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 爵少遭槍擊昏迷
爵梓銘一雙丹鳳眼眼梢如飛，一張嬌艷的薄唇唇角上揚，滿臉的嬌媚和不屑：
「沒想到子奇你就這麼點膽量？想殺一個人還要這麼費盡心機，選這麼一個無人敢來的地方，還不敢讓天知地知人知？笑話！一個殺人犯，怎麼可能做到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現在這裡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這在場的七位兄弟知道！你想殺了我還想不讓人知道，只有一個辦法：」
「嗯哼？」墨子奇一臉譏諷和冷笑地看著爵梓銘。
爵梓銘掃了前面圍著他的七個年青的男子一眼，最後將冷魅的目光定在墨子奇的臉上：「那就是，你殺了我之後，再將這七位在場的兄弟都殺了，那才真的萬無一失了！」
那像獵人一般虎視眈眈圍繞著晨曦的七個年輕的伢子，一聽這話頓時面面相覷，然後一齊將目光對準了墨子奇。
「呵呵呵呵呵，哥，弟弟我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挑撥離間，想挑起我們兄弟自相殘殺，你好得漁翁之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
「信！我當然信啦，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墨子奇做不出來的？」爵梓銘突然大笑著。
「那麼哥，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來談談唄，或許我能看在我們一母同胞的兄弟份上，會對你網開一面呢？」墨子奇微笑道。
「一母同胞？你也配？」爵梓銘突然眼睛冒火地盯著墨子奇！
「我什麼就不配？我也是媽所生，為什麼就不能得到媽的眷顧和愛？」墨子奇也怒了，直接將槍頂在了爵梓銘的頭上。
一說起自己的媽來，他就有一種深深地傷痛和恨。同是媽所生，他爵梓銘是兒子，而他墨子奇卻是一個野種，讓他從小就生活在一種無愛的陰影中。
爵梓銘緊緊地閉著眼睛，眉間深鎖，滿臉地痛楚。他似乎在竭力地平復自己的心緒，但還是無法平靜。就像是心靈上的巨大創傷，只要稍有觸及，就會血流不止一樣。這是他無法觸及的傷痛。
「你也配提媽？」他猛地睜開眼睛，逼視著墨子奇：「有做兒子的會幾次綁架自己的母親嗎？有做兒子的會將自己的母親逼瘋嗎？你知道你那混蛋父親都對母親做了什麼了嗎？」
爵梓銘說著，眼睛血紅，彷彿化身為一頭嗜血的猛獅，要將眼前的人撕個粉碎：
「墨奮強就是一個畜牲！他為了得到我父親的嘉美集團，一開始就往我母親的飲食里下藥，讓她身體每況愈下，無法堅持工作；得到嘉美集團他還不知足，他為了將爵家的一切都姓即墨，還經常用關黑屋、飢餓的暴力手段生生將我母親逼進精神病院，想要得到爵家的藏寶圖；」
「更可恨的是，在那次掠走關押我母親時，他不僅將我母親管黑屋，餓她，還在我母親身體非常虛弱的情況下，一次次地強暴我的母親，做出一些連畜生都不如的令人髮指的事來……墨奮強就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不！這不是真的！」墨子奇咆哮著。他舉槍向上就是兩槍，兩聲槍響震撼了這座森林公園。「爵梓銘，你誣衊我的父親！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因為母親不愛我才為我出頭，為我爭取應當的權益的！」
「母親不愛你？」爵梓銘冷笑地盯著墨子奇：「如果母親不愛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母親對我說過，只要子奇能將嘉美集團發揚光大，那就原諒他，讓他好好經營吧；母親臨死前還求我放過你，說你還年輕，被墨奮強蠱惑了，只是一時糊塗，以後你就會明白的？而你，又是如何對待母親的？」
「你撒謊！爵梓銘，你撒謊！母親她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兒子，從來沒有過！」墨子奇聲嘶力竭地吼道：「媽！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呀！」
