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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又進錦衣衛詔獄(二更)

  喬子諾覺得喬老太爺怪怪的,他有心想多問幾句,但是喬老太爺已經步履蹣跚地離開喬子諾這兒。


  喬子諾按下心頭的疑問,決定打算明早起來再好好問問喬老太爺。


  第二天一早,喬子諾先是去上了早朝,等他回到喬家想問喬老太爺發生什麼事時,下人說喬老太爺已經出門了。


  章平帝正在批閱奏摺,聽到太監稟報說喬老太爺求見。雖然不知道喬老太爺找他做什麼,但章平帝還是打算見見人。


  喬老太爺從進御書房起,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喬老太爺就被章平帝關進錦衣衛的詔獄,除了李泉在現場,誰也不知道他和喬老太爺說了什麼。


  消息傳到喬家,喬家舉家震驚。


  喬伊靈和祁雲得到消息時,也有些傻了。


  「祖父到底說了什麼?皇祖父能氣到將人關進錦衣衛的詔獄?」喬伊靈想不通啊。


  祁雲也想不通,「我去問問皇祖父。」


  很快,不止是祁雲去了,喬伊靈也跟著一起去了,是章平帝派人宣祁雲和喬伊靈。


  念在喬伊靈有孕,章平帝讓人給喬伊靈安排了一張椅子,「坐下吧。」


  喬伊靈謝過喬老太爺后坐下。


  「你們兩個是不是很好奇,朕為何要將喬方正關進錦衣衛的詔獄?」


  祁雲和喬伊靈對視一眼,齊齊點頭,他們的確是很好奇。


  「你們知道喬方正今日找朕說了什麼嗎?」


  喬伊靈在心裡嘀咕,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章平帝也沒賣多久的關子,嘴角明明帶著笑意,但是眼底的溫度冷得嚇死人,「喬方正今日求見朕,他居然跟朕說,除夕宴會上的刺客是他安排的。」


  喬伊靈和祁雲的眼睛齊齊睜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喬伊靈甚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隱隱能看到她粉紅的舌頭。


  章平帝看到祁雲和喬伊靈驚訝的模樣,心情好了不少,他當時聽喬方正說的時候,整個人也不好了。這會兒有人跟他一樣。別提,這感覺很是不錯啊!


  「是不是很驚訝啊。朕當時聽喬方正這麼說,朕也很驚訝啊。」


  祁雲將心頭的震驚壓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皇祖父,喬老爺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章平帝對祁雲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喬伊靈,「雲兒媳婦,你是如何想的。說給朕聽聽。」


  喬伊靈這會兒還震驚著呢!就喬老太爺那個方正的不能再方正,幾乎方正到刻板的人,他能安排人在除夕宴會上殺人?怎麼想怎麼不可能。這會兒聽到章平帝的問話,喬伊靈收起心頭的震驚,訥訥說了一句,「不可能吧。我祖父他——我實在是看不出我祖父能做這種事。」


  「是啊。朕也不相信啊。朕一聽喬方正的話,當時還以為喬方正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能說出這樣的蠢話?可結果朕連著問了他三次,喬方正還是一樣的回答。朕氣急了,不想再問,直接將喬方正給關進詔獄。不過你放心,喬方正這次進錦衣衛詔獄,跟他第一次去的牢房一樣,也就是環境差了一點,其他沒什麼。」


  喬伊靈放心了,喬老太爺之前還大病過一次,錦衣衛詔獄的環境那麼差,喬老太爺在那兒,身子怕是受不住。


  「喊你們來,就是想你們好好去勸勸喬方正。也不知道喬方正的腦子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要掩護真正的兇手。橋方針既然敢替人認罪,那他肯定就知道真兇是誰。可無論朕怎麼問,喬方正就是不說。朕也不好對喬方正用刑,好說歹說,他不聽,那就由你們來吧。」章平帝這會兒是恨透了喬老太爺的固執,不知變通。


  喬伊靈和祁雲回到東宮,這會兒他們兩個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我祖父這是要掩護誰?誰值得我祖父掩護,連命都不要的掩護?」喬伊靈想不通啊,喬老太爺平時雖說固執地有些叫人頭痛,但他腦子是沒問題的。這次為何做出這樣的蠢事。


