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 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蔡錦兒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讓晨曦非常意外。
蔡錦兒走到晨曦的面前,微微一笑,有點傾城:「晨特助,生日快樂!」
六層蛋糕,六個顏色,色彩紛呈,十分誘人好看,顯然是用了心的。
今天的蔡錦兒身著一條水藍色的旗袍,梳著兩條麻髮辮,十分地清秀漂亮,讓人眼前一亮。
尤蘭蘭走上前道:「晨特助,因為你的生日,錦兒特意從酈城趕來,為了保證蛋糕的新鮮度,這是她藉助於麗都的糕點房,特意親手為你製作的生日蛋糕!」
尤蘭蘭的話讓蔡錦兒很不好意思:「晨特助是我們的好朋友,大家都在為他的生日出謀劃策,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晨曦看著蔡錦兒道:「謝謝錦兒的蛋糕了!」
蔡錦兒一臉地羞紅:「謝什麼呀,你高興就好!」
「好了,晨特助為大家分生日蛋糕吧!」藍薔薇笑道。
於是,一會兒,每人手中都有了晨曦分配的蛋糕,別墅里一派甜蜜歡樂的景象。
大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吃美食的吃美食,聊天的聊天,好不快樂。
生日聚會在歡樂中接近尾聲。集團里的高管們一一離去,藍薔薇也帶著藍玫香和尤蘭蘭回白宮:
「晨曦,我坐蘭蘭的車回白宮就行了。這棟別墅我包了兩天,錦兒難得來平城一趟,我放你兩天假,你這兩天就好好陪陪她吧!」
別墅里就只留下了晨曦和蔡錦兒。
晨曦有些無奈,卻又不好將蔡錦兒一個人丟在這裡。
蔡錦兒知道晨曦的心情,她並不介意,一邊收拾起房間剩下的點心和水果、香檳,一邊笑道:
「晨曦,薔薇這樣的安排,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無奈?你不要有壓力,我們本來就是多年的好友嘛,你就把我當成好朋友就是了,沒必要有局促的是不是?」
晨曦見蔡錦兒這般善解人意,也不好意思冷落她。也與她一起收拾起剩下的東西來:「哪有啊!我們是好朋友嘛!」
兩人將東西收拾好,放進冰箱里,便上了二樓的卧房。
樓上有一個小茶室,四間卧房。蔡錦兒走進茶室,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問晨曦道:「你要不要來一杯白開水?」
晨曦點點頭。
蔡錦兒將手裡的那杯白開水遞給晨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在茶室里坐下。晨曦道:
「錦兒,謝謝你從酈城到這裡來為我慶生,還特意為我製作了生日蛋糕。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才好!」
蔡錦兒笑著看著晨曦:「我們之間就不用說感謝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嘛,朋友之間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希望你不要覺得彆扭就好了!」
「怎麼會呢?」晨曦低眉笑道,視線劃過蔡錦兒的臉,落在自己手中的水杯上。
蔡錦兒還是看出了晨曦臉上的彆扭。
也是,在這棟獨立的別墅里,就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又不是情侶,也不是親人,即使是朋友,也男女有別,這樣單獨在一起,難免有局促。
何況,他的心裡還有薔薇。
「晨曦,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還準備在這裡繼續工作下去嗎?」蔡錦兒看著晨曦道。
晨曦又抬頭看了蔡錦兒一眼,道:「我也不清楚!如果薔薇需要我繼續幫助她,我就繼續在她身邊工作下去,能工作多久,就工作多久!」
蔡錦兒輕輕點點頭,微笑道:「嗯,我理解!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喜歡的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晨曦抬頭終於看著蔡錦兒:「錦兒,你是一個好女孩!漂亮,能幹,善良,一定有很多男孩喜歡你!而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的事情,我……」
