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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死丫頭,你是要扒了我的皮嗎

  就古召紫現在的狀況,完全不適合與其他人接觸。她現在的腦子等於是一張白紙,除了容易被人污染外,還有可能因為接受到一些壞信息而備受困擾。


  別說她不待見林菏母女,就是其他人要見古召紫,也得先與她通氣。如果做不到隱瞞以前的事,她一樣不會讓人見古召紫的。


  秋盈盈看著女兒莫名動怒,不解的問道,「依兒,怎麼了?她們不過是來探望紫兒,打發走她們便是,你做何生氣呢?」


  古依兒咬著牙道,「古博青兩口子想把他們女兒古慕欣嫁進我們王府里給王爺做小!他們甚至還去找了祖母,讓祖母來說服我點頭。」


  「什麼?!他們敢有這種心思?!」秋盈盈臉色一下子變得比女兒還難看。


  接著轉頭冷冷的盯著古奎忠。


  「看我做何?為了此事我還與娘大吵過!」古奎忠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


  「與你無關最好!」


  「秋盈盈……」古奎忠上前摟住她的肩膀,眼中帶著莫名的委屈,「你最近怎麼了?不是對我冷淡就是懷疑,如果你覺得我哪裡有做錯你就指出來,不要與我如此生疏,好嗎?」


  兩個女兒都看著,秋盈盈冰冷的神色這才有所好轉,對他的疑惑,她低聲解釋道,「可能是最近為了孩子的事想得太多……」


  古奎忠心疼的將她擁住,「我知道你很辛苦,又要照顧肚裡的孩子,還要為依兒和紫兒的事操心。其實你不用如此辛勞,有什麼事你告訴我,讓我去做。」


  「呵呵……」床上的古召紫突然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並用雙手捂住眼,「爹,娘,我和大姐還在呢!」


  她這一笑,秋盈盈尷尬的紅了臉,立馬把古奎忠給推開。


  「我去看看那對母女!」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古奎忠回頭瞪了一眼床上的女兒,「有何好笑的?看吧,把你娘都氣跑了!」


  接著他也快速追了出去。


  雖然被訓了,不過古召紫還是笑得很開心。


  古依兒本來因為林菏母女有些置氣,但見她笑得跟個孩子似的,心情也隨之好轉。


  如今的她真的把她娘當成了自己的娘,沒有了往日的記憶,她變得純凈又活波,所謂的『無憂無慮』恐怕指的就是她此時的狀態……


  「大姐,爹和娘好恩愛哦。」古召紫一邊笑著一邊還忍不住讚歎。


  「嗯。」古依兒不吝嗇的回她一笑。


  「對了,大姐,你成親了嗎?」古召紫突然問道。


  她模樣本來就嬌麗,特別是那雙漂亮的杏眼像雨後湛藍的天空,清透無邪,什麼情緒出現在她臉上都一覽無遺。


  面對她的好奇,古依兒點了點頭,「我已經成親了,你姐夫是當今的昭陵王。他今日也來了這裡,不過他一直在外面。」


  「哇,大姐,你居然是昭陵王妃?」古召紫很驚訝,卷翹的睫毛不停的眨著,充滿了羨慕。


  「嗯。」


  「那我呢?我有夫君嗎?」


  「呃……」古依兒愣了一下,隨即摸著她的頭笑道,「爹和娘最疼愛你,捨不得你那麼早嫁出去,所以還在替你挑選合適的夫君人選。」


  「那我要告訴爹和娘,不要讓我這麼早嫁人。」古召紫脫口道。


  「為何?」古依兒也脫口問道。


  「大姐,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嫁人好可怕。」


  「……」看著她眼中突然流露出緊張,古依兒心裡不禁有些打鼓。難道她潛意識裡還有陰影?


  她繼續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慰道,「紫兒不用怕,我剛不是說了嗎,爹娘最疼愛你,巴不得你能一直留在他們身邊,只要紫兒不願意嫁人,他們是不會逼你的。」


  「真的?」古召紫立馬笑彎了眉眼。


  「真的。」


  「大姐,你再給我說說,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古依兒垂下眸光輕閃著,遲疑了片刻后她帶著笑容把古家的情況說給了她聽。


  當然,說到尤氏的時候,她還特別交代,「因為我們是女孩兒,祖母對我們極其厭惡,以後你不能擅自去見她,就算她要見你,你也必須把娘叫上,絕對不能單獨與她見面。」


  並非她在背後說尤氏壞話,而是要杜絕尤氏在古召紫面前亂說話。


  看看那老太婆先前的態度,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簡直把『為老不尊』這四個字展現到了極致。要不是看在今日古奎忠挺身與她對峙的份上,她真想送她幾鞭子好讓她早點歸西!


  污染空氣都是小的,最主要的是這種人活在世上只會教壞後代!

