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沒事的
安蘇雯經過短暫的欣喜過後,又被紀星辰的傷勢給刺.激到,大喜大悲再加上她仍需要恢複,在紀鳴之慌忙的叫喊聲中暈了過去。
昏睡過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紀鳴之是怎樣的驚慌失措,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星辰!!”
“媽,你感覺還好嗎?”紀鳴之正在削蘋果,看到她悠悠轉醒,連忙放下水果刀,關切地問,“醫生說你有些腦震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聽他這麽一說,安蘇雯才發現自己確實是有點頭暈惡心,隻是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
她掙紮著坐起來,驚慌的問:“你爸呢?”
安蘇雯剛做了夢,夢見紀星辰傷勢惡化,被人送進急救室,就像電視劇裏經常演的那樣,經過多方麵的搶救後,醫生疲憊的從急救室裏出來,麵帶不忍的對她說:“紀太太,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她是硬生生被夢嚇醒的。
紀鳴之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回答道:“還在重症監護室啊,哦對,醫生說爸爸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很快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原來,那真的隻是夢啊……
安蘇雯放鬆下來,猛地鬆口氣:“太好了,那是假的。”
“啊?什麽假的?”紀鳴之愣頭愣腦的說,“哦我知道了,媽,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安蘇雯點點頭,她仍舊有些不放心,提出要再去看看紀星辰。
紀鳴之無奈,再次推著她安慰道:“沒事的媽,爸不會有事的,也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多休養休養。”
在安蘇雯昏睡的這段時間,紀星辰也醒來過一陣,不過很快就陷入昏迷。
他清楚的看到,當紀星辰聽說安蘇雯安然無恙,隻是中度腦震蕩之後,就像強撐著他的力量消失不見一般,說了句“多安慰安慰你媽”,就再次暈過去。
這兩人可真不愧是夫妻。
安蘇雯坐在輪椅上,來到紀星辰床前,她發現,似乎紀星辰的臉色,要比上次來的時候紅潤了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握住紀星辰的手,心中滿是對上天的感激。
如果他們並不那麽幸運呢?也許就跟其他人一樣遇難了。聽說至今有十幾人下落不明,不知道究竟是生是死。
安蘇雯回想著之前,就一陣後怕,如果不是紀星辰在關鍵時候護住了她,也許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就是她了。
可如果她沒有提出同樣提前回美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安蘇雯痛苦又自責,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紀星辰。
又過了一天,紀星辰總算是醒了。
看到他睜開眼睛,安蘇雯頓時邊哭邊抹眼淚,紀星辰勉強笑著說:“哭什麽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安蘇雯瞪他:“你都成這樣子了,哪裏好了?!”
“蘇雯,我沒事的,”紀星辰安撫道,“我可還沒有跟你白頭偕老呢,怎麽敢先走?”
接著,他衝著呆在一旁的紀鳴之抬抬下巴:“你愣在那裏幹什麽呢?不覺得這病房裏有個好大的電燈泡?”
紀鳴之這才知道,自家老爸這是在嫌棄他礙事,打擾到兩人的二人世界了。
他無奈極了,隻好跑掉,把接下來的空間留給夫妻倆。
兒子走後,安蘇雯好笑的說:“你啊,趕他走幹什麽?”
紀星辰理直氣壯的說:“咱們這裏不需要燈泡!”
安蘇雯聞言翻個白眼,心裏的那點傷感也消失不見了,她感慨的說:“醫生說,跟咱們一個航班的人,大部分都出了事,並且還有小部分失蹤……真是沒想到,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真是讓人哀歎一聲,世事無常。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紀星辰轉而一想,鼓舞道:“蘇雯,人各有命,這種事情咱們是強求不來的,你得放寬心。咱們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得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才對。”
安蘇雯讚同的點點頭,小心的依偎在紀星辰懷裏,享受著二人時光。
兩人呆了一會兒,紀星辰忍不住把他的疑惑講出來:“蘇雯,你說咱們這次遇險,是不是有可能是人為,而不是意外?”
“這話怎麽說?”安蘇雯怔了怔,“可飛機確實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而出事故的啊。”
她沒辦法忘記,當廣播說飛機遭遇惡劣天氣後,她向窗外看去,那大片大片的烏雲,以及若隱若現的藍紫色閃電,著實嚇人。
那是她第一次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雷電,至今後怕不已。
紀星辰神色凝重的說:“天氣原因暫且不提,你還記不記得,有另外一架飛機,是跟我們的航線有些相似的?並且等候廳的那個戴口罩的男人,也曾經問過咱們倆的航班。”
“我想讓人去查查,那架飛機的航線以及乘客現在的情況。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找咱倆要簽名,以及問航班,絕對不是偶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時要他們簽字的本子還挺大,安蘇雯簽字向來規整,不像紀星辰那樣習慣龍飛鳳舞一般的簽名。
而他們的簽名,因著防備有心人竊取,一般是不外傳的,所以那個男人應該並不清楚紀星辰的習慣。
那麽問題來了,明明安蘇雯為了留位置,還特意寫在旁邊,明明有那麽大一片空白,那男人好端端的為什麽非要翻頁?
安蘇雯根本沒把口罩男的事放在心上,她見氣氛有些沉悶,開口調侃道:“誒你說吧,你是不是因為吃醋他單獨珍藏我的簽名,所以才這麽胡思亂想的?”
不是她腦洞大,以紀星辰醋壇子的屬性,這倒是很有可能。
紀星辰有些不滿的哼哼兩聲,開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話題就這麽被輕鬆的帶過去,隻是紀星辰心中疑慮未消,他暫時將所有想法埋在心底,專心哄安蘇雯開心。
這不,安蘇雯正看著他的腿難過呢!
“唉,你說你這腿什麽時候能好呢?”
說著,她猶猶豫豫的把手放在紀星辰打了石膏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