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詩詩的電話
第二百四十七章 詩詩的電話
秋水看了一眼林輝,便抬起腳,輕輕的踢了踢躺在地上還打著呼嚕的金木。
金木翻了個身,依舊打著呼嚕。
“金木?金木。”我叫了兩聲。
金木不耐煩的搖晃了一下身體,蹙眉抬起頭看著我和秋水。
“你不是要負責公雞血的麽?快去。”秋水麵無表情的對金木說道。
金木聽到這個,才一咕嚕爬了起來,看了看手表,就對我和秋水說,他會很快回來,讓我們務必小心一點。
“嗯。”我衝著金木點頭,金木下了樓之後,我便讓秋水去買鐵鏈子回來。
“還是你去吧,我看著。”秋水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我。
我搖頭,說什麽也不能把秋水跟隨時有可能變身的林輝關在一起。
秋水見我堅持,也沒有辦法,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林輝,惴惴不安的出了門,我看著林輝,心裏也沒來由的砰砰砰直跳。
“嘀嘀嘀,嘀嘀嘀。”
神經正繃得緊緊的,突然手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隨手就接了起來。
“裘長生。”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壓的極低,但是我還是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路詩詩的聲音。
以前,不論什麽時候,聽到她的聲音我都會心跳加速,現在聽到,卻已然沒有什麽感覺了。
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有事嗎?”
“裘長生,我在老地方,你可以過來一趟嗎?”路詩詩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驕傲,滿滿的都是懇求。
“你到底要做什麽?”我追問道。
腦子裏想起了韓靜說的話,說路詩詩拿走了她父親一大筆錢,估計現在路家的人都在找路詩詩。
“說來話長,我求求你,過來一趟,我真的有事兒。”路詩詩懇求著。
她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過話,說實在的,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就隻是一個普通朋友給我打電話,這麽懇求我。
我也會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力幫這個忙。
可是今天,我不能輕易離開公寓,所以就隻能這麽追問路詩詩。
“總之你過來就是了,裘長生,我就求你這一次。”路詩詩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身影,我的心裏有些不安了,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兒了?或許我應該過去找她?
她所說的老地方應該就是我們大學門口的咖啡廳,那是我跟她在讀書的時候,經常去的地方。
可是?我看著林輝,林輝的臉頰微微的抽搐著,嘴裏還含含糊糊的喊著:“媽,媽。”
他應該是夢到自己的母親了,我給林輝蓋好了被子,又給婚介公司打了電話,楊組長那沒有接電話,我就直接打給了花玉良。
花玉良的聲音還迷迷瞪瞪的,估計是剛剛睡醒。
“哥兒,你還不知道啊?婚介公司放假三天,現在楊組長住院了,就等著老板回來了。”花玉良打著哈欠說道。
“是,是這樣啊?那好,我知道了。”我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花玉良卻喊道:“等等哥兒,秋水在嗎?我都好幾天沒有見過她了,她還好吧?”
“嗯,好的很,我現在還有事兒,掛了啊。”不知道為什麽,花玉良每一次問起秋水,我的心中就有一種危機意識,總覺得他好像是要跟我搶秋水一般。
而且,他看秋水的眼神,也跟一般人不一樣,秋水對他的態度,也比對其他人要溫和許多。
“嗒嗒嗒,嗒嗒嗒。”
這頭剛剛掛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很沉穩,一點兒都不像是金木,活著秋水的聲音。
“就是這裏了,你看看滿意不滿意啊?”
門外傳來了胖房東的說話聲,我一愣,靠,就這破房子還有人來看?不過,我估計,別人看到我門上那斧頭的砍痕,便絕對不會住在這裏。
“叩叩叩,叩叩叩。”
我正愣神想著,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我看了一眼林輝,便飛快的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僅僅隻是打開了一條門縫,不想讓房東看到裏麵的情況。
胖房東披著毛茸茸的白色皮襖子,帶著珍珠耳環,頭發燙的卷卷的,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形象。
看來我就開這麽一條小縫隙頗為不滿,一個勁地挑著她那細長的柳葉眉,朝著屋子裏看。
“是不是又弄壞我的東西了?”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道。
我忙賠笑:“沒有,隻是我身體不舒服,所以。”
“算了,這位先生想要租樓上的房間,想要問問你這裏的情況,你跟他說說?”胖房東說著,就衝我使眼色。
該死,房東是要讓我做她的托啊?
就這破地方,但凡有地方住,都別來住這,再說了,樓上也是死過人的,太不吉利了。
可是,當著這個胖房東的麵,我總不能說實話啊?隻怕是說了實話就要被她給撕吧了,趕出去。
可是,這騙人住進來,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胖房東挪了挪身子,我這才看到他身後的一個幹吧老頭兒。
他看起來應該有七十歲左右了,臉上帶著無比慈祥的笑容,我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爺爺,衝著老人點了點頭。
老人也衝我點了點頭,問道:“這裏夜裏吵嗎?水電不會經常斷吧?我一個老人家,要是經常停水斷電的,那真的是很不方便。”
嗬嗬,我想說,他還真的是問道了點上。
夜裏吵鬧是存在的,因為這房子是木板房,風大一些,就覺得木板房都跟著嘎嘎嘎的響起來,好像要被吹走一般。
至於停水斷電,也是的的確確是經常性的,我們都要自己去準備一桶水。
“咳咳咳。”房東在一旁故意咳嗽著。
我抿了抿嘴,這也特麽的太為難我了,這要我怎麽說?說實話嗎?
“那個,這裏很安靜,您說的問題是不存在的。”我的嘴上這麽說,但是卻拚命的衝著老人家使眼色。
我想,但凡是智力正常的人看到我這個表情,肯定能知道我真真正正的意思,可是這老人家卻轉過身對老板娘說了一句,他租下了,現在就可以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