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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七、我未婚妻膽子小

  皇后眼神幽幽,緩緩吐出幾個字。


  瓦刺使臣到達之後,她無意得知羊爾坦與巫舞有意利用陸心顏對付蕭逸宸,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本想告訴隆德帝,畢竟若蕭逸宸出了事,瓦刺少了顧忌,說不定會對天武重起掠奪之心!


  但蕭逸宸的能力與勢力,實在太讓她忌憚了!只要有蕭逸宸在,三皇子武昇就是武轍問鼎皇位的最大阻礙!皇後幾經思索,決定當此事她根本不知情,靜觀其變!


  武婉受傷后,隆德帝不問罪的態度讓皇后憤怒不已,暗中派人留意羊爾坦的動靜,得知他在暗中策劃明園行動。


  不只要對付蕭逸宸,還要對付巫山!

  若沒有武婉的事情,皇后或許會站在天武立場上,將此事告知隆德帝,畢竟蕭逸宸死了,兩國只是可能再起戰火,但若巫山死在了天武,兩國必起戰火,這對現在的天武來說,並不是好事!

  可武婉受傷的事情,激起皇后護犢子的心態,什麼國家利益,遠沒有她給女兒報仇重要!

  於是她不光不將此事揭穿,反而暗中授意讓人被羊爾坦買通,掩護羊爾坦事成后逃離京城。


  但皇后沒想到,羊爾坦精心策劃的叛亂,沒傷到蕭逸宸、陸心顏與巫山分毫,反而是抓走了孔羽兮。


  不過這樣也好,孔家出了這樣的醜事,會對蕭陸二人更加憎恨,於武轍來說是好事。


  只是她得再想辦法對付陸心顏,替武婉報仇,達成武婉的心愿!

  ——


  京城南街。


  小販的吆喝聲熱情響亮,「賣肉包子嘞,新鮮出爐的肉包子,只需一文錢一個,快來買嘞~」


  「我要吃肉包子。」


  「嗯?」


  「去給我買。」


  「…幾個?」


  「五個。」


  「…等會!」


  轉眼,一個相貌絕美、身穿杏紅色衣裙的少女,拿著熱呼呼的裝個五個肉包子的油紙包,跑到一個月牙色、清冷似謫仙的男子面前,眉眼假笑成月牙形,咬牙切齒,「給!」


  「喂我吃!」


  「蕭逸宸!」陸心顏忍不住怒了,「一大早將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買肉包子,然後喂你吃?」


  「不!」蕭逸宸直接否定,「我還要吃煎餃、餛飩、牛肉麵…」


  光那一長串,陸心顏就聽得胃疼,「停!你要吃不會讓你的人幫你買,幹嘛使喚我?」


  蕭逸宸幽幽看了她一眼,「幫大王子買得,幫我買不得?」


  這都多久前的事了,巫山都走幾天了,還吃醋?關鍵那天在劉氏酒樓,他可沒少佔她便宜!

  陸心顏翻個白眼,這時蕭逸宸已張大嘴,等著她喂投。


  真是幼稚!想歸想,手還是拿起一個肉包子,放到他嘴邊。


  蕭逸宸滿意地咬了一口。


  兩人相貌氣度難得一見,往街上一站,立馬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所在,如今當街秀恩愛,頓時收穫無數粉紅星星眼,以及一地玻璃心。


  「能吃快點嗎?」蕭逸宸斯文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陸心顏舉得手累,忍不住小聲抱怨。


  蕭逸宸眼神輕輕一掃,陸心顏立馬扯出笑臉,「冷了不好吃!」然後撒嬌似地加了一句,「手好累~」


  蕭逸宸趁機抓住那白嫩的小手,慢悠悠地吃著包子,舌尖時而不小心舔到那小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


  陸心顏一時麻一時癢,想笑又不敢笑,掙又掙不開,還得忍受周邊或羨慕或嫉妒或批判的眼光,心裡忍不住將蕭逸宸狠狠罵了一通,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好不容易包子吃完了,蕭大爺終於鬆開她的手,「我要吃煎餃,二十個!」


  連數量都跟上次巫山要的一模一樣!這心眼,真是比針還小!