「我知道!」蔡錦兒打斷了他的話。「你心裡還沒有放下薔薇!薔薇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子,你喜歡她,愛她,我理解!你們如果兩情相悅,我一定會祝福的!但你也明白,薔薇的心裡只有爵少,你也要往前看,你也需要屬於你的愛情和未來!沒關係的,晨曦,你現在還不能去接受任何一個女孩,我理解!我願意等待!我只是希望,等有一天,你的心裡可以接受一個人了,想要擁有自己的女朋友了,你能不能考慮我?」
晨曦看著蔡錦兒道:「錦兒,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不想耽誤你!」
許是不想這種氣氛過於沉重,蔡錦兒站了起來,嘻嘻而笑: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晨曦也站了起來:「嗯,去休息吧!」
蔡錦兒走過去幾步,又停了下來,返身走了回來,伸手抱住了晨曦:「擁抱一下今天的壽星!晚安,晨曦!」
說罷,蔡錦兒鬆開晨曦,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有回頭。
那擁抱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卻是那般地果敢,厚實,溫暖,讓晨曦愣在了當場,一時移不開腳步。
蔡錦兒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隨即關上了門。她的心怦怦直跳,一時無法平靜,臉上像火燒火燎般,滾燙滾燙。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大膽,這麼名正言順地就擁抱了這個她在心裡暗戀了五年多的男神,其實她厚顏無恥的能力還真不能小覷!
咦,真不想放開!就想那麼將他抱在懷裡不放開!
但,她知道現在不能夠,只能這樣聊以**了。
這一晚蔡錦兒倒也睡得好,做了很多美妙的夢。
第二天早上,晨曦起床時,就接到了蔡錦兒的簡訊:
「晨曦,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已經在心裡喜歡你五年了,是從郾城那個陰雨交加的江邊的下午開始的!」
「記住哦:當有一天你想找一個女孩共度一生時,希望你首先能夠考慮我!」
「我走了!已經做好了早餐,你記得吃哦!」
晨曦立即穿好衣服,走到蔡錦兒的房前,推開門,裡面床鋪已經整理得十分整潔,她果然已經離開了!
他走到下面的餐廳,見桌子上已經備好了幾分小菜,而蒸鍋里正溫熱著幾樣面點,晨曦的心莫名地有些失落。
他原本還想今天儘儘地主之誼,陪她去平城的名勝古迹玩玩的,她就這樣離開了。
二、她怎麼那麼傻呢?
藍薔薇得知蔡錦兒就這麼離開了平城,心生慚愧。她昨晚那樣將晨曦與蔡錦兒留在麗都傳奇的別墅里,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有時一片好心,未必就能得來好的借果。
藍薔薇隨即給蔡錦兒打去電話。
「呀,薔薇!我沒給你打電話是怕打擾你的工作,所以想晚上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蔡錦兒歡快的聲音,藍薔薇稍微放下心來。
「錦兒,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也不在平城好好地玩一天?」
「下次來再玩吧!」蔡錦兒道:「我今天要回郾城去接我媽,我想接我媽去酈城生活一段時間,不想她再在郾城給他們做牛做馬了!」
「清姨這段時間還好嗎?你接她到平城來吧!我媽也挺想她的,讓她來白宮住一段時間吧,跟我媽做個伴!」
「好吧,我先接她來平城看看玫姨,她們老姐妹一定是互相想念的了!昨晚玫姨還問起我媽呢!」蔡錦兒道。
「錦兒,」藍薔薇突然喊道。
「嗯,薔薇,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蔡錦兒問道。
「錦兒,昨晚將你跟晨曦單獨留在別墅里,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沒有給你帶來不快吧?」藍薔薇道。
「哪裡話?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和晨曦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不快?」蔡錦兒笑道:「沒有啦,薔薇!雖然晨曦現在還放不下你,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我的,我不會放棄的啦!」