  「大姐,祖母真有這麼可怕嗎?」古召紫聽得很緊張。


  「嗯,全京城裡恐怕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可怕的老人了,她之前還揚言要把我們姐妹都趕出去呢。」


  「那……那我以後不見她,躲她遠些。」


  「必須的。」古依兒板著臉點頭,「因為爹娘護著,她好幾次想趕我們都失敗了,所以總會說一些噁心的話來傷害我們,比如說我們是掃把星啊,還說我們給家人丟臉啊,反正全是惡毒的話,你以後要是聽到這些千萬別當真,不論是她親口說的還是丫鬟傳的,你都不要聽、不要信,人家就是不想我們姐妹好過,你要是聽了、信了,就中了人家的計了。如果你心中不安,就去找娘說,娘會告訴你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我不會聽別人亂說的,我只會聽爹、娘和大姐的話。」古召紫很認真的表態。


  「乖。」古依兒笑著誇道。


  她很清楚,現在的古召紫對什麼都無知,也對什麼都好奇,這時候的她所接觸的人尤其重要,就是那種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壞人學壞人的狀態,所以她有必要給她『打預防針』。


  至於以後的事,她不知道是怎麼個發展,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王妃,奴婢給二小姐送葯和粥來了。」門外傳來春華的聲音。


  「進來。」古依兒抬頭喚道。


  春華和另一名小丫鬟端著食盤進來,她先將自己端的食盤呈到古依兒面前,向她解說道,「這是花神醫給二小姐開的葯,說二小姐需每日在飯前服用。」


  「嗯。」古依兒端起葯碗,舀了一勺在唇邊試了試溫度,這才去扶古召紫坐起,「溫度剛剛好,你快趁熱喝了。」


  「好。」


  ……


  花園裡


  秋盈盈本來是想把林菏和古慕欣打發走的,可她出去以後發現林菏母女竟擅自進了花園,還主動找姬百洌搭訕。


  如果不知道她們的心思,她可能還會客客氣氣的招待她們母女。可聽女兒說了這家人的心思后,再看這對母女的言行舉止,她真是一肚子都是火。


  「王爺,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妾身和小女來得真是太巧了。」林菏帶著女兒行完禮后一臉的討好。


  古慕欣更是面腮緋紅,羞答答的不停的偷瞄姬百洌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哪怕只是側臉,也讓她看得痴迷。


  而姬百洌呢,面前擺放著棋盤,手持著白子正專註的觀察著棋局,對於前來行禮的母女倆,他連側眼都沒給一個,更別說正面回應了。


  與他對弈的不是別人,正是易容成花婆的無名。


  面對巴結味十足的母女倆,花婆不耐的抬頭看了一眼,「你們有事就找這裡的主人家去,別來打擾我們下棋。」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立馬吸引了林氏母女的高度注意,頓時用一種既驚訝又懷疑的目光打量起他來。


  「請問您是?」林菏完全猜不出他來歷,但又不敢無禮。


  在她們母女眼中,這個婦人穿著花哨,長得豐滿健壯,看言行舉止完全不像富家出生的人。可她卻能坐在昭陵王對面與昭陵王對弈,還能在昭陵王面前出聲趕她們離開。


  這樣的人能不讓她們奇怪?

  「古夫人,你們來此有何事?」秋盈盈忍著怒氣上前。


  「夫人,你來了?」林菏沒等到花婆回應,轉身看向後面,立馬擠出一臉的關心,「聽說有神醫來為二小姐醫治,不知道二小姐醒了沒有,我們都很關心二小姐,所以就過來看看。」


  聽她說完,秋盈盈眼中冷意更深。


  跟在她身後的古奎忠也是拉長了臉。


  還用說嗎,一定是他娘叫她們來的!

  「多謝你們對紫兒的關心。她已經醒了,只是身子虛弱不便見客。」秋盈盈冷硬的回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林菏像是沒看到她的冷臉似的,繼續端著關心的笑容道,「夫人,要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你就儘管開口,反正我們在京城也沒別的事可做,就算讓我們照顧二小姐我們也是很樂意的。」


  「古夫人和慕欣小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們是客,我們豈敢讓你們為我家的事操勞?若沒別的事,古夫人和慕欣小姐請回吧,今日王爺在此,恕我不便招待你們。」秋盈盈面無表情的下起了逐客令。


  「這……」林菏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攆人,臉上得體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她又拾起關心的微笑,溫柔說道,「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不過我想讓慕欣留下來陪陪二小姐,她們年紀相仿,而我家慕欣溫柔體貼,有她陪著二小姐,說不定二小姐身子恢復得更快。」


  「不用了。」這次不是秋盈盈開口,而是古奎忠冷著臉一口回拒了她的好意,「紫兒有王妃陪著,足夠了」


  他們夫妻倆都不是傻子,林菏和古慕欣賴著不走,可見根本沒把自己的臉皮當一回事。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給她們面子?

