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喝黑雞血
我背著秋水使了吃奶的力氣才背著秋水進了祠堂裏,白智已經燒了幾張黃符了,之前白智還說他不是什麽法師,沒有想到現在做起這些事兒還真的比沈浩更像那麽一回事。
眼尖的父親看到了我和秋水,便悄悄的朝著我們靠了過來。
他有些生氣的問道:“長生,你怎麽把秋水給帶來了,你不知道外人不能進祠堂的麽?”
“她不是外人,是我老婆。”我笑著回答道。
父親看著我再看看秋水,最後沒有再說話。
而白智撇了一眼秋水,燒符紙的動作也停住了,衝著外麵排著隊的村民說道:“把五彩大公雞割脖,血就滴在這個大銅缽裏。”
白智一發話,大家就按照他說的,抹了大公雞的脖子,開始把血滴入大銅缽裏,現場頓時雞叫聲一片,血腥味也越發的濃厚,雞毛亦是漫天的飛,場麵很是混亂。
白智也就隻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秋水的目光時刻不離開白智,好像是在監視白智的一舉一動。
半晌雞血已經全部都到了大銅缽裏了,白智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他的血滴入了雞血之後,後燒一張黑色的符紙在血水裏。
然後指著這一大缽的黑雞血,對我們說道:“你們所有的人都要喝,可以防止戾氣入體。”
“啊?這,生喝麽?”有人訝異的問道。
白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想活命還是喝生血,應該是前者比較重要吧?每天喝一口,再帶一小碗回家給你們的家人飲用。”
“是。”大家都乖乖的按照白智說的去做。
我看著秋水:“我們也喝吧?”
“不,我們不需要。”秋水黯然的撇了一眼白智。
待大家都喝完了也都分完了,白智便讓大家散了,自己撿起了今天三大爺的骨頭丟進了大缽裏,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
那骨頭發出呲呲呲的聲響最後居然化為了灰燼,村長驚呼連連,那肥肥的身軀還激動的蹦了幾下。
嘴裏連聲說道:“哎呀,厲害啊,白大師真的太厲害了。”
“今天的事情,事發原因,當然了,其中的因果你們肯定知道。”白智看著村長和父親。
村長剛剛還笑嗬嗬的,聽到白智這麽說,臉色立刻就變得慘白了。
我的心中已經隱約的猜到了,白智所說的因果,肯定跟二十幾年前的那個女人有關係,隻是具體什麽關聯我還沒有弄清楚。
“白大師,果真什麽都瞞不住你,不過這?”村長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秋水。
“大師,回去之後再詳談吧。”村長還沒有表態,父親就已經開口了,這明顯是不想要讓我和秋水聽到他們的談話。
村長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恭恭敬敬的跟在白智和父親的身後一起朝著祠堂外走去。
秋水則是走到大銅缽的前麵,看著裏麵的骨灰發愣。
我的心中也有些唏噓,真是奇了,就這麽一瞬間骨頭都變成灰了,比我們的焚屍爐還厲害啊?
心中正唏噓著,就聽到了村長在叫我們:“快出來,快點兒。”
我這才拉著秋水朝著門外走去,村長親自把祠堂的門給關上了之後,又合緊了雙手微微俯身拜了三拜,才轉身要跟我們一起走。
“村長,您這是?”我狐疑的看著村長。
“現在是非常時期啊,今晚我就住你們家了。”村長說著,比我走的都要快,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也背起秋水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從後門一進去,就看到金木和沈浩氣喘籲籲的正要進房門。
“你們別躲了。”我大喊了一聲。
金木猛地回過頭,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手中還做著噓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別這麽大聲,你爸,還有那個什麽村長,都在白智屋裏呢,萬一被他們聽到了怎麽整啊?”
金木鬼鬼祟祟的,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剛剛在祠堂,我就看到他和沈浩也在人群裏了,雖然隻是賊眉鼠眼的在人群中躥動了一下,但是,我看的很清楚。
他們估計也就隻是快了我們一步進來的而已,所以心虛。
“叫你們別去,你們還去。”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被我發現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萬一被村民他們發現就了不得了,不過還好,大家的注意力當時都在白智的身上,所以應該是不可能注意到金木他們的。
“那雞血你喝了麽?”金木一副事媽的樣子看著我問道。
我如實搖頭:“沒有啊,怎麽,你想喝,你要是想喝一會兒讓我爹把弄回來的那一碗分你一口。”
“去,說什麽呢,我木爺還用得著喝那玩意兒啊,不過,如果你執意要求我喝一口嚐一嚐,那我可以考慮一下。”金木分明就是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按照他的性格這嘴上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我也隻能是無奈一笑:“好好好,我求求你,求求你嚐一嚐啊。”
“當然,當然,一切都按照白大師所說的辦,明天就帶著白大師去墳地看看。”村長都一句打開門了,還一個勁的點頭。
這墳地可是隻有我們自己人能去的,村長這未免也太打破常規了。
父親也緊隨其後,最後還幫著白智將門給關上了。
一出來,父親還在村長的耳邊嘀咕了一番,村長點了點頭,便說:“坤老哥,你今天就早點休息,明天五點十四分我們就得按照白大師說的帶他去墳地。”
“嗯,好。”父親應了一聲默默點頭。
村長便急匆匆的走了,父親看到我們幾個都在後院站著,便微微咳嗽了一下,說道:“你們還不快去休息。”
“哦。”我應了一聲就衝著金木他們使眼色,金木他們會意便都乖乖的回了房間,我也打算扶著秋水回自己的房裏,父親卻叫住了我。
“長生,你留下,爸,還有話對你說。”父親用極為低沉的語氣說道。
我點了點頭,秋水便自己踉踉蹌蹌的回了屋,我看著父親,問道:“爸,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