藍薔薇笑了:「嗯,很好!錦兒,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啦!」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蔡錦兒笑道:
「我昨晚跟晨曦說了,如果你能接受晨曦,我會為你們祝福的!但你已經有了爵少,註定不會再接受他的,那我就願意等著他,等他有一天想要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情感,願意找女朋友了,就請他首先考慮一下我!」
「薔薇,你看我臉皮是不是很厚啊?哈哈哈……」
聽到蔡錦兒爽朗的笑聲,藍薔薇也受到了感染:「錦兒,你很勇敢!晨曦如果錯過了你,我也不會答應的!」
「嗯,薔薇,你到時為我們祝福吧!」
「當然!一定會!」藍薔薇開懷大笑。
——
爵梓銘經過兩天的閉關休整,已經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他從自我譴責和內疚中走了出來,不再鑽牛角尖,決心用自己以後的生命好好地去珍愛那個小女人,珍愛他們的子女,珍愛他們的家。
看到爵少終於打開了那扇門,阿津鬆了一口氣,趕緊走了進去。
「少爺,您終於調整好心情了?太好了!」
「你少爺我是誰呀?怎麼會鑽牛角尖?你們少奶奶正在等著我呢,我怎麼當然得趕到她身邊去!」
「是!是!少爺和少奶奶伉儷情深,怎麼能因鑽牛角尖耽誤這大好時光呢!」阿津訕笑道。
爵梓銘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們少奶奶這兩天有沒有問起我呀?」
爵梓銘這兩天閉關時關機,杜絕了一切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個小女人想他了沒有?
阿津本來想說:少爺您這兩天都關機,您都不想少奶奶,少奶奶為什麼要想您啊?
但他當然不敢這麼直說的,只得委婉道:「少爺您都關機了,少奶奶就是想您了,打您電話也打不通呀!」
「她就沒打你們的電話問一問我的情況?」爵梓銘不甘心道。
「沒有!少奶奶可能是知道您跟我們在一起,很放心,當然就不會天天來問啦。少奶奶也很忙的啦,少爺!」阿津如實道。
「這麼說,她連問都沒有問過我?這個狠心的女人!」
爵梓銘一副很受打擊的模樣。
阿津有些不屑地看著自家少爺:怎麼閉關一出來,人就變得如此矯情了?
「少爺,那現在我們去哪裡?準備做什麼?」
爵少惡狠狠地瞪了阿津一眼:「去哪裡?當然去平城呀,要是你們少奶奶生氣不理我了怎麼辦?」
他現在要重新將那個女人追回來,再也不允許她離開他半步了!怎麼能讓她這麼地好幾天地對他不聞不問?
「那是!那是!」阿津連連點頭。
「那你個頭啊!」爵少「啪」地一下拍在了阿津的頭上:「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少奶奶的人啊?」
阿津委屈地抬頭看著自家的少爺:我是少爺的人、還是少奶奶的人,這有什麼區別嗎?
「少爺,對了,有一件事忘記給您說了!」阿津猛然想起了什麼。
爵少冷蔑地看著阿津:「什麼事呀?」
「少爺要不要去跟檢察院刑事公訴人員對接一下?如何懲罰司徒方惠和墨子奇那兩個壞東西呀?」阿津道。
一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爵梓銘眉頭緊蹙,眸子里閃過一道陰沉的光芒。如果不是這兩個渣人,他與自己深愛的女人又怎麼會生生分離五年?!
爵梓銘緊攥拳頭,恨不能將這兩個渣人碾成齏粉!
見爵少沒說話,阿津接著道:「之前在少爺昏迷時,少奶奶去拘留所特別面對了一次墨子奇!少奶奶可恨那個人渣了,衝上去什麼也沒說,首先狠狠地抽了墨子奇兩耳光!」
「什麼?你是說少奶奶狠狠地抽了墨子奇兩耳光?」爵梓銘詫異地看著阿津。
「那不是!」阿津驕傲道:「我從來沒看到少奶奶如此地痛恨一個人,可見少奶奶是多麼地愛少爺啊!」
「真的嗎?她是因為愛我才去抽墨子奇的耳光的嗎?」爵梓銘興奮道。
「那不是?」阿津看到自家少爺的嘚瑟,鄙視地看了少爺一眼:「你以為少奶奶是為什麼?少奶奶說,她恨不得立即將那兩個害您的人碎屍萬段!但她希望由您親自來決定如何處罰這兩個人,她相信您一定會醒來的!」
爵少卻並沒有阿津想象的那麼亢奮和激動,他反而是一臉心痛的神情:
「她怎麼能去抽墨子奇的耳光呢?怎麼能親自動手去抽他人的耳光呢?她怎麼那麼傻呢?」
三、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怎麼回事?
