了全部的力氣。
最後,還是馮叔急的抽出短刀就朝著浴缸裏戳,村長才“噗咚”一聲被拽了出來,我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之後,整個人撞在了牆壁之上。
“嘩啦”的一聲村長也從浴缸裏出來了,渾身濕漉漉,倒在地上就不動彈了。
我還來不及顧村長,就衝著馮叔大喊一聲:“馮叔別傷害她,她是我媽。”
馮叔的手頓了一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浴缸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馮叔激動的朝著四周看著,手中的短刀上,好像還纏繞這一縷頭發,那頭發烏黑亮麗,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馮叔,那女鬼是我媽,你千萬別傷了她。”我再次重複道,就怕馮叔眼疾手快,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再一次動手了。
馮叔環顧四周一無所獲,便蹙眉,看著我:“你剛剛說什麽?你媽?我算過,你應該是早年就喪母的命格,那鬼物?”
我點頭,解釋道:“嗯,我媽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可是她?”
“哼,那就是你錯了,那鬼如果有二十多個年頭,我早就扛不住了。”馮叔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立刻打斷了。
“什麽?可是,她?”我有些犯懵了,因為之前村長可是口口聲聲說那紅衣女鬼是我的母親的,而且,我父親好像也很看重她,秋水也讓我小心的把她給燒了,難道,她不是我的母親?
這怎麽可能,他們沒有必要騙我的。
“總之,那鬼雖然戾氣重,但是,絕對不超過半年。”馮叔說的非常篤定:“此女子八字屬陰,又是被迫害死的,所以戾氣才會如此之重,我差點都拿她沒有辦法。”
“是嗎?”我將信將疑,現在都分不清誰說的是對的,誰說的是錯的了。
“看看他怎麽樣了。”馮叔畢竟年紀大了,剛剛那一番的折騰,讓他的體力也耗費的厲害。
現在,他靠在洗手池邊上喘著粗氣,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蹲下身,先是將手放在村長的鼻子底下試探了一下,還有鼻息,我有用力的在村長的胸口處按壓了幾下。
很快村長就吐出了好幾口水,緊接著睫毛顫抖了好幾下之後,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便是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
然後一把擁住了我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搖晃,嘴裏還驚慌的叫道:“鬼,有鬼,有鬼啊,快走,我們快點走。”
“你冷靜一點,村長。”我被村長搖的都快吐出來了,便趕忙安撫村長:“她已經走了,不過村長,你告訴我,那女人是我媽嗎?”
“啊?”村長先是一愣,然後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我,難掩他的驚訝與不安。
許久之後,才磕磕巴巴的說:“怎麽不是?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一看村長這個反應我頓時知道了七八分,村長應該從一開始就是在說謊的,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我的母親。
而且,之前我就覺得,看到那具女屍的時候,除了驚懼之外,居然沒有半點母子之間的感應。
按道理她如果真的是我的母親,我應該多少能感覺到熟悉感,這是親情改變不了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如果,她不是我的母親,那麽之前我和金木遇上了鬼打牆,她非但沒有害我們還幫了我們。
也就是說,她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和金木,那就隻剩下蘭香姐和村長,她剛剛想要溺死村長,也就是說,他的目標就是村長沒錯?
“村長,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看著村長:“或者是你做了什麽才招惹上女鬼了?”
“啊?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一句也沒有聽懂。”村長說完就開始朝著四處張望,隨後就緊張的問我,他的包到哪裏去了。
我看著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緊張他的錢。
馮叔看著村長,掐指也不知道在算些什麽,算了一會兒眉宇間就擰巴成了一團。
“包呢?我的包呢。”村長激動的拽著我。
“在樓下。”我不耐煩的說道。
村長立刻起身,朝著外麵跑去,我則是問馮叔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馮叔,歎了一口氣:“他的身上有殺氣,他害過人。”
“看來,真是他自己招惹上的,之前還胡說八道。”我惱怒的朝著樓下走去,心中想著非要村長說個明白不可。
到了大廳,村長正抱著他的包,準備離開。
大門是敞開著的,我一見這情景便大聲的叫道:“村長,別走,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我不喊還好,我這一喊村長拔腿就跑。
而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門關上了,金木下意識的護著靠著牆壁,好像是在昏睡的蘭香姐。
蘭香姐聽到這巨大的關門聲多少還是被嚇到了,身體顫抖了一下,大家的目光都紛紛看向了村長。
村長指著門回過頭看著我們:“怎麽辦?從後門走?”
“從哪兒都走不掉,村長,那女鬼就是衝著你來的,你說吧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村長。
村長抱著黑色皮包,渾身瑟瑟發抖,已經嚇的有些發紫的嘴唇抽搐了幾下之後,依舊是搖了搖頭。
看來,他是不打算說啊。
“你不說,這孽就散不了,結也解不開,對方的怨氣極重,你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旅店的。”馮叔看著村長,一臉平靜的說著,然後便是緩緩的坐了下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嘭。”的一聲,村長原本緊緊抱著的黑色皮包掉在了地上,灰塵瞬間湧起,他快步走到了馮叔的麵前,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
“救救我,救救我。”村長說起話來都有些不利索,看著馮叔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馮叔,依舊是一臉冰冷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馮叔之前是怎麽破門而入的,不過看的出來,馮叔好像是耗費了很多的體力,現在坐著都有些微喘。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馮叔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