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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064章

  有客人臨門, 阿璃難得大方一次, 殺雞宰羊,做了一頓全羊宴。這天也漸漸熱了,一頓全羊宴下來, 吃得人心大燥。


  當然,燥的只是有邪念的某人。顧臻沐浴之後, 穿著單薄的衣衫在阿璃面前晃了又晃,就是不見她抬頭,有些鬱悶地湊過去,「你到底在幹嘛?」


  阿璃筆耕不輟, 忙著呢,「花了那麼多錢建茶樓, 怎麼也要好好整理一下菜單。」


  茶樓可不止是喝茶, 也要賣其他吃食, 但一般都是一些磕牙的堅果糕點。她將現在山上種的,凡是能夠榨出汁或是熬成汁的分門別類地羅列出來,準備當飲品。


  這些飲品不是燉湯,自然不需要那麼多時間, 同時能做成糕點煎餅等等的東西也弄了出來。


  「從明日開始,我們就一樣一樣來嘗試,爭取在茶樓建好前,弄出幾種像樣的東西來。」


  顧臻看看阿璃整理出來的東西, 光是喝了就是二三十樣之多, 那些見都沒見過的小吃食, 更是密密麻麻寫了兩頁。


  再看她的搭配,就跟藥材配伍一般,有單獨製作的,更多的是兩樣或者多樣搭配,大概她能想到的搭配方式都寫進去了。


  顧臻將衣服一撩,露出結實的胸肌,就勢斜躺在一側,沖阿璃道:「寫在紙上多沒意思,夫人不如到為夫身上來寫寫?」


  阿璃終於捨得抬眼,不停地在紙張和顧臻胸膛來回掃視,怎麼看,都是男人的胸膛更光滑更有吸引力,轉頭便騎到顧臻身上,壞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顧臻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下來,「為夫任由夫人處置!」


  阿璃提筆在顧臻胸口最敏、感的部位輕輕撥弄,顧臻感覺心尖尖都被人撩了,一把捏住阿璃的小爪子,眼睛泛出紅光,「你這是在哪裡學的?」


  阿璃掰開他的手,用手絹將他不老實的手綁在博古架上,「今日就讓我好好侍候夫君可好?」


  顧臻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喉嚨幹得要命,就看著那小妖精撅著屁、股在他身上磨,手下更是有一筆沒一筆地撩過,神魂都跟著一起顫慄。


  這種□□難耐,叫人慾罷不能,他艱難地抬頭,看看她在他胸口瞎折騰啥,結果看見一隻……烏龜。


  「你就使勁兒折騰吧,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顧臻磨著牙。


  阿璃興緻甚好地給烏龜點上兩隻眼睛,笑眯眯地將手支在顧臻胸口,托著腮幫子看他,「你可別掙扎,這架子上放著皇上賜給我的兩隻瓷瓶,打壞了可是大罪!」


  顧臻瞥了上頭一眼,「你以為我真怕?」說罷就要掙,看到架子搖晃個不停,阿璃慫了,趕緊按住他,「你別亂動!」


  江勉推門進來時,就看到自己的阿姐很是奔放地騎在姐夫身上,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而可憐的姐夫竟然在掙扎,拚命想逃出阿姐的魔掌……


  江勉默默地關上門,看了一眼門楣,沒錯,他真沒走錯,這的確是書房。


  顧臻眼巴巴地看著江勉出去,最後丟給他的那憐憫的眼神讓他倍受刺激。


  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弟弟,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阿璃早慫了,手忙腳亂地替顧臻解開手,拉了拉他敞開的衣襟,務必遮住他胸口的烏龜,整了整衣服,這才開門出去。


  江勉臉上脹紅,十分不好意思,「外頭、那位叫羅炤的郎君說找姐夫有事,我就是過來傳個話兒。」


  阿璃端得一臉正派,「哦,知道了,他馬上過去。」


  顧臻鬱悶之極,好事被打斷也就罷了,為什麼連羅炤這個外人也要來搗蛋,而且還是找他……下棋。


  這一坐下來,一局棋那得下到何年何月,黃花菜都涼了。


  原本他是可以隨便下一局,輸給羅炤就完了,可這個人,他偏偏就不想輸,於是盤棋打成了拉鋸戰。


  阿璃看戌時將盡,顧臻也沒迴轉的跡象,心道,羅炤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要分開他們夫妻。


  阿璃獨守了一夜空房,翌日一早,便去找羅炤。羅炤紅著眼珠,模樣十分疲憊,有種身心都被掏空的頹廢感,十分惹人懷疑。


  「你們昨晚都做什麼了?」阿璃心頭警鈴大作。


  羅炤看她,又是那種深深的眼神,「夫人覺得我與顧侯一夜能做什麼?」


  阿璃被問住了,這話她哪裡說得出口?聽顧母說,顧臻活這二十年,在她之前根本沒碰過女人。以得顧家那樣的家世,按理該在十四歲時就有通房丫頭開解人事的,這如狼似虎的年紀,沒碰過女人,難不成是對女人沒興趣?