少爺這是什麼表情?
難道少奶奶替他出氣、報仇,還報錯了?
看到少爺一臉的心痛和懊惱,阿津無法理解,這少爺又犯什麼毛病了?難道少奶奶打了墨子奇,他反而有什麼不滿嗎?
爵梓銘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一把抓住阿津的手,怒視阿津道:
「你幹什麼吃的?你怎麼能讓少奶奶動手打人呢?你怎麼不阻止她呢?」
阿津惶恐地看著自家少爺:「當時少奶奶一見到墨子奇,衝上去就是兩耳光,我們這些跟隨她的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一切就發生了!」
阿津雖然害怕少爺,但也十分不滿他的行為。又道:
「我不明白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少奶奶為你報仇,對少爺一往深情,少爺似乎還有不滿、不高興?這怎麼對得起少奶奶對您的深情啊!」
「你懂個屁!」爵少用力地甩開阿津的手,還兇狠地給了他一腳:「你們少奶奶身體那般地柔弱,她的手那般地嬌嫩,那麼用力地去抽一個人渣,那得多疼啊!她的手當時腫了沒?是不是疼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少爺是心疼少奶奶,心疼少奶奶的手?不忍讓那麼嬌柔的一雙手去經受暴力的摧殘?
阿津的臉上一下浮上了笑容,隨即又陷入了無比地鄙視:少爺原來是這樣一個少爺!疼老婆也疼得這般矯情!
不過阿津一想,當時少奶奶抽完墨子奇,好像抱著她的手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那是不是因為手被抽痛了,疼得說不出話來?
這麼一想,阿津也不禁自責起來。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失職:怎麼能讓少奶奶親自動手呢?他不就是少爺和少奶奶的拳頭和刀槍嘛,打架砍人的事當然得有他們這些人出面的,怎麼能讓自家的主子親自動手呢?
「少爺,是我的失職!當時少奶奶的反應太快太強烈了,我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出手了!現在想來,我真的很失職!」阿津自我檢討道。
「失職就得懲戒!扣發你半年的獎金!」爵少一臉陰沉道。
阿津一聽要扣他半年的獎金,心疼得一口血湧上來,又將它生生地吞下。
誰要他多事,好好地說什麼少奶奶怒揍墨子奇渣人的事情,結果少爺因為心疼少奶奶的手就害他沒有了半年的獎金。真是無語。
「少爺,還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阿莽看到阿津吃癟,在心裡暗自發笑,主動對爵少道。
「什麼匪夷所思的事?」爵少冷眉地看著阿莽。
「那天,少奶奶去拘留所抽墨子奇之前,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帶著一個四歲大的男孩來求少奶奶放過墨子奇,她說那個孩子是墨子奇的孩子,她求少奶奶網開一面,給墨子奇一次機會,她會帶著孩子勸墨子奇改邪歸正的。」
阿莽一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平靜地說著。
「墨子奇的孩子?他什麼時候有孩子了?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爵梓銘很感意外。
「那個女人叫小斐!「阿莽神情冷漠道:」少爺,我們已經查到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住的地方了,您想如何處置這對母子?要不要去滅了她們?」
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做大事者,一向是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的。
「小斐?」爵少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著這個名字。
「就是那個被墨子奇強暴過的那個女孩!」阿津提醒道。
之前他跟少爺去見過那個小斐,想要小斐出面作為起訴墨子奇強姦未成年少女的證人,小斐沒同意。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爵少這一下也想起了那個叫小斐的女孩了,那時的她面容清瘦,身子單薄得讓人擔心風一吹就會被吹走。
他當時之所以沒有再堅持,就是不忍心將這樣一個受過重創的女孩置於公眾面前。因為讓她在眾人面前一次次地去回憶自己被人強暴時的情形,那無形是讓她再一次次經過那種慘痛的過程。
那是不人道的。
沒想到她居然因為那次強暴懷孕了?她還生下了那個孩子?
