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防盜比例50%, 晉江首發, 謝謝支持正版 賈璉連連點頭, 心滿意足的將懷抱里的暖爐遞到永溶面前，讓他也抱著暖暖身子。
「本王差點忘記了。上次到你新開的店裡轉了一圈見到不少稀罕物, 昨日閑極無聊到戲園子走了一圈回來的路上瞧見有人在兜售一樣的東西, 裡面有鉛筆、還有帶顏色的鉛筆, 還有辣椒醬、那人腳下還放了一大缸子酒。本王吃過你家的酒, 一聞味道便是。今日看這時辰也跟昨兒從戲園子出來的時辰差不多, 帶你去認認人。是的人好說，若不是, 那他手裡的東西的來路可就難說了。」
「居然有人賣同樣的東西？」賈璉立起身又坐下，腦子裡不斷的思考到底是跟他一樣擁有著系統的人，還是店裡出了賊。
「就是他。」永溶親自挑起帘子，伸手指著馬車外。
賈璉湊過去, 瞧見一名年紀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灰布褂子，身上背著一個立架，架子上面果然有永溶說過的東西，腳邊確實放了一攤五十斤的大缸，不斷發出濃香的酒味兒。
「咦，怎麼不是昨兒那個？」永溶貼在賈璉身旁，從窗戶縫隙中看去。昨天他遇到的那個男子年紀比今天這個要輕許多。
「我不認識他。」賈璉跟永溶離得極近, 說話時氣息在永溶的耳邊竄動, 引得永溶轉身望著賈璉的雙眼。
賈璉見他直視過來, 以為是讓自己確認這個小販的身份, 於是又說：「確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我敢肯定，他身上的貨，是從我店裡出來的。」
賈璉之所以肯定，是因為想到如果對方就是算有系統，可以兌換商品出來，但是不可能如此相似，換出來的商品跟賈璉換出來的商品一模一樣。
灰褂子小販手上的貨不多，樣樣都跟賈璉店中的貨重合，一個巧合可以有，全部巧合可就不是巧合了。
永溶沒有退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反而特意更靠近一步，聽賈璉說話。
賈璉總算感受到二人間過於親密的距離，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卻先扶到永溶的小臂上.……吸！機不可失！
電光火石間，永溶身上的黃氣被賈璉吸個夠本，若不是賈璉迅速反應過來，恐怕永溶今天身上的黃氣都要被賈璉吸光。
永溶忍住要打哈欠的慾望，在小狐狸面前怎麼能失態？殊不知就是小狐狸吸取了他的氣息才會讓他突然感到疲憊。
即使這樣，永溶忍著不露疲態，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昨天那位小販。
「就是他。」
「就是他。」
賈璉跟永溶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當即又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極為默契的相視一笑。
原來永溶在昨天看到的那位年輕小販，就是顧維歡新招上來的見習店長，目前還在培訓中，所以直接安排在最先開的『一號店』內培訓實習。
「去，將外面的兩個人都拿下。另外繼續搜查，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人監守自盜！」
永溶一聲令下，車外候著的侍衛三兩下就將兩個販子押了起來。
「璉公子是想將他們押去送審，還是直接讓本王的人幫你審出來？」
他們在車內商量，車外被押住的年輕小販無比機靈，見到扭押他們的侍衛都不似一般人家的家丁，當下就反應過來自己是撞到硬茬了！
「冤枉啊，老爺，冤枉啊。小的只是個貨郎，怎麼就把小的捆起來了。」
賈璉在車裡聽的真切，冷笑著說：「你若是個貨郎，那爺是何人？」
來人替賈璉打著帘子下車，永溶跟在後面。
「東東.……東家……」年輕貨郎撲騰一聲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小的鬼迷心竅，小的該打！該罰！」
灰褂子的小販一聽，兩條腿頓時發軟跪坐在地上：「不管我的事兒，都是他弄出來的！」
永溶自是審慣了人，大手一揮，立刻有人衝上來逼他交代。
說到底，也算不上是偷的，不過是看到『白蓮連鎖超市』中的貨品走俏，不免動了心思用員工優惠價低價買了不少貨品，然後由他們二人聯手高價賣出。
