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收網
韓靜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許久,嘴角卻帶著極為勉強扭曲的笑容。
嘴上強辯道:“裘長生,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說的是哪一晚啊。”
我放下咖啡杯,冷靜下來,抬起眸子跟韓靜對視。
韓靜迅速的將自己的目光給挪開了,我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做賊心虛,剛剛我差點就敗下陣來了。
“紅鞋子!”我擲地有聲的說出了三個字來。
“什麽?”韓靜聽了渾身一顫,條件反射的抬起眼眸瞪著我。
看她的反應這麽大,應該正如馮隊長所說的,她作案的時候穿的正是紅鞋。
“韓小姐,你的咖啡。”服務員將咖啡放在了韓靜的麵前。
韓靜裝出一副極為鎮定的模樣,可是手中的咖啡杯卻因為雙手的顫抖而灑出了不少的咖啡,甚至燙到了韓靜。
“啊。”她叫了一聲,立刻抽出了桌上的紙張開始擦拭著自己的手背。
那白皙的手背已經被燙的有些通紅了,那右手上的粉色鑽戒倒是依舊不改它的璀璨光輝。
而這一顆粉鑽無疑就是韓夫人之前戴的那一顆,因為它的側邊有一個小小的缺角。
其實,看到韓靜如此的恐懼,我的內心深處實在是不想這麽繼續嚇唬她。可是,如果不按照馮隊長說的去做,隻怕真凶會逍遙法外。
她既然殺害了自己的母親,那就要承擔這個責任。
“韓靜,你的戒指可真好看。”我盯著她手上的戒指悠悠的說道。
韓靜聽了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給縮了起來,把帶著粉鑽的手放在了桌子底下,並且岔開了話題。
“裘長生,你別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我告訴你,我媽媽去世的那一晚,我可是在私人會所參加酒宴,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犯案。”韓靜估計是真的太過於緊張了,居然直接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她好像忘記了,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搓破,那個晚上,到底是哪一個晚上,她居然能說的如此的清楚。
於是,我便衝著韓靜微微一笑,什麽都沒有再說,隻是端著咖啡,一點一點的喝著,這玩意兒,簡直比中藥還難喝,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喜歡,還喝的津津有味的。
看到我這麽不緊不慢的喝著咖啡,韓靜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今天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麽對不起了,我很忙,改日再說吧。”韓靜說著就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而我,看到了驚嚇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也不阻攔韓靜。
這話說的越是不清楚,模擬兩可的,韓靜的心裏就越是緊張,亂中才會出錯。
韓靜走到門口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側過臉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吭聲便走出了咖啡廳。
我也立馬給馮隊長打去了電話,馮隊長讓我在外麵兜幾個圈子,然後再走到離這最近的車站,再上車。
上了車之後,馮隊長便很是十分開心的對我說道:“裘長生,你做的不錯,看來那條魚很快就能上鉤了。”
馮隊長一臉興奮的表情,就好像是等待著魚兒去咬餌。
“可是,接下來她會做什麽我們隻怕也不知道吧?”我看著馮隊長,現在他暫時“休息”應該不容易調動人手才對。
馮隊長卻是不以為意的笑著,對我說,他已經在已經做好了準備。
說完,居然從車後備箱裏拿出了監控儀器,這個儀器那天我就見過了。
馮隊長把車子開到一個巷子裏之後就打開了監控儀器,我立刻就看到了清晰的畫麵。
這畫麵裏的地方,好像是一個辦公室之類的地方,不一會兒,我便看到了韓靜一臉焦慮的走了進來。
她不斷的在辦公室裏踱步,最後站在窗戶前開始打電話,是叫什麽人快點過來。
很快,那個我們意料之中的人就進了辦公室,那個人自然就是薛律師了。
“怎麽回事?你是廢物嗎?為什麽這麽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好?”薛律師才剛剛一進辦公室韓靜就破口大罵。
想必,她對於我說的看到什麽紅鞋子,就誤以為是當時的監控畫麵給拍到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暴跳如雷。
薛律師一臉的茫然,的看著韓靜,不知道韓靜這是在說什麽。
韓靜見薛律師反而這麽盯著她看,頓時更加的憤怒了,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朝著薛律師的臉上狠狠的丟了過去。
她暴跳如雷:“我不是說讓你用幹擾器了嗎?你為什麽,還讓那些人看到我的特征?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害我?”
韓靜的這句話,已經把事情理清楚了。
事情應該就是如馮隊長所說的,這個韓靜指使薛律師配合她的殺人計劃。
馮隊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掏出了兜裏的對講機說了兩個字:“收網!”
下一刻畫麵上就出現了高萬和另一名便衣衝入韓靜的辦公室,將手銬戴在了韓靜的手上。
韓靜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保衛,薛律師卻是出奇的冷靜,幾秒之後才質問高萬為什麽要逮捕韓靜。
高萬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懷疑,你和韓小姐跟一起謀殺案有關,所以請你和韓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高萬一說完這句話,韓靜整個人一歪,差點兒就倒在了地上,薛律師立刻扶住了韓靜,然後在韓靜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韓靜的情緒才稍稍冷靜,沒有再做任何的掙紮乖乖的,就跟著高萬出去了。
“如果做熒光反應就能知道她手上的粉鑽上殘留血跡,還有她的高跟鞋也是最強有力的證據。”馮隊長說著,掏出了一包煙,如釋重負的點上了一根。
然後喃喃自語的跟我說,他的這個假期,應該不會太長。
隻不過,這件事的後續並沒有馮隊長想的那麽順利,鑽石和鞋子確實是鐵證,可是韓靜居然說這件事是她自己一個人所為,並且還在暫時關押的時候自殺身亡。
當然,這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
馮隊長對於這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他認為自己似乎被薛律師給耍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