「你跟你的混蛋父親一樣，不僅對自己的母親不敬，還折磨虐待阿薇，將這兩個你本應該好好去愛的女人生生給折磨死了！墨子奇，如果不是母親臨終有遺言要我放過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墨子奇痛哭流涕，人快要崩潰。
「不許動！」
這時從一旁一下湧上來十幾個人來，十幾把槍一齊將墨子奇幾個人一下圍在了中間。
原來，爵梓銘的手機和手錶上都帶有自動傳送信息和定位功能，他身邊的幾個重要保鏢隨時隨地都能知道他的位置。
當阿津發現總裁併沒有回到公司總部，感覺不對勁，立即召集人手追蹤而去。很快就追到了這裡。
這陣仗可不是那兩把鳥銃能夠對付的！
墨子奇與他的那些兄弟們瞬間傻眼：這些人是從天而降的嗎？
阿津立即衝到少爺的面前，將墨子奇的槍給繳了！
別的兄弟們將墨子奇的弟兄們的鋼管和鳥銃也給繳了。
形勢翻轉得近乎玄幻。
「總裁，這些人怎麼辦？」阿津看著那些被一把把短槍抵住了的墨子奇的那些人。
爵梓銘冷冷地看了墨子奇一眼，眼裡各種痛恨和複雜。只見他眼裡戾氣乍現，又逐漸收斂，最後輕輕道：「都放了他們吧！」
說著向前走去。
阿津的手一揮，大家紛紛收槍向小車走去。而阿津迅速向前去給總裁打開車門。
眼看到爵梓銘就這麼瀟然離去的墨子奇，心緒非常地不平！他爵梓銘為什麼就可以這麼暢然無阻？為什麼就可以事事如魚得水？為什麼就可以這般不把他放在眼裡？他不服！不服！
突然從懷裡又掏出一把槍來對準爵梓銘就是一槍！
……
「都是怪我！我沒有去搜集墨子奇的身，沒想到他身上還藏著一把槍！是我害了總裁！」阿津說著，痛哭失聲。
「那那個該死的墨子奇呢？」尤蘭蘭問道。
「聽到槍響，我們手下的弟兄立即開槍還擊，墨子奇也中槍倒地，被他的手下送去了醫院，現在生死不明！」阿津答道。
二、爵少昏迷不醒
「少奶奶，還有個事情我覺得必須告訴您了！」阿莽接著說道。「我們總裁他一直都深愛著您！」
「當初他安排少奶奶離開郾城市，完全是為了保護您，防止墨子奇和司徒方惠對您下黑手。他知道如果讓您知道實情，您肯定不會願意離開他的，所以他只能裝成與您恩斷義絕的樣子，與您離婚，逼您離開！」
「本來他讓阿津給您轉學，安排好一切，即使少爺沒在您身邊，也能隨時知道您的情況，也能放心；這樣等事情處理好以後，就能很快讓您再回來，但您沒有接受。」
「後來因為司徒方惠暗地裡做手腳逼您離開，您一氣之下不辭而別，才造成了彼此的分離……總裁從沒有放棄過尋找您，他一直都在等待著您能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天……」
「少奶奶，您知道的，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成為總裁的女人，但總裁從沒對別的女人動過心，他心裡只有您！」
阿莽接著說道：
「這些年您不願意回到總裁身邊來，他就一直等您！並一直暗中幫助您！」
「在司徒家的輝煌集團陷入還貸困境時，他希望您去找他，但您一直不願意去找他，他就匿名給您匯來了155億，可您還是不願意動用這155億！」
「那155億是爵少匯來的？」藍薔薇非常吃驚。
「沒錯！少爺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少奶奶！」阿津答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藍薔薇聽到這些，早已泣不成聲。
在她茫然無措時，一天之內收到155億，她心裡有想過可能是他在暗中相助的。雖然她沒有動用那155億，但她的心裡的確踏實了不少，不再那麼惶恐了。
可是她，一直都在拒絕他，拒絕他！
她總是在對他五年前的那場對她的「拋棄」耿耿於懷；
她拒絕他的一切幫助，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即使離開他，她也能靠自己生活得很好。她不想讓他再輕視她。
卻不知，她的每一次成功，其實都離不開他給予她的幫助！
如果沒有他這個堅實的後盾，她又怎麼可能那麼無畏地前行？
雖然，她表面上拒絕他的幫助，但心底里卻知道，只要她需要，就一定會得到他的幫助的，所以她才無所顧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其實，她心裡早就原諒他了，只是因為自尊心在作怪，她一直不願意主動承認罷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此刻的藍薔薇已經悔恨不已。