不少人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兜里寬裕的倒是願意多花點小錢免除人擠人，有時候就算排隊了興許都買不到東西呢。
「低買高賣，為掙這點蠅頭小利居然連自己東家都背叛？！做人竟一點臉面都不要？」
永溶低沉嚴肅的說著，見到賈璉沒有為他們開脫的意思，直接讓人將他們拖下去揍上二十板子。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參與了。」賈璉沉著臉，這裡面的溝溝道道上輩子經歷的多了，豈能是被幾個小人就能蒙蔽過去的？
「哦？你是如何得知還有其他人參與？」
「員工優惠不但有價格限制還有數量限制。每個月都有固定的額度。您看，他們這些東西品種多不說，基本上將我店裡好賣的商品都挑出來了。能夠準確知道各個貨物銷量的，並且能夠幫助他們利用員工優惠低買高賣的，一定另有其人。如果我沒猜錯，新店的店長一定有份。」
永溶聞言笑道：「你若是說對了，本王賞你一匹千里馬！」
賈璉卻搖搖頭：「本就是晚輩經驗不善才會讓奸人鑽了空子，現在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沒臉面接受王爺的厚賞。「
永溶則不然，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賈璉的額頭，說：「又是晚輩又是王爺的叫喚，你我二人就是這麼生分？」
賈璉眨眨眼，一時間弄不清北靜王這是什麼意思，張張嘴想到齊公子的話，從善如流的喊了聲：「小叔叔。」
永溶憋了一口氣在胸口，什麼雪中送炭！什麼風花雪月！到底也抵不過『小叔叔』三個字！
永舜！
他們前腳剛進東宮，後腳白公公就跑來傳話，皇帝今日上朝被老臣們氣到了，準備直接宣旨封太子。
永舜腳步頓了下，轉頭向乾清宮走去。
等他再次回到東宮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刻。
皇帝主意已定，再是勸不得。
手裡捧過一摞高需要學習的公文政要，徑直走到書房用功。
外面夜色濃深，永舜捏了捏眉間，疲憊不堪。外人皆以為他這七皇子有皇帝和趙貴妃寵著定是享盡了榮華富貴，又有誰能透過身份看到他的努力？
不知為何，一歇下來腦子裡出現的就是賈璉討人喜愛的巴掌臉，肉乎乎的，早知道就該多揉吧揉吧才好。
手邊放著三碟御膳房做的糕點，永舜忽得笑了，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白蓮花』出品的硬糖放到嘴裡。
糖味濃厚，甜而不膩還帶著果香，乍看起來拿不出手，比不得宮裡的精緻吃食，真嘗在嘴裡，滋味兒確實不錯。
想到這兒，永舜的眼睛亮了。
今天/朝上國子監和禮部紛紛哭窮。馬上到了大比的年份，不少貧寒學子們紛紛上京，只求能金榜題名。可惜家境貧寒，有的甚至連筆墨都用不起。作為最高學府的國子監可以助學十個百個，可普天之下還有多少因為家境限制連學習的文房四寶都買不起。
今年收成又不好，朝廷減賦稅、治災害，國庫緊巴哪有多餘的銀錢來管讀書人的事？能讓他們吃飽飯，不流離失所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
永舜想到便宜又不需要研磨、等乾的鉛筆，何不雪中送炭，讓天下讀書人感受到皇威浩蕩呢？
只是聽說是南洋貨船運來的，讓人不免想到是跟榮國府親近的皇商薛家走的商船來的。賈璉不說，他也不想先問。
持塵在一旁，想到什麼說什麼：「畢竟小打小鬧的一個鋪子說出去也丟他面子，鬧不準是他偷偷拐了榮國府里的東西出來賣的呢。」
永舜一愣，隨即否認：「這孩子眼神清澈，雖是做買賣，但你沒瞧他的鋪子外放的紙筆，上次我問他他說偶爾會少上兩三支，不過即使那樣他也沒說把外面的撤掉。想必也考慮到手上拮据的讀書人。由此可見，他並不是見財忘義的人，更不會偷取榮國府的公庫給自己換銀兩的人。」
持塵撓撓後腦勺，嘿嘿笑了說：「您說的也是，榮國府不少好東西他拿也沒必要拿那些不值錢的東西擺賣。是和尚說話唐突了。」
永舜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大有可行之處，實在不行就自掏腰包讓各地方學政分發下去，也總比讀書人沒筆強。
於是，第二天賈璉摸到『白蓮花』時，再次遇到了前來訂貨的永舜。
「我們又見面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