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張啟死了
那條蛇扭曲著身體,突然間不動了,就那麽死死的盯著我,下一秒它就朝我猛地衝了過來,我來不及反應,身體被人一把給拽了起來。
“你特麽的愣在那裏是想死嗎?”
花玉良暴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可現在並不是跟他解釋的時候,我抬手抽出長鞭抽在蛇的身上想要驅趕它們,可它們如同瘋癲一般朝我們湧過來。
蛇群之中竟有一條青蛇停在原地直著身體,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我們,這是蛇的領袖!不由我多番考慮,我抬腳翻過沙發,指尖捏住天命錢朝那條青蛇衝了過去。
蛇的命門在位置,隻要打中它的七寸殺了它,這裏這麽多的蛇就會群龍無首自然就會離開,我左手揮舞著長鞭打開身邊的蛇,找準機會把天命錢打在了那青蛇的七寸位置。
隻聽青蛇發出一聲刺耳的鬼叫聲,瞬間癱軟在地上,扭動了兩下身體就再也不動了,果不其然,蛇群如同沒了主心骨一般四散逃離。
“這蛇不像是普通的蛇。”花玉良氣喘籲籲的走過來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它應該是個蛇蠱,下蠱之人把鬼魂的冤魂之氣注入它的身體之中,從而把它練成了鬼化蛇。”
“糟了。”我趕忙就往外跑,跑了幾步衝花玉良喊道:“你們去看看張啟,我得出去看一下長孫雲兒。”
話音剛落我就往跑,隻聽一聲刺耳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這是長孫雲兒的聲音,我快步朝外跑去,隻見汽車的四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蛇,原來之前在大廳裏的蛇都逃竄到外麵了,車裏的長孫雲兒手足哭喊著。
我揚手揮舞起長鞭,把車子上的蛇一一打落,我拉開車門的一瞬間,一個溫暖的身體猛地撲進了我的懷裏,隻聽長孫雲兒哭喊著:“為什麽這麽多的蛇,我好害怕。”
我長這麽大除了個秋水牽過一次手的親密舉動之外,還沒有一個女人會撲進我的懷裏,我有些臉紅的推開了長孫雲兒說道:“沒事了,我們進去吧。”
這時花玉良跟江雲天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道:“畫室裏的人全都被蛇咬死了,張啟也死了。”
“張啟死了?”我驚呼道。
花玉良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喲,看這樣子像是我們打擾了你倆啊。”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長孫雲兒還挽著我的手臂,我尷尬的推開長孫雲兒就往裏麵走,經過花玉良的身邊時,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就剩張嘴了。”
花玉良聳了聳肩跟了進來,在花玉良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比較隱秘的畫室,畫架前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走近後發現,中年男人的手裏抓著一支畫筆,身邊有一個斷了身體的蛇頭,而蛇的蛇尾冒著鮮血還在中年男子的嘴裏翻騰著。
我走上前去把蛇尾拔了出來,掰開中年男子的嘴,他的嘴裏竟然還有幾條蛇吐著信子卡在他的喉嚨裏,看到這種情況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也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張啟呢?”我疑惑的問道。
花玉良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中年男子道:“他就是張啟,我們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之前看見的情況比現在要惡心多了,數十條蛇都纏繞在他的身上。”
我想了想看向江雲天說道:“張啟恐怕不是嫂子記事本裏寫的那個人。”
江雲天道:“除了他還會有誰?彩兒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他。”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自從我們開始追查這件事情時,好像我們所有的舉動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們剛想來找張啟問話,就有蛇患攻擊我們,如果張啟真的就是嫂子記事本裏所寫的人,一個專攻於蠱毒養蛇的人又怎麽會被蛇給殺了。”
“江雲天,嫂子認識的人中有沒有是雲南或者湘西人?”我沉聲問道。
關於養蠱咒術一類則是雲南、湘西比較出名,而且這麽多的蛇也隻有在那邊的濕熱天氣適合圈養,用蠱是湘西一代比較出名,而且那人是把蛇養成了蠱更是蠱毒高手。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習俗跟風格,而湘西的蠱毒高手隻會把之術傳給自己的親人,根本不會外傳。
剛才在畫室裏所遇見的蛇全部都是尖吻蝮,出了名的一口致命,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它們的攻擊都帶有目的性,足以看出大量的尖吻蝮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
江雲天聽我這麽一問,搖頭說道:“彩兒足不出戶,能去的地方、會見的人我都一一排查了,根本沒有外地人接觸過彩兒,更別說是什麽養毒蛇的人了。”
“不對,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我沉聲說道:“嫂子一定認識這樣的人,蠱毒高手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無辜的人動手,除非那人觸碰到他的底線,而我們追查嫂子的事情若是跟他無關,他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對付我們。”
江雲天卻說道:“小裘,你不是算命的先生嗎?你就不能給彩兒算算她的事情嗎?”
我無奈的回道:“我那是算人的命劫,以及福源,我要是有那種掐的了過去算得了未來的本事,我還幹這事,我早買彩票去了。”
花玉良這時卻開口說道:“那咱就算算江雲天的命數好了,算算她的妻子是因何而死。”
“你智障啊!”我差點沒被花玉良這小子給氣死,“這算來算去都是嫂子,換了個人算同一件事得到的結果不還是一樣的。”
花玉良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的笑著:“這也是啊。”
現如今唯一一條線索就這麽斷了,江雲天見我沒有辦法隻好出去想想怎麽擺平畫室的事情,畢竟死的人是著名的畫家。
就在我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餘光瞥見畫室裏放著的一幅畫,本沒什麽在意,可沒走兩步我猛地一驚回頭又看了兩眼。
“你們來的時候張啟是不是在畫這幅畫?”我問道。
花玉良道:“應該是的,他當初被蛇纏住的時候就站在這畫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