  陸心顏買了煎餃回來,本來心情甚好的蕭大爺看到那數量,臉色一黑,「為什麼只有五個?我要二十個!」


  「你已經吃了五個肉包子了,再吃二十個煎餃,我怕你會吃撐。」陸心顏挽著他的胳膊,眨巴著眼,「你要是吃撐了,我會心疼的。」


  一句我會心疼的,立馬讓蕭逸宸滿身的醋意煙消雲散,眉開眼笑,「聽你的就吃五個,喂我吃。」


  接下來心情美得不要不要的蕭大爺,終於不再嚷嚷著要買這買那了。


  陸心顏暗暗吐口氣,總算不用再跑腿了。


  中午在劉氏酒樓,陸心顏親自點了一桌菜,伺候著某大爺用過膳后,陪巫山逛京城這事的醋,終於吃完了。


  陸心顏揉揉發酸的胳膊,「蕭世子,我有點累了,送我回去吧。」


  話剛說完,感覺周邊空氣一冷,立馬話音一轉,「要不我送你回去?」


  氣壓更低,你大爺的!陸心顏面上擠出笑容,「蕭世子,還有想去的地方嗎?我陪你去…」


  ——


  一個時辰后,兩人到了南山山腳。


  「齊飛,你先回去,明早過來。」


  「是,少爺!」


  「等等,等等!」陸心顏立馬攔住,「你讓他明早才過來?什麼意思,難不成今晚咱們要在這南山過一晚?」


  這二月底的溫度,晚上也能凍死人的好不好!是不是有毛病?


  「上次答應我的事情,你忘記了?」蕭逸宸雙眼一眯,很危險。


  帶巫山逛京城的賬算完了,這是要清算之前在雙溪的賬!


  陸心顏無語,「我沒忘,但是不能找個暖和點的日子嗎?比如夏天的時候,現在多冷。」


  某人不置可否,「齊飛,走吧。」


  「等一下!」陸心顏拉住他,「那讓我先在車上休息一會總行吧。」養精蓄銳,度過寒夜。


  蕭逸宸眸光一暗,「我陪你。」


  「咳咳,那啥,還是算了,突然又想走走了。」看那不安好意的眼神,陸心顏抬腳往南山走去。


  二月底的天黑得很快,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后,天邊的晚霞隱去了最後的笑臉。


  山風一吹,更加寒冷,陸心顏忍不住打個寒顫道:「蕭世子,好冷,找個地方生個火吧。」


  「沒帶火摺子。」


  「我有。」自從在蘭英山莊那晚后,陸心顏便有了隨身攜帶火摺子的習慣。


  「不準生火。」


  「先找點枯枝…什麼?」陸心顏正盤算著,突然聽到身邊男人說不準生火,不敢置通道:「這麼冷的天,不生火,你想凍死我嗎?」


  「有我在,怎麼會讓你凍著?」蕭逸宸別有深意道。


  陸心顏眼皮跳了跳,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心思剛散開,蕭逸宸一把抱住她,不知何時脫下的外衣,將兩人緊緊裹在一起。


  聽著那如擂的心跳,聞著那熟悉好聞的氣息,陸心顏的心跳不由跳快兩分,嘟噥道:「那晚,我和青桐與大王子在山底的時候,可沒有這般…」


  「所以?」微微上揚的語調。


  「這樣你會凍著的,凍著了我會心疼的!」陸心顏仰起頭,眨眨眼,「所以還是生火吧。」


  「我身體好,經凍。」


  「這樣啊。」陸心顏幽幽道:「我本來想生了火,還可以這樣抱著,你要是堅持不生火…」


  蕭逸宸立馬道:「我去撿柴!」


  不一會,火堆燃起,驅散了寒意。


  陸心顏坐在蕭逸宸懷中,後背是滾燙的胸膛,前面是熊熊烈火,都快熱得出汗了。


  「困了就睡。」頭頂傳來蕭逸宸輕柔動聽的聲音。


  陸心顏半眯著眼,輕輕嗯了一聲。


  眼看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來南山,在南山過夜,開始堅持不準生火,想抱著她過一晚,無非就是想無恥地佔佔便宜。


  可現在抱著她抱了這麼久了,居然一直規規矩矩的,別說摸了,連親都沒親一下!