任何拒絕，都是對愛自己的人的最大傷害！
如果能夠重來，她一定不會再拒絕他！
她用生命保證！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讓二小姐先靜一靜！」
晨曦看到薔薇傷心欲絕，十分心疼，將那些不相關的人都趕了出去，讓薔薇有一個冷靜的空間。
藍薔薇一個人傷心欲絕地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爵少，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來，她抓住爵梓銘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手掌心裡：
「梓銘！梓銘！你別嚇我啊！你一定要醒來啊知不知道？你說過的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過去，要是她這麼說了，他一定會抱住她，然後得意地大笑。
但現在，他一動不動，他無動於衷，他這是對她失望了嗎？再也不想理她了嗎？
藍薔薇害怕，她害怕他再也不理她了，她害怕他從此都不想同她說話了。她一下捧住爵梓銘蒼白的臉，然後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親吻著：
「梓銘！梓銘！你醒來吧，你醒來，我就原諒你！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聽你的話，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蔡錦兒也來了，她看到在重症監護室外的晨曦，目光痴痴地看到裡面的藍薔薇和爵梓銘，當藍薔薇親吻爵梓銘時，他的目光猛然閉上，然後轉身離去。
「晨曦，晨曦，你去哪兒？吃點東西吧！我打盒飯來了！」
蔡錦兒追了上去，將一份盒飯遞給晨曦。
晨曦淡淡地看了一眼盒飯，並沒有伸手去接：「我現在吃不下，你們吃吧，在這裡多陪陪薔薇！她需要你們！」
說著，晨曦神情失落地走了出去。
蔡錦兒心情很沉重，她想追上晨曦，陪陪他，可又想著薔薇，只得又回到了重症監護室外，將手裡的盒飯分給了尤蘭蘭和阿津他們，自己也打開一盒飯吃了幾口，卻吃不下，只好又將那盒飯蓋上放在一邊。
「不能總讓薔薇一個人待在裡面啊！得將她拉出來吃點東西啊！」
阿津胡亂地吃了兩口，便走進去替換藍薔薇：「少奶奶，你出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陪著少爺！」
「我不出去！我要在他身邊每時每刻地陪伴著他，再也不離開他了！」藍薔薇目光傷感而堅定。
「少奶奶，你得出去吃點東西，不然你這樣怎麼堅持下去？到時，少爺還沒醒來，你又倒下去了可怎麼辦？」
這時，尤蘭蘭也帶著飯點走了進去。
「薔薇，你如果要守著爵少，那我們就都陪你一起守著！但你必須吃點東西，你要是倒下了，怎麼照顧爵少？」
藍薔薇含淚點點頭，一口一口艱難地咽著飯菜……
尤蘭蘭的話提醒了藍薔薇，這個時候，她必須堅強，她有信心，爵少才有信心，她身邊的人才有信心。她不能垮了！
在悲傷自責了兩天後，這天藍薔薇將尤蘭蘭和晨曦叫到了面前，對他們道：
「蘭蘭，晨曦，爵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但平城的事情不能沒人在那裡掌局！所以，你們倆都回平城去！蘭蘭，你管理好白宮，讓大家按部就班，各施其職，照顧好老太爺和老太太的生活。」
「晨曦，你照看好公司的事務，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聯繫！你們今天就回平城！你們回平城，也要對爵少昏迷不醒的事情絕口不談！如果有人問起，只說爵少的腿受了些傷，別的一切都好！」
尤蘭蘭明白薔薇的心情，她應道：「好的，薔薇，平城的事情，你放心！」
晨曦還是不放心讓薔薇一個人待在這裡：「薔薇，你一個人在這裡，行嗎？」
「我現在一步都不能離開爵少！」藍薔薇神情十分堅定：「這裡有阿津他們跟我在一起，一起照顧爵少，所以你們放心！」
蔡錦兒知道晨曦不放心薔薇，但現在，這裡晨曦還真的幫不上忙，待在這裡也只是空擔心。所以她也道：