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及時報告?」爵少冷瞪著阿津。」再扣去你另外半年的獎金!」
阿津眼前一黑,人差點栽倒在地!
「少爺,幹嘛只扣我一個人的獎金?」
明明阿莽阿力也在場的,幹嘛只罰他一個人?太不公平了!
「怎麼?你嫌還罰得不夠?要不要再扣你半年的工資?」爵少看著阿津冷笑。
阿津猛抽自己的嘴巴!
「夠啦!夠啦!少爺您處罰得很公正!」
一邊,阿莽、阿力捂嘴偷笑。
阿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幸災樂禍的阿莽、阿力。阿莽阿力立即住嘴,不敢笑了。
但他們怎麼也忍不住,硬是生生被笑憋成了內傷!
「走,我們現在去看看小斐和那個孩子!」爵少道。
兩輛小車直奔小斐住的地方。
——
在拘留所里,小斐帶著小墨第四次來探望墨子奇。除了第一次跟藍薔薇到拘留所見到了墨子奇外,后兩次墨子奇都拒絕見她。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不知道這次墨子奇是否願意見她。
拘留所的幹警走進接見室里,告訴小斐道:「墨子奇還是不願意見你!」
小斐神情微微一愣,雖然有些尷尬,到是沒有太大的失望。她對那個幹警鞠了一躬,道:
「麻煩您給我將這個食盒轉給他吧!那我帶孩子回去了,給你您麻煩了!」
小斐每次來,都會給墨子奇帶些好吃的,比如燉好的雞、排骨、鴿子等,用保溫盒裝著,即使墨子奇不願意見他,她就讓看守的幹警轉交給他。
幹警將小斐帶來的保溫盒送到墨子奇的面前:
「這又是那個小斐給你帶來的!這個女子不錯,對你一往情深的,那個孩子也養的很好,你何必這麼絕情?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要了?」
墨子奇坐在一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等那幹警一走,一邊的獄友見墨子奇對那保溫盒依舊無動於衷,也不客氣,拿過去就打開了。
一股濃郁地香味撲鼻而來。
「哇,這一次居然是燉豬腳!墨先生,這次你一定也是不會吃的是不是?那還是我們幫你代勞了吧!」
四、是不是以為這樣你就不會死了?
「哇,這一次居然是燉豬腳!墨先生,這次你一定也是不會吃的是不是?那還是我們幫你代勞了吧!」
一幫獄友,一擁而上,你一塊、他一塊,一下子就一搶而光,連湯汁都沒剩一滴。
墨子奇依然無動於衷,彷彿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這次又沒有見到墨子奇,小墨有些失望,他對小斐說: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見我們?他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小斐蹲下身來看著小墨:「小墨,你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我們小墨這麼可愛,他怎麼會不要我們呢?他只是還有些心結還沒有解開,等他的心結解開了,他就會見我們的!」
「那他要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心結呢?」小墨眼淚汪汪地看著小斐。
小斐為小墨擦去眼淚:「這個不知道,每個人的心結不一樣,有的解開得快一些,有的解開的慢一點。小墨,我們要給爸爸時間,我們耐心地等著爸爸好不好?」
「好!」小墨默默地點點頭。
小斐起身,牽著小墨的手向外走去。
她知道,小墨上幼兒園,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只有他沒有爸爸接送過,他很想自己的爸爸能夠接納他,愛他。
為了小墨,她也一定會等著墨子奇出來的。
即使墨子奇不愛她,不能接納她,她也願意等待他,去愛他。
——
爵梓銘一行去到小斐的住所,小斐母子不在家,爵梓銘讓阿力帶人留下,一旦小斐母子回家,就將她們羈押帶到他的面前來。
爵梓銘帶著阿津、阿莽剛離開小斐的住所,一個轉彎處,駕駛車的阿莽一眼就看到了小斐母子從前面走來,他立即將車停了下來,指著前面說:
「少爺,那就是小斐母子!」
爵梓銘犀利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個子單瘦的女子,手牽著一個四歲多的男孩子,默默地走在街邊的人行道上。女子單瘦,孩子卻長得虎頭虎腦的,臉上透著一股委屈和倔強。