  不對勁,很不對勁!


  陸心顏在他懷中動了動。


  沒反應。


  又蹭了蹭。


  還是沒反應。


  陸心顏不死心地伸出爪子,裝作無意撫上某人只著單衣的胸膛。


  嗯,真結實,要不要伸出去捏一捏?

  還沒來得及實施行動,手被某人猛地捏緊。


  「想在這裡洞房嗎?」如火山般的氣息從頭頂噴瀉下來。


  陸心顏立馬老實了,嘟噥道:「有點不舒服,換個舒服的姿勢。我先睡了,明早見。」


  說完立馬閉上眼睛。


  黑夜滋生著罪惡、慾念,蕭逸宸瞧著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好不容易在心中念了無數遍清心咒勉強壓住的火,彭的又炸開了。


  這個小妖精!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精緻嬌俏的小臉,在火花映照下,越發嫵媚動人,紅潤的嘴唇發著瑩瑩的光,若有若無的幽香直鑽鼻中。


  蕭逸宸恨恨地吐出一口氣,吹開被風吹起,拂到他下巴的她的長發。


  連頭髮都來勾引他!


  可惡!


  欺負他怕控制不住自己,連親都不敢親她是吧?

  老子怕過誰?

  蕭逸宸狠狠地別開臉,不敢再看一眼那會讓他犯罪的臉!

  只是懷中人兒太軟太香,即便不看,慾念卻如潮水一樣只漲不退!


  蕭逸宸用盡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克制著,再克制,剋制不住了…


  娘的,就親一下!

  低頭的瞬間,懷中的小人兒突然無意識地低語一句,「媽媽,我想你了,我想回家…」


  那聲音有如魔咒,定住了低頭的男子,全身的慾念在那一刻退得乾乾淨淨。


  媽媽,是她的奶娘,是阿娘的另一種稱呼,還是一個他完全不知道的人?

  他記得齊飛的調查里,陸心顏自小由林如月親自帶大,奶娘的存在不過跟一般嬤嬤沒什麼區別,她斷不可能對她有這麼深的感情,會在夢中說想她;如果是林如月,林如月已經去世了,她會想她很正常,可她說她想回家…


  蕭逸宸的手指,驀地緊了。


  齊飛的調查里說過以前的陸心顏,自小被前陸夫人林如月當成至寶般養大,連她生父安康伯陸叢遠想親近,都得經過前陸夫人同意。因為接觸人少,性子養得有些怪異,天真、任性、驕橫、自私、愚蠢、耳根子軟…而現在的她,除了樣貌一模一樣外,整個人完全變了!有很多奇怪的點子,會做漂亮奇特的衣裳,性情豪爽果斷,聰穎精明,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蕭逸宸眸光變暗,珠珠,我不管你是誰,你只能是我的媳婦兒,是我以後孩子的娘親!今生今世,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能去!

  不知是不是蕭逸宸的懷抱太溫暖,還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安心,即便姿勢有些難受,陸心顏還是睡了個好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劃過虛空,鳥兒開始清脆地鳴叫時,陸心顏醒了。


  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猛地撞入一片如海般深邃莫測的眼眸深處時,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


  「早,早啊!」她擠出燦爛的笑臉,這傢伙,一大早就這樣看著她,嚇死人了。


  再瞧瞧他眼底的灰青,該不會看了她一整晚都沒睡吧?


  陸心顏正想發問,那張俊美的臉,已猛地低下來,像天空覓食的老鷹一樣,精準無誤地擒住了她的唇。


  「唔,沒刷牙…」霸道的舌趁她張嘴的瞬間,強勢地鑽了進去。


  要不要這麼重口味啊!


