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喜事
誰知道白智咬的十分的用力他的牙齒深深的嵌入我的肉裏,我這麽輕輕的一動,手腕處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敢。
“咕咚咕咚咕咚。”
白智的喉嚨處傳來了清晰的吞咽聲,我頭暈目眩,身體一傾斜,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臉頰碰到了冰冷的地麵時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死死拽著我胳膊的白智,變昏了過去。
“哎呀,你,你不會死了吧,裘長生,裘長生。”
嬌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我聽的見,但是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最後還是覺得一股子的寒意灌入我的脖子裏,我的身體一個哆嗦,這才勉強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牆壁好像是在不斷的旋轉著,我看著就有種想吐的感覺,閉上眼冷靜的一會兒之後我的目光落在了依靠著牆壁,低垂著腦袋的白智。
“白智?”我低低的叫了一聲。
“他昏迷了,你沒事兒吧。”馮玲從我的身後挪到了我的麵前,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道:“你現在的臉色跟死人差不多了。”
“我,我,沒事兒,對了,秋水呢,秋水怎麽樣了?”我隻要一想起桑權那一臉猥瑣的獰笑,心裏就一陣陣的翻騰。
秋水現在,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我必須想辦法快點救她。
馮玲搖了搖頭,見她搖頭我可是急了。
“你搖頭是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情況,你跟我說一說。”我直勾勾的看著馮玲。
馮玲歎了一口氣,她告訴我,她壓根就沒有找到秋水,而且轉悠了一圈,還差點被桑權給發現了。
說完,馮玲又頓了頓,說是現在外頭正到處披紅,好像是要準備什麽喜事。
喜事?難道是因為過幾天要燒死我,所以提前慶賀了。
其實,哪怕是到了現在,我還是無法接受,父親被屍妖上身了沒錯,可是,那些村民沒有啊。
他們怎麽也完全沒有了理智,對於燒死一個大活人沒有半點的異議?
“該怎麽辦啊?”馮玲在我的麵前飄來飄去:“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又要變成孤魂野鬼了麽?”
“馮玲,你碰的了鐵絲網麽?”我看著馮玲,問道。
她搖頭:“我隻是新鬼,辦不到的,隻會直接從那鐵網穿過去而已。”
“唉!”我歎了一口氣。
想著,這麽幹等著是絕對不行的,他們儼然是不顧我們死活,從把我和白智關進來之後,他們就連一口水也不給喝更別說什麽吃的了。
三天後,不用燒,我和白智估計也已經餓死了。
“呃呃呃,呃呃呃。”
正想著,白智便低低的叫了起來,我想起身去看看他的情況,不過猛的一傾身體,便是眼前一黑,差點就再一次暈倒了。
低頭再看看自己的手腕,那肉還翻著,卻不流血了,傷口邊上是一圈發紫的痕跡,今天白智是吸大發了,弄的我現在還暈頭轉向。
“你別動,現在自保都不可能了,你還管別人?”馮玲不住的搖晃著腦袋。
“你過去幫我看看他。”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馮玲說道。
馮玲聽了便飄到了白智的身邊,蹲下身仔細的觀察了白智一番之後,便說白智的臉色都比我好,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好了。
這我總算是放心了,想著我和白智,別都交代在這裏了。
他的本事大,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說不定可以順利的逃出去,而我就算是意識清醒,也什麽都做不了。
“白智,白智。”我又試探性的叫了幾句希望白智可以清醒過來。
白智沒有反應,依舊是靜靜的靠著牆壁,雙目緊閉。
我閉著眼睛努力的定了定神休息一會兒之後,便掙紮著用沒有受傷的手撐著地麵慢慢的起來。
“白智,你快醒一醒。”我伸出手在白智的臉頰上拍了拍。
讓我感到驚喜的是,他的臉上額頭上都已經沒有虛汗了,而且,臉頰脖子都不再冰涼了,看來是在慢慢的恢複,一直為白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長生,長生?”
我正靠著牆休息,鐵網上就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長生,你沒事兒吧,別嚇唬媽啊。”母親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腔,估計是已經被嚇壞了,以為我已經出事兒了。
“媽,我沒事兒。”我扶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的朝著石階走了過去。
不過幾步之遙,卻走了整整三分多鍾。
到了台階邊上,又怕母親被我現在的樣子給嚇到,就故意低著頭沒敢去看她。
“長生,你放心,媽已經在勸你爸了,讓他快點放你出去。”母親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媽,那個人不是我爸,你有多遠走多遠,千萬別灘渾水了。”一提到“爸”這個字,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
想著那個老東西現在就在我家人的身邊,我的心裏就不踏實。
說不定他什麽時候不高興,就會對他們下手,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他(她)們,桑權根本就不需要費力,如捏死螞蟻一般簡單。
“還有,媽,你放我們出去。”我喘著粗氣,微微抬起腦袋,對母親說。
可母親卻是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她一臉的為難。
沉默了良久,才對我說:“不行啊,你爸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你走,不過你放心,明天就是你弟弟和玉芬結婚的大日子了,到時候你爸一高興,我就讓他放了你。”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現在都這樣的局勢了,村裏還辦喜事兒。
“對了,長生啊,秋水她去哪兒了,她發著高燒,太危險了,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要去什麽地方?”母親看著我詢問著。
我一愣,秋水不見了?我上山找沈浩的那個早晨秋水可是燒的迷迷糊糊的,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會說了,她這會兒怎麽會不見了。
仔細的想了想,腦子裏回憶起了秋水之前跟我說過的,他們禁忌村被屍妖屠殺的時候,她的母親就連續發燒好幾天。
難道說,現在的一切秋水其實早就已經預知到了,隻不過,她和她的母親一樣,越是預知到大的災難自己本身就會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