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沈浩死了
秋水燒的厲害,我連續給她換了好幾次的冰毛巾,她的額頭還是滾燙的。
“不要,不要。”
她在睡夢中都顯得非常的痛苦,拚命的扭動著身體,嘴裏喃喃自語的喊著話。
“秋水,別怕我就在你身邊。”我抱著秋水撫摸著她的額頭。
突然,秋水睜開了眼眸,看著我:“鞋,鞋,鞋!”
秋水大聲的喊著,不過,我卻是聽成了血,血,血,以為她一定是看到了血腥的恐怖場麵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失控。
於是將秋水抱的更緊了,而她也隻不過是清醒了這麽一下,就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昏睡之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還算是安穩。
母親早早的給秋水又送了藥過來,喂她喝下之後,我才出去洗漱。
金木也已經起來了,一聽說我一會兒要去村口看看有沒有車可以去鎮上,他便也要跟著我一起去。
說是,他要去把沈浩找回來。
我也攔不住他,隻能是帶著金木一起披了一件雨衣就出門去了,母親擔憂的立在門檻前,一個勁兒的叮囑我們早點回來。
我和金木在路上想了想,沈浩有可能真的去了隔壁的村,做盜墓賊的怎麽可能會放過其他的地方。
隻能回去先收拾東西,等雨停了再去出來。
可是我們回去的時候,白智算出沈浩有可能出事了,叫我們出去找找,嚇的金木心難安,又跑了出去。
我跟金木不管下雨天多大,往獵山上走。
今天,如果找不到沈浩,估計金木都不會回去了。
在樹林裏,我跟金木喊著沈浩的名字,可是卻安靜的可怕。
金木在一個無名墳包周邊,找著找著,突然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感覺硬邦邦的。
“金木,快挖出來看看,看下什麽東西。”我急著說道。
金木急的蹲下身,用力的扒拉著泥土,我也加入到其中一起玩泥土。
可是等我們挖出來的時候,是沈浩的屍體,沈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無論沈浩做錯什麽,金木都對他包容,希望他能改好,這或許就是親情,他們從小相依為命的感情,已經讓金木原諒沈浩所做的一切。
我默默的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著金木已經哭的精疲力盡,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獵山經常有野獸出沒,沈浩的身體又在滲血,沒準很快就會把野獸吸引過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金木抱著沈浩一動不動,我開口叫了金木好幾次他都是無動於衷,最後我隻能是指著金木懷中的沈浩,對金木說,再這麽下去,沈浩要被雨水完全浸濕了。
金木一聽,馬上就把自己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沈浩的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算把沈浩抱起來,可是這輕輕的一動,沈浩肚子裏的內髒什麽的都劃拉了出來。
野獸還沒來,這黑鴉聞到了血腥味居然就來了,金木憤怒的瞪著這些黑鴉子,如果不是因為要送沈浩的屍體去山下,他說不定真的會跟這些黑鴉子幹上。
“走吧。”我說著拽著金木走。
金木一言不發,埋頭快步走著,我在前麵帶路,三步一回頭,就怕再出點什麽岔子。
可人越是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我和金木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按道理應該到山下了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前麵的山路還是跟剛剛一樣,看著還很長很長。
“嘎嘎嘎。”
黑鴉子大膽的停在了金木的肩膀上,金木心中憋著的火氣已經無法克製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沈浩放在了一邊。
沒有驚動他肩頭上的黑鴉子,金木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絲寒冷的殺氣,我知道他要做什麽,還不等我開口阻止,他已經把抓住了黑鴉子。
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黑鴉子朝著地上的石塊上狠狠的砸去,“啪唧”一聲,黑鴉子直接就被摔死了。
那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金木。
在山上是不能殺黑鴉子的,我們之前最多也隻是拿槍嚇唬嚇唬它們,因為村裏的老人說,黑鴉子就好像是這山上的守護神一般。
這就是它們的地盤,你殺了他們還能指望走的出去麽?
想到這裏我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金木說道:“別管這些黑鴉子了,快走吧。”
金木抱起沈浩,繼續跟著我朝著山下走,兩人累的是氣喘籲籲,金木還抱著沈浩的屍體,累的已經走不動道了。
我猛然的停住了腳步,身後的金木也直接撞了上來。
“怎麽了?”他喘著粗氣問道。
“金木,你,你看。”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被金木摔死的黑鴉子,一臉的木然。
金木也愣住了,敢情我們這麽一通走,就是在這山上來來回回的打轉啊?難道,我們遇上了什麽鬼打牆麽。
怎麽會,這山上,我來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鬼打牆的情況。
金木顯然也想到了,他緊緊的蹙眉,然後便說了一句:“走,繼續走,老子就不信真的走不出去。”
金木說完,就繼續埋頭朝著山下走,任憑我怎麽叫他,也不停下來。
我知道,這算是他的一種發泄,現在隻能由著他,等到他精疲力盡了,我們再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該怎麽破這鬼打牆。
兩個小時之後,金木已經如爛泥一般坐在土台階上一動不動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緩緩的在他的身邊坐下,我們正前方不遠處,還是那一隻黑鴉子。
金木一怒之下,抓起黑鴉子就朝著山下用力的一丟,然後一屁股又坐了下來,此刻天已經完全暗了,我也看不清那黑鴉子被摔到了什麽地方去。
“金木,你冷靜一點,現在我們想想,到底要怎麽出去。”我看著金木勸說道。
“哦,對了,之前我在書上看到,說是罵髒話可以破這鬼打牆。”我說的書,自然是馮玲父親給的那本書了。
雖然碰不了那桃木,讓我的心裏很受挫,但是一些粗淺的,我還是多看了幾眼,想著說不定什麽時候能派上用處,而且,想到書,我又想到了馮玲,她是鬼,沒準還能把我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