  但,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算了,看在他守了她整晚沒睡的份上,就如他所願吧,陸心顏暈暈呼呼地想,堅決不願承認自己是被他越來越純熟的吻技給吻暈頭了。


  他摟得她很緊,吻得她很重,不同於以往帶著慾念的吻,這次的吻,更多的似乎只是想證明她在,又似乎害怕下一刻她就不在了,想要抓住最後的時刻,抵死纏綿。


  陸心顏察覺到他的異常,趁著喘氣的空息,問道:「蕭世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逸宸摟緊她,粗重的氣息灑在她耳邊,暗啞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你是我的!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怎麼一副怕她跑了的語氣?不過就是去江臨看望外祖母而已!


  陸心顏輕撫他的背,柔聲道:「外祖母病了,我帶著白芷給她看過病後,馬上回來,最多一個半月,在成親前一定會回來的。以後你有時間了,我們再一起去,好不好?」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卻越摟越緊,緊到陸心顏快透不過氣來。


  咕嚕!肚子在這個時候發出適當的聲音。


  蕭逸宸鬆開她,緊張道:「肚子不舒服嗎?」


  「肚子…餓了。」昨晚就吃了點乾糧。


  「下山吧,你想吃什麼,我通通給你買。」


  他不由分說,抱起她,向山下奔去。


  他的衣裳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連一點風都吹不到。


  陸心顏靠在他胸前,唇邊不覺泛起笑意,這男人越來越可靠了,真讓人安心。


  ——


  用了早膳,蕭逸宸送陸心顏回安康伯府。


  「少爺,安康伯府好像出事了!」駕車的齊飛突然道:「外面站滿了御林軍。」


  「停車,下去看看。」


  「是,少爺。」


  陸心顏想著陸子儀和歡喜院里的人,急著要掀帘子下車,蕭逸宸攔住她,「先別下。」


  「哥哥和小荷他們…」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先讓齊飛打探一下情況。」


  蕭逸宸鎮定的聲音安慰了陸心顏,她坐回車上,掀開帘子,等著齊飛回來。


  齊飛很快回來了,「少爺,郡主,小的打探不到,對方口風很嚴,似乎是有人特別交待過。」


  蕭逸宸在御林軍中任過左郎將,御林軍中有他安插的人,但這次來的人,似乎經過特殊挑選,居然全是與蕭逸宸不熟的人。


  「安康伯府現在什麼情況?」


  「小的大概看了看,裡面暫時一切正常。」


  陸心顏道:「還是我去吧,他們既然守著安康伯府,我是裡面的人,按理不會瞞我。」


  「不行!」蕭逸宸斷然拒絕,「齊飛,立馬安排人去查!」


  「蕭逸宸,這是我的家事!我不能躲在一旁!」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安康伯府的一切,全權由我負責!」


  陸心顏頓時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男人太有擔當,好像也不全是好事!

  兩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傳來一陣細小的呼喊聲:「小姐,蕭世子。」


  陸心顏立馬望過去,「青桐?」


  青桐趁著無人注意,跳上馬車。


  「青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青桐道:「二皇子昨晚出事了,聽說吐血后昏迷不醒。」


  「二皇子出事了,圍著安康伯府幹什麼?難不成我昨晚不在府中,以為我去偷偷給二皇子下藥了不成?」陸心顏不可思議道,轉而面色一變,「你是說掠月…」


  「小姐猜得沒錯,二皇子出事的時候,在掠月屋子裡,聽說二皇子正是喝了掠月準備的酒才吐血昏迷不醒,二皇子妃當場在掠月的房間里搜出混著迷藥的噬心散。」


  陸心顏肯定道:「掠月怎麼可能會毒害二皇子,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青桐頓了頓,「小姐忘了,掠月當初進二皇子府本就不尋常。」


  經她一提醒,陸心顏想起田叔,以及掠月無緣無故答應宮羽進二皇子府的事情,「所以真是掠月?」


  以掠月的性子,陸心顏怎麼也不肯相信她會下毒!她也不信她會這麼不知輕重,她是她身邊出去的人,如果二皇子出了事,一定會牽連到安康伯府,掠月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是不是只有掠月自己知道,梳雲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她說這是掠月的事情,如果掠月不同意,她是不會說的。」


  「掠月現在怎麼樣?」


  「二皇子妃立馬將此事報告皇上皇后,皇上大怒,將掠月打入天牢,皇后說此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皇上連夜召人進宮,讓人嚴查此事。」


  陸心顏生出不好的預感,「負責此案的是誰?」


  青桐嘆口氣,「都察院,龍天行。」


  又是他!陸心顏撫額,沒事都恨不得咬她幾口肉,現在肯定會死死咬住不放。


  她行得正坐得正不怕,就怕龍天行那個喪心病狂的,會對掠月下重手,想屈打成招!


