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驚雷
爵少他們正緊張地防備著猴子,卻見藍薔薇指著那群猴子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這猴子太好玩了!太可愛了!呵呵呵……」
原來那隻公猴將搶去的紅色太陽帽和黑色目鏡戴在了一隻母猴的頭上,那隻母猴頭上戴著太陽帽,臉上戴著太陽鏡,一臉地嬌媚。而周圍的一群猴子一時都發出各種叫聲,似在為美麗的母猴喝彩……
那隻搶劫的猴子一定是猴王,它見藍薔薇帶著的太陽帽和太陽鏡很漂亮,便將之搶來,戴在了自己王后的頭上。
第一次親眼目睹猴王和猴后的愛情,藍薔薇覺得既滑稽好笑,又十分感動,也是不準阿力他們去傷害這些猴子的。
再往前就是烏魯瓦圖神廟,沿著一級級石梯往上攀登,迎面看到一座巨大的神猴的雕像,難道烏魯瓦圖神廟是一座供奉神猴的寺廟?
爵少帶著薔薇參觀了這座全部由花崗岩建造、有著七百多年歷史的古神廟,聽著廟宇下面斷崖的驚濤拍岸聲,更為這座建在斷崖上的、經過了七百多年的風吹雨打依然保持完整的廟宇嘆為觀止。
走出神廟,藍薔薇驚訝地發現,之前一直追隨著她的那群猴子還在那裡,似乎在等著她的歸來。
見她歸來,那個原本搶走她帽子和眼睛的猴王和猴后跳到了她的面前。
爵少立即將薔薇護在自己身後,而阿津他們也嚴陣以待。
但薔薇覺得這群猴子並沒有惡意,便從爵哥哥的身後走了出來:「哥,別擔心,它們沒有惡意的。」
這時,那個儀態略顯嬌媚的猴後走上一步,雙手將原本屬於藍薔薇的太陽帽和太陽鏡舉上前來,似要物歸原主。
「你是想還給我嗎?」藍薔薇驚喜地看著猴后。「不用了,如果你喜歡就不用還給我了,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吧好嗎?」
猴后似乎聽懂了,她嬌羞地看了身邊的猴王一眼,見猴王沒反對,它又高興地將太陽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時那個猴王走上前來向藍薔薇伸出一隻手來,似要跟藍薔薇握手致意。
藍薔薇覺得這猴子太可愛了,還通人性。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它握手時,爵少一把拉住了薔薇的手,瞪著那隻猴王道:
「她可是我太太!我太太的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握的!」
說著,擁著自己的太太驕傲地從猴王身邊走過!
哼,就算你是猴王,也不能握我太太這雙漂亮嬌嫩的手!因為她是屬於我的!
藍薔薇見自己的爵哥哥跟一個猴子較勁,也是哭笑不得。
這一天玩得很開心刺激。回到賓館,藍薔薇看到卧房裡那唯一一張大床,就開始沉鬱了。
難道今晚又要跟爵哥哥睡在那張床上?她真害怕自己又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來,那她可就真沒臉跟爵哥哥待在一起了。
「很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爵少見藍薔薇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不挪位置,便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
藍薔薇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自己,想跟爵哥哥拉開一些距離。白天還好,可這人靜夜深的時候,爵哥哥這麼摟著自己,好曖味的。
「怎麼?又怕在床上做出什麼對爵哥哥不軌的事來?」爵少笑得曖昧不明。「沒關係哦,在我面前,你可以為所欲為,對哥的任何輕薄和不軌,哥都不覺得奇怪,都喜歡,都全盤接受好不好?」
藍薔薇卻無地自容。她斜靠在沙發上,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瓮聲瓮氣道:
「哥你去休息吧,別管我,我這樣在沙發上過一夜也可以的。」
爵少有些生氣。他不由分說就將藍薔薇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
「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我們又不是沒在床上睡過?都一起睡了這麼多天了,能出什麼問題?好好睡!」
爵少將薔薇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他自己也在一邊躺下。嘆了口氣。
好在他睡眠很好,不一會兒就有了均勻的鼾聲。
藍薔薇見爵哥哥睡著了,她稍稍放下心來,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爵少不過是裝睡。
身邊這麼一個美嬌娘躺在他的面前,他又愛慘了她,卻又動不得,而他有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擁有她,這真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他有時真想不顧一切地就此要了她!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睡自己的小妻子,名正言順!
可是,她是那樣一個純潔的孩子,他如果對她用強,違背了對她假結婚的諾言,她是不是會再也不相信他了?這樣的結果很可怕,他不敢去嘗試。
不害怕失去她!
寂靜的夜是那麼地漫長。
室外的巴厘島正被狂風席捲,風雨飄搖,突然一聲震天響的炸雷彷彿開天闢地般在賓館外炸響!接著一道道閃電霹靂而來,撕裂了巴厘島濃稠的夜,緊接著又是幾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在身邊炸響!
「啊啊!」
藍薔薇被雷聲驚醒,她彷彿一下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境地,捲曲著自己的身體,發出失神般地尖叫聲!
「薔薇!你怎麼啦?」
爵梓銘一驚,一把抱住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別怕!不怕啊,哥在這裡呢!有哥在呢,不怕啊!」
外面暴雨傾泄,雷聲陣陣。世界彷彿被無數個惡魔把控了,被任意地蹂躪。
藍薔薇沉浸在一個可怕的世界里,她使勁地抱緊爵哥哥,彷彿在尋求著最後的庇護。但她仍然瑟瑟發抖,不時地發出驚恐的叫聲!
「薔薇!薔薇!別怕!不怕哈!有哥呢,哥就在你身邊呢!乖,別怕哈!」
爵少將藍薔薇整個地抱在懷裡,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他的雙手和雙腿都抱緊了她,他的整個身體都貼在她的身上,以期能讓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和存在,讓她不要害怕。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暴雨變得淅淅瀝瀝,雷聲也漸漸遠去。
藍薔薇依然捲曲在爵哥哥的懷裡,爵哥哥依然那麼緊緊地抱著她,一直沒有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