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蘭香懷的是陰胎
我一愣,但很快又覺得,馮叔也算是知道一些門道的人,聽說過幽冥鬼市也不足為奇,便衝著他點了點頭。
“幽冥鬼市,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沒有人找的到它,聽聞是用了隱秘之術。”馮叔說著便歎息道:“如果,這一次我們碰到的是一樣的禁術,那麽,這輩子都別想進風屏村了。”
聽到馮叔這麽說,我的心都涼了大半截。
“啊,你怎麽了,你沒事兒吧。”
馮叔跟我正說著話,金木就發出了一聲驚呼,我們都回過頭去看向金木。
金木懷中的蘭香姐渾身抽搐,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慢慢的蹲了下來。
“蘭香姐?”我叫著跑到蘭香姐的麵前,也蹲下身,想要扶著蘭香姐,但是,蘭香姐的身體一歪,直接就倒在了積滿了灰塵的地板上。
“啊啊啊,好疼,好疼啊。”蘭香姐突然大叫著,在地上打滾,我們幾個大驚失色,趕緊將蘭香姐給按住了。
“蘭香姐你怎麽了?”我緊張的問她,著就跟我們村裏人發羊癲瘋的樣子很像。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啊。”蘭香姐不斷的挪著自己的高隆的肚子,結結巴巴的跟我們說著。
“你們讓開。”
馮叔衝著我和金木一揮手,我們愣了一秒之後,便都站起身,讓開了。
因為,我和金木都知道,這馮叔是有兩下子的,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麽貓膩。
馮叔蹲下身,伸出他那布滿了皺紋的手朝著蘭香姐的肚皮伸了過去,當他的手即將碰到蘭香姐肚子的那一刻,卻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彈開了。
“呃?”馮叔的手,就好像是被一股力道給推開了,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不斷的掐指算著,許久之後愕然的抬起頭看著我和金木。
“她懷的是陰胎,你們知道嗎?”馮叔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著我們。
我和金木對視了一眼,又都搖了搖頭。
從看到蘭香姐肚子的那一刻起,我確實是覺得不對勁,畢竟就幾天沒有見麵,可是她的肚子卻大的出奇。
可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有細想。
“哎呀,我早就說不要帶著她了,你們非要帶著,現在好了,陰胎,那不就是跟鬼胎一個意思嗎?”村長站在門口的位置,朝著這裏麵探頭,小心翼翼的似乎是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閉嘴。”金木衝著村長吼了一聲。
村長便搖了搖頭:“我還是在車上休息好了,你們這些人作死,我可不能跟你們在一起。”
村長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地上的蘭香姐,問馮叔:“那,現在該怎麽辦?怎麽才能把這陰胎從蘭香姐的身體裏趕走?”
“如果,不是通過結合的方式懷上的,那麽我都可以處理,但是,如果是的話,那?”村長頓了頓。
結合的意思,我自然是懂,馮叔隻是說的委婉了一些,其實就是說和鬼魅發生了夫妻之實。
“蘭香姐,這?”這種事兒,我又不好直接問的,如果真的是,蘭香姐肯定不是自願的,那麽我這麽問,就等於是在揭她的傷疤。
所以,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問才好。
“蘭香,你,你,是不是被誰“欺負”了?”金木想了一會兒,便開口問道。
原本就已經滿頭虛汗,一臉痛苦的蘭香姐,聽到金木這麽問,表情變得更加的猙獰,眼淚也簌簌的往下滾落。
“是誰幹的?鬼?還是屍妖?”金木的情緒莫名的變得有些激動。
“你們,不要再問了,殺了我吧,讓我解脫。”蘭香姐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們。
不用說了,肯定不是鬼上身,而是?
“馮叔?”我看著馮叔。
馮叔搖了搖頭:“如果是那種情況的話,我想我還沒有那個本事,我能做的隻不過是暫時讓她舒服一些。”
“那就快動手啊。”金木急切的對馮叔說道。
馮叔立刻從他隨身背的包裏取出了一包東西,打開一看,是紅色的粉末,這東西我並不陌生,之前也見白智用過幾次,是朱砂。
“這個衝水給她喝,可以讓她肚子裏的陰胎安靜一會兒。”馮叔把朱砂倒在了小水壺裏,用力的搖晃了幾下之後就遞給了我。
我趕忙半跪著,讓蘭香姐的腦袋枕著我的腿,把水送到了蘭香姐的唇邊。
蘭香姐咕咚咕咚喝著水,她的樣子讓我想到了秋水,不知道秋水現在怎麽樣了,沒有人照顧,一個人在那山洞裏,等食物和水都吃光了之後,她豈不是就要餓死了嗎?
“呃。”蘭香姐推開了我的水壺,她已經把一整壺的水全部都喝了下去,我卻走神的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好點了嗎?”我看著蘭香姐問道。
蘭香姐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我點了點頭,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之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像沒事兒了?”
“是不是桑權幹的?”金木瞪著那高隆的肚皮,咬牙切齒的問道。
蘭香姐的臉色原本已經好了一些,現在聽到金木這麽問,刷的一下又變得慘白,低著頭,許久才微微的搖了搖。
“那是誰?”金木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就連我衝著他搖頭使眼色,他都好像沒有看到。
“是小帆。”蘭香姐說完,淚水又滾了出來:“裘長生,怎麽會這樣,小帆好像變了一個人,他,他?”
蘭香姐欲言又止,最後抿著嘴:“從三天前開始,他就夜夜來找我。”
“三天?”我愕然的盯著蘭香姐的肚子,才三天,她的腹部居然隆的這麽高,這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訝。
隻是,如果再這麽下去蘭香姐怎麽受得了?
“陰胎一般是十四天就可以瓜熟蒂落,隻不過,對母體的傷害非常大。”馮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麽,開口說道。
我聽到馮叔的話,不可思議,怎麽會要十四天的時間?這對母體又怎麽樣的傷害?
突然,馮叔的臉色一變,朝著我們喊道:“快,快進去裏麵。”
我們進去之後,門一關,馮叔就坐在門口,我打開了一條細縫,觀察著外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