  掠月一個弱女子,哪能受得住龍天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想想田斌身上那些傷,還有都察院牢房裡那些刑具,陸心顏忍不住打個寒顫。


  「御林軍是怎麼回事?」蕭逸宸突然問。


  「是皇上特派的。」青桐道:「一大早就跑過來找小姐,說是要請小姐回去協助調查,難道掠月在牢里受不住刑,說是小姐指使的嗎?」


  「未必。」蕭逸宸沉聲道:「二皇子出了事,皇上第一反應定會懷疑是因為皇位之爭,至於是被其他勢力謀害,還是自己布下陷阱,想趁機剷除某些勢力,皇上暫時無法判斷!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最好的辦法,便是派出自己信任的人,密切跟進查案一切細節,確保不會有人趁機栽贓陷害,朝堂平衡不會被輕易打破!」


  青桐聽得連連咋舌,「帝王心思真是深不可測!不過龍爺是二皇子的小舅爺,皇上怎能確定他一定不會偏幫他?」


  「事關皇位之爭,若是交由大理寺或刑部,都會畏手畏腳,唯有狂妄不羈的龍天行,想怎麼查就怎麼查,誰都不會放在眼裡!龍天行性情涼薄,除了姚二夫人和失蹤的姚小姐,龍家的人尚入不了他的眼,更何況二皇子?」


  青桐一喜,「這麼說,掠月可能會沒事?」


  陸心顏嘆道:「青桐,你別忘了,龍天行一直認為,姚小姐阿雪的失蹤是我造成的,對我恨之入骨。」


  青桐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怎麼連這個忘記了?」


  若沒有姚雪的事情,龍天行或許會秉公辦理,但現在,只怕龍天行會想盡一切辦法證明掠月下毒,是受陸心顏指使,目的是為了助三皇子將來登上大統,將安康伯府與鎮國公府一網打盡!

  「我現在下去,去看看掠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陸心顏正要下車,手臂被某人用力扯住,「不行!」


  「青桐剛才說了,御林軍奉命來請我去協助調查,不是要抓我!」陸心顏冷靜道:「別看掠月嬌嬌弱弱的,話也不多,可也極倔,要不然也不會吭也不吭一聲,說進二皇子府就進二皇子府!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我必須去問清楚她到底怎麼回事,這樣才能商量對策!」


  蕭逸宸定定望著她,眼神里寫滿,不管你說得多有理,我都不贊同。


  陸心顏亦不妥協地望著他,「蕭世子,如果我不出現,便是心虛的表現,所以我更該堂堂正正地出現。」


  蕭逸宸不得不妥協,「我陪你一起,不管去哪!」


  陸心顏拒絕不得,下馬車走向安康伯府。


  一個面色偏黑的、四十左右的御林軍從後面走過來,「徐某見過蕭世子,郡主!」


  「徐統領!」蕭逸宸心中一驚,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曾經的上司,御林軍統領徐缺。


  徐缺一般是近身保護隆德帝,以往有什麼案子,都是由他和盧平傑兩人負責,沒想到這次皇上居然將他派來了!