  「親人?除了自己的親人,我是想不到你祖父還能為了誰承擔這樣大的罪過。」


  「親人?你不會說我父親吧。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二叔遠在安陽,他的手伸不了那麼長。我三叔——我三叔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打死我也不信。沒打死更不信。四叔——四叔在嶺南!五叔也在安陽!我三個姑姑,我大姑姑怎麼看也不像有那麼大本事的人。二姑姑——二姑姑更別提,如今人還在庵堂待著呢。三姑姑——三姑姑整個一沒長大!這些年是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再說底下的,年紀不到吧,也不可能有這樣大的本事。我祖父要掩護包庇,他掩護包庇誰啊!」


  祁雲見喬伊靈急了,於是安撫道,「這不都是我的猜測嘛!你先別急,咱們慢慢來。你說的有禮,我也不信你的親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排除一下,真的是沒人。你祖父到底是誰在掩護包庇誰,咱們一時間沒頭緒,先找你父親問問吧。」


  喬伊靈點頭。喬子諾這裡正著急上火呢,他真不知道喬老太爺是做了什麼,居然就把自己坑到錦衣衛詔獄了。心煩意亂間,皇太孫派人來了。喬子諾整理了一下心情去了東宮。


  這一刻,喬子諾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喬老太爺竟然跑去章平帝的面前承認是他安排殺手在除夕宴會上殺人!哪怕再震驚,也從來不會向外泄露情緒的喬子諾,第一次驚訝得目瞪口呆。


  喬伊靈看著喬子諾震驚的模樣,難得苦中作樂地欣賞了一會兒,她真是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這樣,別提,真是蠻稀罕的。


  喬子諾恢復得倒是快,他義正言辭地開口,「不可能!你祖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我敢以自己的向上人頭擔保!」


  「父親您別急,我也信祖父!祖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就連皇祖父也不相信祖父會做那樣的事。可問題是祖父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去皇祖父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一切都是他做的。皇祖父連著問了好多遍,祖父還是不改口。父親,您說祖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子諾聞言沉默,腦海中又浮現出喬老太爺昨日奇怪的模樣。


  「其實你祖父還真是有些怪怪的。昨日你祖父找我說了一堆奇怪的話,什麼讓我以後照顧好你幾個叔叔和姑姑,還有孝敬你的祖母,就連老張姨娘都說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你祖父的話——像是在交代遺言!」


  喬伊靈和祁雲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


  「祖父是昨天這樣,還是有一段時間了?」


  「這我不太清楚。最近因為內閣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關心你祖父了,這些我知道的的確是不多。這點該多問問你的祖母。」


  喬伊靈心裡暗暗盤算將喬老夫人喊來問問。


  祁雲這時開口,「岳父先去見見喬老爺子吧。說不準,他見到您,會說出真相呢。」


  祁雲今日也忙,喬伊靈勸他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祖父的事情你在這裡再忙活,怕是也忙活不出什麼。我召祖母問問,說不準能問出點什麼。」


  「別太累了。你肚子里可有兩個寶貝兒呢!累到你,我可是會心疼的。」祁雲滿目柔情地說道理。


  喬伊靈笑了,「我哪裡能累到,也就是問幾句話罷了。放心,對我來說,一切先以肚子里的孩子為主。這點輕重緩急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你先忙去吧。」


  喬伊靈很快便召見了喬老夫人。


  喬老夫人比喬子諾要差遠了,喬子諾在得知喬老太爺被關進錦衣衛詔獄,雖然急,但好歹穩得住。喬老夫人則真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都快要哭了。


  「太孫妃,你祖父到底是犯什麼事了?皇上怎麼會突然將他關進詔獄呢!你祖父這麼大年紀了,他前段時間還大病了一場,他怎麼能進詔獄呢!」


  喬伊靈將喬老太爺做的事一一告訴了喬老夫人,很快喬伊靈在喬老夫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老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太孫妃,你祖父他一定是糊塗了!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祖父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說出這樣糊塗的話,但是我確定你祖父是絕對不可能指使人在除夕晚宴上殺人。」喬老夫人說得太急,連連咳嗽起來。


  「祖母你別急。我當然知道祖父是什麼樣的人。我不信祖父會做出這樣的事。祖母您跟祖父呆的時間比較長,我父親平時還要忙著朝堂的事,可能有時候沒注意到祖父有什麼不對勁兒的。祖母您好好想想,祖父最近有沒有哪兒不對頭。」喬伊靈忙勸道。