「再開回去!」爵梓銘毫不猶豫道。
「是!少爺!」阿莽立即將車啟動、掉頭,跟了上去。
小斐母子到了自己的住所,剛打開門進屋,就被阿力幾個人堵在了家裡。
小斐見到幾個突然出現的人,一驚,立即將小墨護在了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
阿力正要讓手下的人出手將小斐母子帶走,爵梓銘就出現了。
「少爺,我正要將這對母子帶走呢!」阿力立即向爵少報告道。
小斐一見到爵少,立即跪在了爵少的面前:
「爵少,求您開恩,放過墨子奇,放過我們母子吧,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
「爵少,看到您恢復了健康,真的太好了!我之前沒想到墨子奇又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我沒想到他來到了酈城,沒能阻止他傷害你的行為,真的很對不起!我替他向您道歉!」
爵梓銘冷冷地看著小斐:「你不用向我下跪,你又沒對我做過什麼,墨子奇的罪過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起來吧!」
小斐起身後,立即拉過站在一旁的小墨向爵梓銘鞠躬:「小墨,這是你的伯父——爵少!快,叫伯父!」
小墨向著爵少鞠了一躬,道:「伯父您好!我是您的侄兒小墨!」
「你叫小墨?幾歲了?」
爵少蹲下身來,看著小墨,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或許是看到這個眉眼間有點像墨子奇的孩子、而想到靈犀靈瓏的原因,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柔和了下來。
「是的,伯父!我四歲半了!」小墨認真地看著爵少道:「伯父,我能夠請求您一個事情嗎?」
「什麼事情?你說說看?」爵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孩子。
「我媽媽帶我去看我爸爸,爸爸不見我們,媽媽說爸爸還有心結沒有解開,所以不願意見我們!伯父,您是我爸爸的哥哥,您能不能夠幫助我爸爸解開心結,讓他早日願意見我們啊?」
小墨說著,眼含淚光,晶瑩閃爍。
爵梓銘心有微動,但不動聲色。「小墨,每個人的心結要靠自己去解,自己想通了就通了,自己想不通誰也幫不了的!」
「那怎麼辦?」小墨的眼淚一下就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孩子別難過,也許哪一天,他就想通了呢?」
爵梓銘不想跟這樣一個天真無辜的孩子糾纏下去,說罷,他就起身離開了那間房子。
阿津阿莽阿力立即追了上去。
「少爺,那這對母子如何處置?」阿津問道。
「先讓人暗中看管起來,別離開我們的視線!」爵少冷然道。
「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阿力立即退了下去。
一行人上車,小車繼續向拘留所駛去。
許是因為小車內的氣氛過於沉重,阿津沒話找話道:
「這個小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為墨子奇這樣一個人渣生下孩子,還想等他出獄,真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
阿莽一聽,立即從內視鏡里看了爵少一眼,見少爺神情嚴肅,不言一語,也不敢啃聲。車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車直接開到了拘留所。
一會兒,墨子奇被帶到了他的面前。
爵少本不想去見墨子奇的。對這樣一個鬥了二十多年的同母異父兄弟,一個傷害了阿薇、傷害了自己母親、也想將他置於死地的人,他完全可以不管這個人的生死,將之交給律師,交給法律,嚴懲以待就行了。完全不屑於去見的。
但見過了小斐和小墨,爵梓銘突然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想要看看墨子奇的反應!看看這個瀕死的人是如何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