  「見過徐統領!」陸心顏並不認識徐缺。


  「郡主,二皇子昨晚被人下藥,至今昏迷不醒,二皇子妃在府中妾室掠月屋中搜出混有迷藥的噬心散,掠月曾是郡主身邊的人,二皇子身為皇儲,此事事關重大,徐某特奉皇上和左督御史龍大人之命,前來請郡主去都察院協助調查。」


  「我知道了。」陸心顏頷首道:「我昨晚有事不在府中,可否容我先去換身衣裳?」


  徐缺未料到她會如此冷靜,略怔了怔,暗含威壓道:「徐某在此等了兩個多時辰,不在乎多等半個時辰!不過郡主,從未有人能從徐某手上逃脫過。」


  陸心顏微微一笑,「謝謝徐統領,徐統領放心,我只是換身衣裳,不有半個時辰,最多兩刻鐘就夠了!」


  她轉過身,「青桐,隨我一起進去,蕭世子,你是安康伯府的大女婿,統領就交由你招呼了,可不許怠慢。」


  徐缺暗自哼了一聲,心想此女真是大膽,蕭逸宸何等人也,在他手下時連他都不敢使喚,她居然敢仗著未婚妻的身份,對蕭逸宸大呼小叫?那他就好好看她如何作死!


  「一定不會怠慢,你小心些。」


  溫柔如春風的嗓音一響起,徐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那個笑得一臉溫柔的男子,就是以前那個總是滿面冰霜的蕭逸宸?


  苗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蕭逸宸微笑問道:「徐統領,近來可好?」


  還真是招呼起他來了?徐缺差點驚掉下巴!外人傳蕭逸宸對自己的未婚妻如何寵愛,他以為不過是言過其實,現在看來,哪此是寵愛,簡直是言聽計從,從頭狼變成了小奶狗!

  陸心顏一回到歡喜院,焦急的眾人立馬迎上來,陸心顏眼尖地看到少了一人,「白芷呢?」


  星羅道:「一早被龍爺請去協助調查了。」


  「知道了。」沒想到龍天行手腳真快!「我換件衣裳去看看掠月,你們不用擔心。」


  梳雲趕緊站出來,「小姐,我隨你一起去!掠月的事情我清楚,她不許我說,那我當面問她!」


  陸心顏想了想,「好,準備一下,馬上走。」


  外面蕭逸宸拉著徐缺乾巴巴地東扯西拉,徐缺面上帶笑,實則尷尬地要死,蕭逸宸明顯擔心著陸心顏,問來問去都是近來如何,家裡如何,身體可好這樣的廢話,完全心不在蔫,問了一遍又一遍,偏偏他又能不答。


  陸心顏和青桐梳雲一出來,徐統領如見到救星,「郡主,請。」


  「徐統領請帶路。」


  說的是協助調查,自然不會坐什麼囚車,也不能限制人家帶不帶丫鬟小廝啥的。


  徐缺只是奉隆德帝的命令,保證不會有人因此事被陷害或暗殺,看似是帶人去,不如說是保護,更不會管陸心顏帶誰、蕭逸宸跟不跟去這樣的事情,這種事還是留給龍天行自己去頭痛!他徐缺只忠於皇上!


  龍天行直接讓人將陸心顏一行人帶到牢房,按理是極不合規矩的,不過陸心顏來就是想見掠月,如此倒省事。


  看到蕭逸宸的時候,龍天行直接黑臉,「蕭世子,我這都察院的牢房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龍大人,我未婚妻膽子小,此番受召前來協助調查,我怕她被人嚇著了。」


  膽子小?你特么地開什麼玩笑!龍天行嘴角直抽,在玉子河與不懂武功不會游水的大王子巫山,殺了五個瓦刺高手的事情,他可打聽得清清楚楚!


  「龍大人,您有什麼話儘管問我,我一定配合。」陸心顏道:「至於我未婚夫蕭世子,他只是不放心陪我前來,絕不會阻礙您辦案。」


  「希望郡主說到做到!」龍天行面色一沉,高喝道:「來人,將犯人陸心顏抓起來關入牢中!」


  「龍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龍天行冷笑道:「明芷鄉君親口承認,犯人掠月手中的葯,是在你的同意下調配后贈與她的!你還能如何狡辯?」


  ------題外話------


  推薦,酷美人《隨身空間在六零年代》唐寶又笨又懶,是公認的傻子,可是有個好爹好媽,哪怕是在缺衣少食的六零年代也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某天唐寶抱住個肌肉硬邦邦的小夥子,覺得自己要是吃了他,肯定能變聰明。


  面對嬌軟易推倒的唐寶姑娘,兵哥哥表示:等到了晚上,寶寶,你想怎麼樣都行,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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