「晨曦，這裡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伴著薔薇的，你就放心去平城吧！」
晨曦只好答應。
尤蘭蘭和晨曦離開后，藍薔薇又將文韜和阿津他們叫到自己面前，吩咐他們道：
「文韜，阿津，現在爵少這樣，超美集團的事務就得靠你們兩位多費心了！所以你們兩位回公司去吧，阿津協助文韜，我這裡有阿莽、阿力和一些兄弟們，就行了！」
文韜應道：「好，少奶奶，超美集團的事情，您就放心！你自己在這裡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我會的，你們也放心！」藍薔薇道。
「少奶奶，我們會時常來看望您和少爺的！」阿津有些不忍離開，但他又必須服從少奶奶的安排。
看到如此冷靜堅強的少奶奶，文韜和阿津他們都肅然起敬，心裡一下踏實了不少。
兩個星期後，爵少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VIP高級病房，醫生說，他能不能醒來，就靠他的生命意志，和外界對他的刺激和愛了。藍薔薇便讓晨曦將靈犀靈瓏接來。
靈犀靈瓏之前並不知道他們的爸比受傷的事情，只是以為媽咪出差去了。到了醫院才知道，爸比原來經歷了重創，現在命懸一線，一下就哭了起來：
「媽咪，爸比他不理我們，不說話，他是不是、是不是會死？嗚嗚嗚嗚……」
靈瓏看到氣氛很不對，一下撲到媽咪的懷裡傷心地大哭起來。
「媽咪，爸比他是不是生靈犀的氣了，所以不理靈犀，他是不是不要靈犀了？」
靈犀也痛哭失聲。
三、守得雲開見月明
之前，他總是站在媽咪的這一邊，故意冷落爸比，甚至當著爸比的面叫晨曦爸爸，故意氣他，靈犀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爸比！
想想都好難過！
「不會的，不會的，靈犀，靈瓏，你們的爸比不會死的！他一定不會拋下我們的！」
母子三人抱成一團，失聲痛哭。
醫生說，爵梓銘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即使他能度過四十八小時的危險期，他能不能醒過來也未可知。很可能他就是一個植物人了。
藍薔薇帶著靈犀靈瓏日夜守在爵梓銘的身邊，她和靈犀靈瓏輪流握緊他的手，讓他感受到她們就在他的身邊，他並不孤單。
她還告訴他：她一直都愛著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她之所以不願意那麼快就回到他的身邊去，是因為她那可憐的自尊心，她不想成為一個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她是在向他證明，她是一個值得他愛的人，是一個有能力、能擔當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只能依靠男人生活的寄生蟲。
「梓銘，對不起！如果我知道生命這麼脆弱，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我一定會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一定不會讓生命留下遺憾的！」
「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哦，從現在起，我和我們的兒子女兒靈犀靈瓏會每天都與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是啊，爸比，你要快點醒過哦！你要是醒過來，我就一定聽您的話，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靈犀道。
「爸比，你要醒來哦，你醒來了才知道，我們愛你哦！」靈瓏親吻著爸比的臉頰道。
人往往在知道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藍薔薇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麼深深地愛著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她再也不要離開他了，即使他真的不能醒過來，即使他真的成了植物人，她也要每天與他在一起，每天親吻他，與他說話，成為他最親密的女人！