  在他也開口拒絕後,林菏臉上的笑總算徹底拉下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棋盤邊姬百洌和來歷不明的婦人,可他們只專註的下棋,別說幫她們說話了,就是正眼都沒給過。


  「欣兒,我們走。」


  古慕欣一直都在偷看姬百洌,聽到自家娘親喊走,她更是不舍的直視著姬百洌,櫻桃小口張了又張,似是想說什麼,可又不敢說出來。


  還是林菏主動拉著她的手,快速離開了丹霞院。


  可即便是被拉著走,她也不忘頻頻回頭……


  秋盈盈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氣得臉色從來沒有這麼冷過。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女婿的表現,完全沒把這對母女放在眼中。


  「花神醫,勞您搭救,紫兒才能蘇醒,我們真是感激不盡。因為倉促,所以來不及招待您,只備了一些薄酒和小菜,還請花神醫別嫌棄。」她壓下心中的不快,上前感激的向花婆福了福身。


  「有夫人這番話,我也算沒白救人。」花婆抬起頭笑了笑。


  「盈盈,你怎麼知道花神醫要飲酒?」古奎忠脫口問道。


  秋盈盈認真盯著花婆的臉,眼中帶著一絲瞭然於心的微笑,接著朝花婆恭敬的引道,「花神醫,您老這邊請。」


  「呵呵……」花婆什麼也沒說,笑呵呵起身。


  「王爺。」秋盈盈又朝姬百洌道,「我們不知花神醫喜好,擔心怠慢她,還請你幫襯著,別讓她見怪才是。」


  「岳母放心便是,她不會在意這些的。」姬百洌淡淡的勾起唇角,接著也起身離開了棋盤。


  夏雨在前面為他們帶路,古奎忠走到最後,越想越覺得秋盈盈說的話有些奇怪。眼看著要進膳堂,他忍不住把秋盈盈拉住。


  「盈盈,難道你與花神醫早就認識了?」


  秋盈盈直接給了他一眼鄙視,「你就這麼沒眼力勁兒嗎?沒看到王爺對她的態度,那是對一般人嗎?」


  說完,拉開他的手進了膳堂。


  古奎忠愣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裡面的人。


  只見花婆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正位上,而他那個王爺女婿不但陪坐,還親自為她斟酒……


  他雙眼突然瞪大。


  莫非這位花婆是……


  反應過來后,他也不敢怠慢了,趕緊抬腳往裡去。


  ……


  頭天在古家待了一天,回到昭陵王都很晚了。


  今日古依兒又睡了一個大懶覺。


  眼看著晌午將至,她洗漱后就去找某位師父。


  不過今日出現在廳堂里的人不是花婆了,而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她見過無名易容的老頭、少年、女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易容成這般模樣。雖然穿著打扮像個大叔,但他五官柔和,更有一張輪廓優美的瓜子臉,要不是他眉心和眼角有細紋,就憑他那白皙的肌膚,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師父,您今日又是唱哪出啊?」她笑著上前盯著他的臉不停的打量。


  雖然覺得這老頭有些變態,可有時候也挺好玩的,每天換張臉,讓人忍不住去猜想他的目的。


  無名不滿的剜了她一眼,「怎麼,今日很醜?」


  「不是丑,是怪。」古依兒笑指著他臉,並對著他嘴巴的位置畫了一圈,「師父,你應該弄點鬍子才是。你看那些中年人,哪個沒鬍鬚?整得這麼白凈,不是小白臉就是太監,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她話音還沒落,無名就黑了臉。


  可古依兒站到他側面去了,完全沒注意他神色變化,還好奇的伸出手去扯他耳邊的皮肉。


  「師父,你快教教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我怎麼都看不出來易容的痕迹呢?」


  「依兒!」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喝。


  古依兒被嚇了一跳,扭頭見是自家男人回來了,趕緊笑著招呼他,「洌,我正在研究師父的易容術,你快來,我們一起瞧瞧。」


  說完,她還扯了扯無名的耳發,「師父的手藝太好了,就跟真的一樣,扯都扯不掉。」


  「死丫頭,你是要扒了我的皮嗎?」無名忍無可忍的暴跳起來,並一把拍開了她的爪子。


  「哎喲!」古依兒捂著爪子後退。


  回來的姬百洌幾乎是箭步沖向她把她卷進懷中。


  她抬頭看著他布滿黑氣的俊臉,再回頭看同樣黑臉的無名,不滿的道,「幹什麼呀?我就想看看師父的易容術而已。」


  「今日師父沒易容。」


  「……?!」聽著耳邊傳來的嗓音,古依兒瞬間呆若木雞。


  「死丫頭,下手還真重!」無名惱火的罵道。


  「師……師父……你……呵呵……」看著他留有歲月痕迹又不失清秀的臉盤,古依兒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姬百洌抿了好幾下薄唇,無語中又有幾分哭笑不得。


  氣氛很尷尬,最後還是無名揉著臉坐回椅子上,瞪著他們道,「我一會兒就啟程去北耀,你們在京城也別馬虎大意,多留心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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