  羅炤看著阿璃眼神越來越奇怪,終於啟口說道:「昨晚我們只是下了一宿的棋。」他只是一不小心贏了第一局,就激發了顧臻的鬥志,在接下來一夜的對弈中,顧臻變著法兒殺他,生生殺了他一宿。


  下棋,能把你累成這樣?有些時候阿璃是很有懷疑精神的。


  「夫人可否允許我先去睡一會兒?」輸棋沒什麼,可每次他都讓你絕處逢生,正喜出望外之時,又慢慢將你磨死,每走一顆棋子都要懷疑是不是他下的套,那個心累啊,簡直是跟人鬥智斗勇一百年也不過如此。


  相對於羅炤的頹靡,顧臻一身神清氣爽,一大早便去給阿璃摘花。早上帶著露珠兒的花朵看起來最是嬌艷,不受凡塵沾染,也最襯阿璃。


  不料他這花兒剛剛下一支,那頭便有一個婦人走過來,依稀記得,這是羅玉霜的母親。看這氣質這走路的姿態,也只能是她了。


  羅母向顧臻行了禮,倒是落落大方,不失書香門第的禮數,只是這感覺便有些刻意了,也與四明山這邊的淳樸自在有些格格不入。


  「大娘可是有事?」


  羅母斟酌了一下,「小女不懂事,若是有什麼服侍不周之處,還望顧侯寬恕。」


  這種開場看似謙和,其實是帶有深意的。


  顧臻這個人,其實在以往,對權貴而言是極難相處的一個人,因為他夠聰明,手段也夠高明,該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又手握重兵,無人敢擅動。


  但自從跟阿璃在一起,尤其是在四明山住過一段時間之後,他自己都發現自己隨意得有些過分了,乃至於如今隨便一個人都敢到他面前討價還價。


  顧臻也不接話,就那樣不冷不熱地看著羅母。羅母偷看了一眼,只好自己說道:「玉霜現在年紀不大,還可以留在貴府上服侍幾載,沒必要急著將她嫁出去。」


  「你這是嫌本侯指給她的夫君不好?」


  一個山野村民,一輩子玩泥巴,能有什麼好?


  但面上羅母可不敢如是說,她只低眉順眼,委婉表示,「她父親很早便去了,一直想讓她能嫁給一個書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過上好日子。我這做娘的,沒有本事,也不能為她謀得什麼前途,只是想著在婚姻大事上,能顧全她的父親便是死也瞑目了。」說罷,還抹抹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你若真是為她著想過,當年也不會將她賣做奴婢了。」當了□□還要立牌坊,這種無恥的人他見多了,只是,如此上不得檯面的伎倆,她哪裡來的自信到他面前來耍?

  羅母一下白了臉,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臻。明明昨日,帶他們來時,這位侯爺溫和宜人,一點權貴的架子都沒有。她還想著他是從三鎮節度使貶到劍南道的官,只怕上頭不得勢,便要故意放低姿態贏得民心。


  「她們是太子府的奴婢,如今太子送於我,生死榮辱便都是主人一句話。即便我此刻要她們死,她們也一個都逃不掉!」


  言下之意,不要不識好歹!認清自己的身份!


  羅母臉色又白了幾分,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些話,別拿到夫人面前去說,若是教我聽見,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手下留情!」這個羅母出現在這裡,定時想逮阿璃的吧,沒看到阿璃出來,便肥著膽子到自己面前來撞運氣,可笑得緊,真當他鎮遠侯是什麼人都能說道的?

  「若沒有其他事,就跪安吧!」顧臻高高在上,氣勢凜然,只是看人一眼,羅母的腿就跟著發軟,跪得毫無壓力。


  顧臻也不叫她起身,轉身便走。


  阿璃第一次知道顧臻竟然會做胭脂,還要親手做給她用,不由得心頭駭然。不知道哪本書上曾說,當男人心虛時,便會刻意討好妻子,尤其是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的時候,心中越是有愧便越是想要從其他地方補償。


  看男人碾花泥碾的認真模樣,阿璃問他:「你那麼多年沒碰過女人,可是對女人沒興趣?」


  問出這話,阿璃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緊張,偷偷觀察顧臻,心裡不停安慰自己,應該不止於,顧臻在床上幹勁挺足的,不像個斷、袖啊,但結果……


  「對她們,的確沒什麼興緻。」我只是對你感興趣罷了,這種事情有必要問么?

  「轟!」


  阿璃感覺有道天雷在頭頂炸裂,小心肝有點抖,「那昨晚,你過得可還好?」


  「十分爽快!」把野男人蹂、躪致死,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轟!」


  阿璃身體晃了晃,「這種事,你本可以說得含蓄點。」


  顧臻抬頭,為什麼要含蓄?


  「說話太轉彎抹角不是更容易讓人誤會?」


  所以,今日你是存心要跟我攤牌么?


  阿璃看著他,嘴唇開合,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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