看到藍薔薇對爵少如此深情，尤蘭蘭和蔡錦兒都十分嘆息。尤蘭蘭為薔薇，蔡錦兒為晨曦，各有心事。
「蘭蘭，白宮那邊辛苦你了！」藍薔薇握著尤蘭蘭的手，很是抱歉。「原以為，我們會在白宮相互幫助，我主外，你主內，把日子過得紅火，誰知道爵少會出這樣的事，現在白宮就全靠你了！」
「薔薇，白宮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公司的事也有晨曦，你就放心吧！」尤蘭蘭握著薔薇的手，不忍放下：「只是薔薇，要是爵少不能醒來，你要怎麼辦？」
藍薔薇的眸子里滿是內疚：「不管他是否醒來，我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薔薇，這真苦了你了！你知道的，晨曦一直都在等你，如果爵少確定是個植物人了，你也不要太苦自己，你可以考慮接受晨曦，可以跟他一起來照顧爵少的！」尤蘭蘭道。
藍薔薇輕輕搖了搖頭。
「蘭蘭，我是註定要辜負晨曦的了！」
「之前，我為了刺激爵少，或者說，跟他有意無意地賭氣，故意不理他，故意將晨曦放在自己身邊，現在發現，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因為這次爵少命懸一線，我才發現，生命是這麼地脆弱，愛一個人，就要珍惜與他的每一天每一秒，就要好好地去愛，全心全意地去愛，不然就有可能成為一生的遺憾！」
「我現在才發現，我是這麼地愛爵梓銘，我是如此地愛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要因為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不去珍惜跟他每一天每一秒呢？為什麼還要去賭氣，任性，跟他爭個高低呢？從現在起，我不會再離開他了！無論他醒來，還是不醒來，我都不會離開他了！」
「蘭蘭，這幾天我都想好了，輝煌集團，我還是會請司徒俊上大伯回來，讓他回來主持大局！我以後會全身而退，只做爵少身邊的女人！以後，如果你跟晨曦願意留在白宮和輝煌集團，我會讓你們繼續留在那裡，給予你們理想的職位和薪酬；如果要離開，我也會給你們兩位在爵少的公司里謀得相應的職位，充分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的！」
尤蘭蘭動情地擁抱著藍薔薇：「薔薇，以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不離開你！」
——
在尤蘭蘭與傾心薔薇交談時，蔡錦兒一直在外面陪伴著晨曦。看到晨曦清俊的容顏，她的心還是會怦怦直跳。
蔡錦兒有很多話要對晨曦說，但她又知道，她說什麼都是沒有太多意義的。因為這些年來，晨曦的心思一直都很明了，那就是，他愛著藍薔薇，願意為薔薇去做一切。
可是，她又很想提醒他，他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愛情和事業，薔薇終究不是他的感情歸宿。
「咦，也不知道爵少什麼時候醒來？薔薇這麼日日夜夜地守在爵少的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蔡錦兒嘆息道。
晨曦不著一語，只是用力地吸著煙，眼前煙霧繚繞的。
「晨曦，薔薇很愛爵少，她說這次不管爵少是否醒來，她都不會離開他的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也要考慮考慮你自己了吧？」
晨曦用力地吸了幾口煙，聲音清冷：「只要薔薇還需要我，我就不會離開她！」
蔡錦兒的心莫名一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尤蘭蘭走了過來：「晨曦，薔薇叫你過去，她有話對你講！」
晨曦起身，向病房走去。
看到尤蘭蘭，蔡錦兒神色即沉重又灰暗，她嘆了口氣：
「咦，希望爵少能快點醒過來！別讓薔薇姐這麼苦下去了！也別讓晨曦再這麼毫無希望地等下去了！」
「還有，不要讓你也這麼跟著無謂地等待？是不是？」尤蘭蘭笑著看著蔡錦兒。
蔡錦兒臉一紅，訕訕道：「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我身上來了？」
