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她用了那個承諾(2)
宋毅面色難看,看向那個出聲的董事,眼底深處劃過一抹陰騖。
「這次危機我會想辦法解決,還請各位董事們再給我些時間,不要把手上的股份拋售出去。」
現在宋氏集團外患都夠糟糕了,要是董事們都把手上的股票拋售出去,絕對會引起更大的躁動,到時候不僅是外患一大堆,內患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安撫好董事們,宋毅沉著臉回到辦公室。
「爸!」
宋惜柔坐在沙發上,看見宋毅走進來,連忙起身。
本就心情煩躁,看見宋惜柔,宋毅臉色更加陰沉。
「你不在家呆著,來這裡幹什麼?」
宋惜柔知道現在公司的狀況,也沒在意他不耐的態度,溫聲道,「爸,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我會儘快解決。」
「解決?」宋毅眼神狐疑地看向她,「現在集團內憂外患一大堆,你怎麼解決?」
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讓權景吾放他們一馬。
宋惜柔眸光暗了暗,道,「權老太太還欠我一個承諾。」
她知道這個承諾一旦用了,她和權家就真的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只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容她考慮了,集團度過這次危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願意把那個承諾用了?」宋毅有些錯愕。
他一直以為她不會願意把這個承諾用在公司上,沒想到她自己提出來了。
宋惜柔點頭,「這件事是我惹出來,自然得我自己解決。」
聞言,宋毅臉色緩和了幾分,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
「柔兒,你能這麼想,爸就放心了,剛剛會議上,不少董事們都提出了要拋售股票的事情,如果再想不出對策,集團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
她面無表情,淡聲道,「爸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過來只是和你說一聲免得你擔心,那我先走了。」
「我讓司機送你。」宋毅關心地道。
「不用了,家裡的司機在樓下等我。」宋惜柔拎著包,頭也不回地離開。
「大小姐!」
司機替她打開車門,宋惜柔坐進車裡。
「去權家老宅。」她冷聲道。
她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手裡的包包讓她幾乎捏的快要變形。
權家
「阿軒那個臭小子呢?讓他給老子滾下來。」權澈今天難得沒有去上班,英俊的臉染上怒意,看著心情十分不美妙。
「你這大發雷霆又是做什麼,阿軒又怎麼惹你了?」權老太太循聲趕來,看著站在樓梯口氣得跳腳的人,無奈地道。
「他昨晚回來得晚,你讓他多睡一會。」
權澈氣樂了,「那混小子還敢睡覺,老子遲早被他氣出心臟病來,媽,你知不知道他昨晚竟然把書房裡的花瓶給打碎了,那可是我前幾天剛剛買回來的。」
誰能想象他一大早起來就看到他的寶貝花瓶變成四分五裂的心情,氣得他都快血壓蹭蹭的往上飆漲。
聞言,權老太太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來今天家裡又不能安靜了。
葛地,權明軒從樓梯間探出頭來,一副偵察兵的姿態。
權澈看見他,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給我滾下來,等著我上去請你嗎?」
權明軒小心臟突突的跳,腳步極慢地挪了下來。
他走到權老太太身旁,明顯是打算尋求庇護。
「你別躲在你奶奶身邊,這次你奶奶也救不了你。」權澈冷哼道。
「爸,我知道錯了。」權明軒態度極為誠懇地認錯,道,「我昨晚喝多了一點,不小心就碰到你的寶貝花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權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你這句不是故意的,從小到大說了多少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存心要老子不痛快。」
「……」
親爹,偶給您跪下行不行,求放過。
「爸,要不我再給你買個更好的花瓶?」他小心翼翼地道。
權澈再瞪他一眼,「我就要那個花瓶。」
權明軒暗中扯了扯權老太太的衣袖,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透露著一個訊息--奶奶,求幫忙。
權老太太露出溫和的笑容,護著權明軒,說道,「阿澈,花瓶摔都摔了,那就算了,都快過年了,你就不要和阿軒一般計較了。」
「一般計較?」
權澈倒吸一口冷氣,猛地朝著權明軒炮轟道,「老子不和他百般計較就夠寬容大度了,一般計較算什麼。」
他的珍藏寶貝,大半都毀在這個混小子手上了,有木有聽到他的心在滴血?
權明軒捂著耳朵,雙眸眯起。
他家老爹的河東獅吼又日益見漲啊。
「權明軒,過年之前你要是再敢去酒吧那些地方喝酒,被我知道了,我打斷你的狗腿,還有今天晚上之前給我寫一份兩萬字的檢討,聽清楚了,我要的是手寫。」權澈收斂住自己的脾氣,聲音透著危險的氣息。
「兩萬字?」權明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爸,能不能少點?」他求饒道。
權澈,「沒門,你要是晚上沒寫完檢討,明天就再加一萬字。」
「阿軒,奶奶也幫不了你了。」權老太太看到他幽怨的眼神,笑眯眯地道。
權明軒苦哈哈一笑,肩膀垮了下來。
兩萬字檢討寫完,他估計連妹子的肩膀都摟不了。
這時,傭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老夫人,宋小姐來了,現在正在大門外等著。」
權明軒俊臉蒙上一層冷意,她又來幹什麼?
「讓她進來。」
「是。」
權老太太不解地看向權明軒,問道,「阿軒,你讓她進來幹什麼?」
「奶奶,宋氏集團現在瀕臨危機,估計她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您倒不如看看她來這裡想幹什麼,或許趁著這個時候,將你許她的那個承諾一併給解決掉。」權明軒冷靜地分析道。
權老太太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宋惜柔便到了。
「權奶奶!」她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地喊道。
換做以前,權老太太會對她親近幾分,只是現在她都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哪裡還會和以往那般對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