  喬老夫人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下來,凝眉沉思,「你祖父說真的沒什麼不對頭的。自從他病了一場,能下床后,他便辭官了。辭官以後,你祖父是失落了一段日子,但很快他就恢復正常了。平時不是待在家裡,就是跟他幾個老朋友賞賞字畫,喝喝酒。沒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昨晚——」


  說到最後,喬老夫人的語氣有些遲疑,喬伊靈聽到昨晚,就想到喬子諾說的。


  「祖父昨晚是不是跟您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喬老夫人一驚,「太孫妃是如何知道的?」


  喬伊靈嘴角抽抽,「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祖父也找過我父親說了一堆奇怪的話。祖母,祖父昨晚跟您說什麼了?」


  「就是跟我說雨欣的婚事,還有留在安陽的老五,最後就是跟我說太孫妃你的父親是個好的,我雖然是繼母,但您父親也不會虧待我。這話說的就跟——就跟——」


  喬伊靈默默補充,「像交代遺言。昨晚,祖父也跟我父親說了差不多的話。」


  「我原本還在猜測你祖父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事,要不然好端端地誰會忽然說這個。可是誰能想到你祖父會找皇上認罪。我——我——你祖父到底是怎麼了,這種罪是能隨便認的嘛!你祖父昨兒個出去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


  「等等——祖母您說祖父出去前好好的,回來后就出問題了?」


  喬老夫人心慌意亂地點頭,「嗯。你祖父出去前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一回來就跟三魂七魄少了一半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祖父昨天出去做什麼了?」喬伊靈問道。


  「沒做什麼啊,就是出去跟他的老朋友賞字畫。他的那些老朋友我都是認識的,都是之前經常來往的,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喬伊靈又細問了喬老夫人,喬老太爺的那些朋友是誰,昨兒個他又是在哪裡賞的字畫。這些事情可以好好查查。


  把該問的都問了,喬伊靈就勸喬老夫人,「祖母您還是放寬心。皇祖父也不信祖父會做那樣的事。只要祖父說出真相,他便很快能回來。」


  喬老夫人瞬間有想哭的衝動,「太孫妃還不了解您祖父嗎?您祖父是什麼樣的人,想來太孫妃心裡也很清楚吧。您祖父最是一個固執不過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他會改口?我——我真是不敢想。」


  凡是跟喬老太爺親近的人,一般都挺了解他的性格。


  一時間,喬伊靈也不知該如何勸了。


  喬伊靈這裡頗有點相顧無言之感,喬子諾那兒也很頭痛。


  喬子諾原以為他見到喬老太爺會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在真正見到喬老太爺后,他才發現他居然找不到話問,這是不是很諷刺?

  喬子諾打量了一下喬老太爺所在的牢房,正是上一次他們呆的牢房,環境還好,跟之前沒什麼變化。喬老太爺待在這兒,喬子諾總算是能放一點心。


  好一會兒,喬子諾才張開有些乾澀的嘴唇,「父親,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喬老太爺背對著喬子諾,後者看不到喬老太爺臉上的表情,「什麼為什麼。」


  「父親不要裝傻。我只想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父親我真的想不明白,您好端端地跑去皇上面前說您是在除夕宴會上指使舞女殺人的幕後兇手,您——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誰威脅您了,還是您要包庇掩護誰。您跟我說啊!我是您兒子,您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


  喬老太爺的背脊微微一顫,整個人露出一種頹廢的滄桑,使他看起來無助又可憐,「就是我做的。我也沒什麼要跟你說的。要說的,昨晚我都說了。以後家裡就靠你照顧了。老大,終究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拖累你了。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祖父。」


  「父親!您的話就連皇上都不信!父親,你到底是在包庇誰!您替人頂罪,您一定知道在除夕宴會上指使舞女殺人的幕後真兇是誰!父親您說出來啊!那背後之人肯定在醞釀極大的陰謀,指不定還會威脅到天啟的江山社稷,父親,您從小就教導我們幾個兄弟要忠君愛國。難道這些您全都忘記了嘛!父親!」


  「夠了!我說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沒有被誰威脅,也沒有包庇誰。老大,如果你還當我是父親,你就不要問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父親,你就去跟皇上說,我喬方正什麼都不求,只求一死。」


  「父親!您瘋了不成!您求死求得心滿意足了,那我們呢?子欲養而親不在,您想過我們這些孩子嗎?您想過我們的心會有多痛嘛!父親,難道在你心裡,我們這些孩子還比不過您要包庇的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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