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1)
瑞伊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宋惜柔,美眸間掠過一抹探究,雖然在山坡上宋惜柔挺身而出要用她自己換回她去做人質,但是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老爺,有人送東西來了,說是要交給簡小姐的。」管家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個購物袋。
權以霏一眼便認出她手上的購物袋,是三月旗下的標誌。
「給我吧,應該是簡清的衣服。」她起身,從管家手裡接過袋子。
「咦,這是三月店裡的購物袋吧。」宋惜柔視線落在權以霏手上的購物袋,輕聲問道。
京城世家的名媛千金,估計很少有人咩聽說過三月的,她可是記得三月從來沒有送貨上門這個服務啊。
再說了,三月旗下的衣服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的,難道是景吾給簡清買的?
權以霏,「惜柔,你也喜歡三月設計的服飾嗎?」
「嗯。」宋惜柔臉上露出幾分遺憾,道,「三月的設計太限量了,每次有喜歡的都不能全部買到,對了,我記得三月旗下的店裡都沒有送貨上門這個服務啊。」
權以霏笑嘻嘻地道,「當然啦,只有簡清才有這個特殊對待。」
宋惜柔眸光輕垂,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小清兒和景吾怎麼還沒回來,阿昊,要不你打電話去問問。」這都過了一個小時了,瑞伊見簡清還沒來,有些急了。
權昊攬著她的肩膀,溫聲安撫道,「沒事,有景吾在,警局那邊也不敢拖太久的。」
瑞伊柳眉皺著,「那我去廚房讓人給小清兒煲湯。」
不找點時間消磨時間,她現在也坐不住。
「瑞伊,這些事我去弄,你先回房間洗漱一下。」權昊跟著起身,伸手拉住她,柔聲說道。
他知道她今天真的被嚇著了,所以沒見到簡清回來之前,她根本無法真正安心。
想了想,瑞伊點了點頭,「那好吧,那你記得讓廚房煲湯,我待會再過去看。」
「好。」權昊面無表情的俊顏柔和了些,笑著應道。
瑞伊上樓沒多久,權景吾和簡清便回來了,傭人們看見簡清身上的血跡,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底好奇。
「簡清,怎麼樣,警局的人沒為難你吧?」權以霏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到簡清面前。
簡清輕搖了下頭,和權老爺子幾人打了聲招呼。
「簡清,今天的事情伯父得和你說聲謝謝。」權昊面容嚴肅,誠摯地道。
如果今天沒有簡清的話,說不定他再也見不到瑞伊了,後果他不敢去深想。
簡清淡淡一笑,「伯父,你不用這麼客氣。」
「爸,我先帶乖寶回房間洗漱一下。」權景吾出聲道,牽著簡清往樓上走去。
「等一下。」權以霏轉身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購物袋,遞給簡清,「簡清,剛剛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權景吾伸手搶在她面前拿過,簡清懶洋洋地被他牽著上樓。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宋惜柔體內涌動的怒火和嫉妒都快將她自己給燃燒了。
他帶她上樓,難道兩人還要獨處在一個房間不成?
她沒回來的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就連他從不讓踏足的房間,簡清也可以隨意進出是嗎?
憑什麼,這究竟是憑什麼?她煞費苦心等了三年,她付出了多少代價,老天絕不可以這般殘忍地對她……
回到房間,簡清拿過購物袋直接進了浴室,權景吾從衣服里拿了套衣服,去了隔壁客房洗漱。
浴室里,簡清脫下外套,右手手肘處往下皆是一片鮮血淋漓,白皙如玉的肌膚被磨破皮,沙子碎石子混著鮮血印在那雪肌上,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她打開水龍頭,對準傷口直接沖洗起來,絲絲痛意從傷口上傳來,感覺手臂有些發麻。
將傷口裡的沙子碎石清理乾淨,簡清也沒急著上藥,把身上髒亂的衣服直接換下。
纖瘦白皙的小腿上幾塊烏青看著十分顯眼,這下怕是有幾天得穿長褲了。
簡清無奈扯唇一笑,轉身開始洗漱。
一隻手受傷,洗漱起來自然是平日里慢上許多,差不多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簡清這才洗漱完畢。
一身寬鬆的黑色休閑服將她身上的傷痕全部遮掩掉,簡清隨意擦了下頭髮,將擦頭巾扔在一旁。
拿過購物袋,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小袋子,打開,入目的是繃帶和一小罐碘伏。
簡清挽起衣袖,擰開碘伏蓋子,直接往傷口上倒去,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倒得的清水。
簡單地把傷口消了下毒,簡清拿過繃帶,動作很是熟練地包紮起來。
「咚咚--」
「乖寶,你洗好了嗎?」
門外,權景吾的聲音響起,嚇了簡清一跳。
她連忙將衣袖拉下,一邊收拾洗漱台上的東西一邊應道,「還沒,等一下。」
門外,權景吾紫眸一深,握著門把的手收回,轉身走向不遠處沙發坐下。
沒一會兒,簡清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眸光輕閃。
「過來!」
權景吾旁邊放著吹風機,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簡清緩步走了過去,伸手便要拿過吹風機,「今天我自己吹就好。」
她手上擦了碘伏,味道雖然不重,但難免不被他發現,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先不要靠他太近比較好。
「嗯?」權景吾拉住她的手,看著她一身長褲長袖,菲薄的薄唇緊緊抿起。
簡清勾唇輕笑,「我餓了,你去樓下給我拿點吃的,好不好?」
權景吾深邃的眸子倏地一沉,健臂輕輕一拉,眨眼間,簡清落入他的懷裡,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
「誒,小景,我的頭髮還在滴水呢。」簡清抵住他的胸膛,連忙就要起身。
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飄入鼻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大手攬著她的腰肢,牢牢將她鎖在懷裡。
「乖寶,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權景吾問。聲音染上幾分惱意。
簡清唇角的笑痕一僵,垂死掙扎道,「哪有!」