尤蘭蘭並沒有調侃，而是十分真誠：「錦兒，你不用擔心，薔薇不會耽誤晨曦的，她心裡一直就只有爵少，這一次她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是再也不會離開爵少的了！」
「所以，她這次必定會再次告訴晨曦，她愛的人是爵少，她會讓晨曦去擁有他自己的生活的，你也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四、
蔡錦兒見尤蘭蘭這麼來勸說自己，好像她的一切心思尤蘭蘭都了如指掌似的，神色更加地窘迫。
「蘭蘭你胡說些什麼呀？晨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蔡錦兒突然哭泣起來：「薔薇姐姐是我最親的人，要沒有她的幫助，我媽媽早就不在人世了，她不僅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恩人！她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晨曦愛薔薇姐，是薔薇姐的福氣，我從來就不曾奢望過！」
「咦，錦兒，你哭什麼？我又沒說你什麼！」
尤蘭蘭嘆了口氣，抱住蔡錦兒：
「我知道你不會去跟你的薔薇姐搶晨曦的，但你喜歡晨曦也很正常呀！一個未嫁，一個未娶，暗生情竇，這個很正常啊！何況，晨曦還這麼優秀，貌比潘安，你愛上他是很正常的事啊！不要感到難為情，也不要覺得對不起薔薇！順其自然吧！」
「如果，薔薇願意接受晨曦，我們自然祝他們幸福；如果薔薇只愛爵少，執意要推開晨曦，那麼，晨曦這麼好的男子，自然也值得一個好女孩去好好愛戀的，所以你也不要放棄，是不是？」
蔡錦兒這才轉哭為笑，靦腆地點點頭。
——
晨曦面對藍薔薇，看到她那麼地清瘦，那麼地單薄，他真想伸手將她抱進懷裡！可是，她心有所屬，他們即使近在咫尺，他也沒有擁抱她的權利！
「晨曦，你坐！」
藍薔薇親切地招呼晨曦，這份親切里，卻有著明顯的疏離。晨曦的心一沉。
「晨曦，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輝煌集團在我大伯還沒回平城之前，還得讓你多加費心了！」
晨曦詫異：「你還是想將輝煌集團交給你伯父司徒俊上？」
藍薔薇點點頭：「是的，我決定再也不離開梓銘一步了，白宮和輝煌集團我必須託管出去，覺得還是我大伯最合適！至於你跟蘭蘭的去留，我完全尊重你們自己的意願！你可以留在輝煌集團任副總，也可以到超美集團去任職！」
「你去哪，我就去哪！」晨曦不加思索道。
藍薔薇沉默了一分鐘，抬眸注視著晨曦：
「晨曦，謝謝你的一往情深！但我愛的人是梓銘，經過這場變故，我深感生命脆弱，人生無常，我對他的愛更加堅定不移，決定要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他了！所以，我註定是要辜負你的了！」
「對不起，晨曦！你如果願意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我們能夠像好朋友一樣地相處，那我願意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工作；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還要像個傻子一樣的對我心存幻想，耽誤了你的青春年華，那我就不會再留你在我身邊工作了，我們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是個很好的、很優秀的男子，你值得一個好女孩去好好愛戀你！你應該擁有你的愛情和幸福！我沒有資格去耽誤你，晨曦！你明白嗎？」
晨曦從藍薔薇的面前走出來，心裡從未有過的空落。他很想對她說：為她做一切，他都願意！即使她愛的人是爵梓銘，他也願意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只要能時常看到她，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但他知道，他什麼也不能說。一旦他這麼說了，薔薇就真的會將他趕走了。
與尤蘭蘭一起回平城的路上，晨曦一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