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切磋
“你如果利用姐夫尋找姐姐的心情從而騙錢的話,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跟你打官司,江湖術士。”長孫雲兒冷聲嘲諷道。
我被她的話語激起了興趣,“長孫博士,我所學的是算命之術,而你是鑽研心理,說歸本尊你我所學也屬同門,怎得到了博士的嘴裏就成了江湖術士?”
長孫雲兒被我說的啞口,可她總歸是個心理博士,很快就平複了心情笑道:“既然如此,那不然按照你的規矩來比試一場如何?”
我不禁蹙眉問道:“你想跟我比試?”
術道所謂比試就是看各自的本事如何,這也是術道中人為了生意而立下的規矩,輸的那一方就要自動放棄這筆生意。
“哦?你怕了?”長孫雲兒還未等我開口便繼續說道:“如果你怕,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來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就看法官判誰贏誰輸就不一定了。”
我明白長孫雲兒是逼我放棄這筆生意,可她越是這麽逼我放棄我就越覺得這事情裏有蹊蹺,更何況要從警察的手裏拿記事本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好,你想怎麽比試?”
長孫雲兒指了指一旁的躺椅輕聲說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若是比試身手輸了我也不甘心,那就比各自擅長的,我擅長心理催眠,隻要我能夠成功的把你催眠就算我贏。”
催眠是西方醫生治療心理疾病慣用的手法,這麽一說我們雙方都並沒有占到便宜,更何況我在跟爺爺學習道術的時候,爺爺也曾經教過我一種凝神聚氣的術法,原本是為了讓我催動天命錢的時候可以凝住心神。
“好,就按你說的做。”我抬腳走到躺椅前躺下,隻見長孫雲兒走了過來,從她的白色醫袍裏掏出一隻懷表立在我的眼前:“目光注視著懷表,隨著它的擺動而擺動。”
我饒有興趣的看向長孫雲兒笑道:“這是西方的東西,你確定管用嗎?”
可我的目光在接觸到長孫雲兒的目光時,募得被她的一雙靈動的眼睛所吸引,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不由自主的聽著她的話而行動。
沒過多久,我就沒了自主的意識,可耳邊仍舊清晰的聽見長孫雲兒的聲音:“你曾經遺忘了一段別人不想讓你想起的記憶對嗎?”
“我想不起來了。”我頓了頓回答道,她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一段記憶想不起來了,之後我也曾經問過爺爺,爺爺隻是說我摔到了頭所以忘記了。
但是我在老家上學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事情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裏做過同樣的行為,我也曾努力的回想,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
長孫雲兒輕柔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如果我可以幫你回憶起來,你願不願意想起?”
“願意。”我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她。
長孫雲兒繼續說道:“好,現在你放空你的思想,我帶你回過去,等你醒來後就會回想起一切來。”
時間飛逝,一段段不屬於卻又屬於我的回憶片段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在很久以前,我跟爺爺生活在一處小村莊裏,那時,我身邊不止有我的爺爺,還有父親跟二叔,可後來,父親跟二叔都死了,一切的來源都因為爺爺手中的二枚天命錢,爺爺說過天命錢其實有四枚,其他的兩枚天命錢被人給騙走了,再細問時爺爺卻不肯說下去了。
那時候,我們雖然很窮困,但是很幸福,因為不像現在隻有我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說在他還沒死之前,一定要守住這兩枚天命錢,更要把被騙走的天命錢找回來。
原來,二叔一直在跟爺爺討要天命錢,可爺爺怎麽都不肯把天命錢傳給他,二叔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大約在父親死後的第二年他才回來,不過這都是後事了。
二叔走了之後,爺爺思慮過度整日裏癱在床上,眼看著就要斷氣了,這才把天命錢顫顫巍巍的交給父親,叮囑父親好好守著,一定找回天命錢,更要把二叔找回來,一家人不能散。
在那個時候,爺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接連來了好幾個醫生都說爺爺不行了,讓我們準備後事,父親雖然傷心但還是給爺爺置辦了喪葬用的棺材和壽衣。
可爺爺硬生生的挺了半個月,始終沒肯走,我以為爺爺是舍不得我們不肯走,那時候我還跟父親抱頭痛哭說著舍不得爺爺走。
因為爺爺的身體家裏花了不少的錢,那些存著的家底也花的差不多了,父親隻好出去找些散活幹幹。
有人看父親需要錢就給他介紹了個生意,隻是去棺材裏躺幾分鍾,出來就可以拿到錢,父親一時著急錢就答應了下來。
在那時候村裏有個很特殊的規矩,剛打好的棺材需要活人進去躺一躺,而且隻能是男人進去,說著男人陽氣重可以壓住髒東西,躺棺材的人在出來的時候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紅包。
父親就去了那戶人家接了這生意,就在父親躺進棺材後幾分鍾,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從父親的口中噴湧而出,身體頓時僵硬的仰了過去,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睜著。
本來那戶人家隻是為了壓棺材才請的人,沒想到鬧出了人命,隻好把當時父親死的棺材給送了回來,我在院子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爺爺從屋子裏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讓那家人把原本給他備著的棺材抬回去這事才算完。
父親走了對爺爺的打擊很大,可父親臨死的慘狀讓人不敢接近,更無人幫忙下葬,我記得當時爺爺從父親緊握的手裏摳出了兩枚天命錢,父親的眼睛才算閉上,一番折騰下才將父親下葬。
之後過了一年,二叔不知道從哪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帶著行李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爺爺在看見那女人的時候突然就生氣了,硬是把她趕走了,氣的二叔好幾天都沒跟爺爺說話,說著再爺爺身體好一點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